徐恒进:(原北京市文化局副局长、《新剧本》总编)你们的发言非常好听,因为我眼睛不好,我对声音及其敏感,你们唱得很好听,声音棒极了。对我来说是这一场非常隆重的事,我昨天是怀着朝圣的心情去的,我坐在那就老想此曲只应天下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个话千真万确,什么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今天去听听可能还有,唱得太好了。我当时就想到姬君超老师和李石条老师功不可没,当然洪玲也是不得了,从头到尾,声音永远是那么亮,横着也有,竖的也有;高的也有,低的也有,你要什么她就来什么,这个不得了,所以我是觉得非常棒。彩排我看过,排练场我也看过,那段大咏叹太好了,那段咏叹调你唱一晚上我都听,因为刘喜奎有理由唱一晚上,有理由哭一晚上,理由太充分了,一个小姑娘一晚上在那横,跟谁都横,最后自己跳一个坑里面了,怪谁啊?谁都怪不着,就怪命。
作为一个观众我的兴奋点就在于转折,就是命运无常,造化弄人。你怎么要强,你倾国倾城,任何人都拜倒在她那了,最后她自己趴下了,我的兴奋点就在这个。命运是那样的不可捉摸,大概我们每个人都面临这样的事情,她有无数的话要说,所以看完这种戏我有时候就不想说话了,就想一个人呆着,哪怕不开灯(当然我的眼睛不好)。我讲一点文学的话,让大家见笑了,这种戏看完以后可以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坐着不开灯,看着窗外的路灯灭了,听听远处有几声狗叫,想想自己这一辈子很多的事情。我会有这种想法,但这种想法跟你这个戏没有关系,但是这种美感却是你带给我的。因为艺术我感觉它除了给你别的东西以外,作为我这种性格的人,我最高的艺术享受是什么呢?你可以给我道理,你可以给我哲学,你可以给我别的,但最重要的享受是看了你的东西以后我心中涌起无数的悲悯(我说的不是悲凉,是悲悯),这个需要最优秀的东西、最棒的东西才能够给我这种感觉。比如说你们河北梆子,我听河北梆子不管男声、女声,我一听就有这种感觉。
我是很想把一些年轻人拉到我们河北梆子的剧场里面来,听听这些美妙的歌声,我觉得你们是歌剧,是伟大的剧种。你们跟西洋歌剧比起来没有任何不行的地方,有些音乐界的人跟我讲,我们可以跟歌剧音乐对抗的,一个就是京剧,一个就是河北梆子,你们有戏剧女高音,有抒情男高音,有咏叹调,你们什么都具备了,所以我是有三个小小的建议:
第一、我希望在座的京津冀河北梆子的艺术家们,应该把这次4月9号到17号的活动,或者将来我们就叫“河北梆子艺术节”,当做伟大的转折点,从这我们应该走上更加宽广的道路。
第二、我同意刚才有的老师讲的,我希望洪玲这次头也开了,研讨会也办了,下一次还在北京办。第一,这个地方比较适中大家都来;第二,北京的媒体影响比较大。
最后一个就是最终我们这个剧种将来能不能存活不是靠钱,也不是靠什么节,是要靠我们自己自身的生命力,最终是靠我们做出来的那个“活”。我一直想你们这次演唱会,作为我,我本人72岁了非常喜欢听,但是有一些年轻人,可能觉得距离跟他们很远,要把那个“活”做好。我一直想,我也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因为我接触很多年轻人,就是能不能我们有一个小分队,或者我们有一个小特区,我们做一点音乐上的改革,我前面还要加一句,我们要和文化接近,任何一个剧种最后决定它成败的,是文学部分和表演部分,那个文学部分永远还是最根本的东西。
我总是心理有这么一个愿望,就是我希望河北梆子剧团、河北梆子剧种能不能什么时候做一次实验,咱们找一个非常棒的题材,比如说罗密欧与朱丽叶、比如说经典的爱情故事,咱们来做一个河北梆子的音乐剧行不行,我们的唱腔设计还是姬君超、李石条,我们的音乐还是朱维英老师,但是你们这些东西都做好以后找一个年轻的、做现代音乐的人来破坏一下,就是要来乱搞一下,我跟洪玲开过玩笑,头发还是那个头发咱们把它拉直,那些经典的好的东西都有,但是有一点现代的东西行不行,你试试看能不能把青年人也搞进来,我觉得如果哪一天有些年轻人钟爱你,当然这是我们最想看到的,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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