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9日,几位老人(平均年龄60岁以上)聚集在河套学院艺术楼三楼排练二人台,他们说要抢救河套人创作的两部流传广泛的传统经典剧——《打后套》和《转山头》。

组织排练二人台的是河套学院音乐研究室主任、副教授,中国音乐教育研究会会员,内蒙古音乐协会会员,市音协副主席朱文成,他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介绍了二人台的起源和发展。

什么是二人台

朱文成介绍,二人台俗称双玩意儿、二人班,起源于山西,成长于内蒙古,是流行于内蒙古及山西、陕西、河北的汉族戏曲剧种。剧目大多采用一丑一旦二人演唱的形式,所以叫二人台。二人台分为东西两路,东路二人台主要流传于乌兰察布市东部和山西、河北的部分地区;西路二人台则流传于呼和浩特、包头、巴彦淖尔、鄂尔多斯以及山西、陕西的部分地区。

二人台的起源

研究二人台多年的朱文成说,今年5月20日,二人台经国务院批准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是一件大喜事。为了将河套地区自创的河套人的故事保留下来,朱文成近期组织了一些老艺术家天天排练,准备为将来留存资料。他先自掏腰包,等待批准的经费拨下来以后,将二人台事业发扬光大。

朱文成介绍,自治区文化厅就二人台的起源作了详尽解释,二人台是河套地区的民间戏曲,清光绪年间,在蒙汉民歌和“丝弦坐腔”基础上,吸收山西河曲一带传来的民间歌舞发展而成。清末明初,在土默川一带出现了二人台职业小班。

起初,二人台角色只有一丑一旦,以“摸帽戏”的形式分饰多种角色,后来进一步发展成扮演固定人物的民间小戏。二人台伴奏乐器有笛子、扬琴、四胡、“四块瓦”等;服装、化妆仿效晋剧;道具有扇子、手绢、霸王鞭等。

在二人台的形成过程中,蒙古族民间艺人云双羊发挥了重要作用。民国初年,云双羊改变“丝弦坐腔”形式,开始分角色化妆演唱,对二人台的定型、流传和发展作出了创造性贡献,使二人台艺术在演出中有了重大突破。云双羊曾来河套的安北、五原、临河一带演出,把二人台艺术带进了河套地区。民国20年(1931年)后,计子玉、樊六的二人台小班曾入套在安北、五原、临河等地流动演出。其中,计子玉还在河套教出不少徒弟。民国22年(1933年)后,河套开始有了固定的二人台职业小班。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巴彦淖尔地区共有二人台职业小班20至30个。这些小班少则5人,多则十几人。其中比较有名气的有樊二仓、宋其子小班,活动于五原县和乌拉特前旗、乌拉特中旗部分地区;霍存柱、刘毛匠小班,活动于临河、杭锦后旗和磴口县部分地区;于八、朱银全、张根旺小班,活动于狼山湾及乌加河一带。

二人台艺术受到群众的普遍欢迎,在群众中流传着:为看白灵旦(樊二仓),三天不吃饭;宁可穿不上绣花鞋,也要看一看霍存柱的打金钱;没有马骑坐“胶皮”,也要看看关全喜;朱银全、刘二罗,丢起丑来真红火等顺口溜。

二人台一部分是根据当地发生的重大事件编创的,如《打后套》《转山头》等;另一部分是在民歌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如《走西口》《五哥放羊》《打连城》等;还有一部分则是从外地引进来的,如《洛阳桥》《西厢》《下山》等。

二人台的内容,有的反映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有的揭露当时社会的腐朽与黑暗,有的歌颂劳动人民的纯真爱情和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有的表现历史事件。

二人台的传统剧目有《走西口》《爬楼》《红云》《绣麒麟》《跳粉墙》《珍珠倒卷帘》《送情郎》《打秋千》《打金钱》等200多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二人台艺术得到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走上了发展的道路。 1950至1957年间,内蒙古中西部农村普遍建立了以演唱二人台为主的业余剧团。1958年后,各公社业余剧团多以演唱二人台为主,二人台艺术遂在巴彦淖尔、呼和浩特、乌兰察布空前繁荣。

各文艺团体和广大业余作者创作了大量的二人台剧目,如《娄小利》《聘闺女》《秀梅办学》《上排干》《相亲记》《对症下药》《满家喜》《问路》《喜相逢》《月照新人》《媒人》《田寡妇养鸡》《二次探病》《趁热打铁》《二孔明赔情》《迎春三部曲》等。

二人台的发展

朱文成介绍,改革开放以后,农村业余剧团解散,公益演出渐少,缺乏官方组织和引导,演出市场萎缩,剧种濒危。在当今的商品经济发展大潮中,传统的民间文化受到了极大冲击,二人台也不例外。许多年老的二人台优秀演员被迫改行另谋生路,年轻一代又少有人学。在“外患”和“内忧”的夹攻下,二人台目前处于艰难时期。因此,如何使老艺术在新时期得到发展的问题不可避免地摆在眼前。

为什么要抢救《打后套》和《转山头》呢?朱文成是这样解释的,因为这两部剧目是河套人以真实人物创作的发生在河套的故事。《打后套》的主要人物是《我是王土地》的王同春与陈四,当时被称为河套王的陈四的眼睛被王同春给剜了,他纠集了几名兄弟找王同春报仇,作者的名字已无从考证。《转山头》是讲傅作义来河套打仗时抓壮丁的事情,作者是乌兰图克老艺人朱银全老先生,已经去世了。

朱文成说:“我作为河套人的儿子,为了我们河套的文化事业,尽自己的一点力量,想让更多人加入到保护二人台的行列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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