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剧 | 十八般武艺之传承的力量

川剧的「牙尖」对白：

「今天我们看啥子戏喃？」

「老板，今天演的《做文章》。」

「他们刚才唱的啥子喃，三年多都不加薪」

「老板，你硬是资格的资本家哦。人家唱的是：三年读了本百家姓！」

戏剧服装大同小异，工厂里除了川剧服装，也制作京剧服装。但内行看门道，古老师告诉我，川剧服装有一些非常独特的地方，比如阿姨正在剪裁的这件褶子就与其他剧种不同。

川剧名宿肖德美老师曾经详细分析过川剧小声褶子的讲究：开衩要高，离袖仅寸许；前襟素色，只有领口绣花；布料轻薄，一般用真丝。而最大的区别在于京剧、昆曲等小声的水秀都是直接连在褶子袖口上，而川剧小声的褶子则没有水袖。

那么看过川剧的人就会说了，川剧小生明明就有水袖的啊！是的，水袖确实有。但与京剧和昆曲等小声的水袖连在褶子袖口上的设计不同，川剧小生是将穿在褶子内“香汗衣”的长袖口当做水袖使用。

据说这个设计是根据川剧的表演特点，结合古时四川袍哥的穿着发展而来。这样的轻盈飘逸的服装使得川剧小声在踢、街、飞、旋褶子时分外轻盈婉转，潇洒风流。

对川剧道具和服装制作的精良与专业了解越多，感慨就越深。服装道具的制作成本高，利润低。在这么一个看上去荒凉破败的地方，哪些有收益的师傅们逐渐老去，年轻人为前途考虑，都不愿继续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难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世界上真的就再没有地道的川剧服装和道具了？

此时已是午餐时间。师傅们围坐在一起，周末放假回来的孩子们也依偎在他们身边。菜只有简简单单两样，但师傅和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却是实实在在。孩子们的未来最终是否仍会像古老师一样，即使是劳心劳力，勉力支撑，也要将父辈的心血传承下去？

说到面临的困境时，古老师说他好多次都不想再继续下去，可是他的女儿却学了服装设计，准备以后将手绣等传统工艺发扬光大.......

其实，传承的精神不就在于此吗？当传统和技艺与生活密不可分，传承便不问因果，不计得失，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