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从小学开始学习音乐
我是1940年农历八月十五出生的,梨树县董家窝堡乡袁家岭的下岭子屯人,父亲是个破落地主。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我的小学启蒙老师叫王占德,三十多岁,身体很结实也很灵活,喜欢打球。每次下课,王老师都和我们一块玩打球,就是传球。往往我们俩一伙,其他孩子们一伙,如果传掉了,就算败了,两只手像通电似的非常灵活,一抓一个准,无论单手还是双手。我那时个子不高,但弹跳好,球飞过来了,哪怕眼前站着个大个子,我也能抢到球。再比如跳高,就是到我额头那么高,我稍加点速度,一下子就能越过去。连我自己也都感到奇怪,从来没有练过。还有跑赛,回回跑第一,无论短跑还是长跑。王占德的音乐好。会唱歌,还会打拍子。
王占德老师教我唱“流行歌曲”《战斗吧,老战友》: 英勇的朝鲜人民,亲爱的老战友;从前我们曾并肩作战,对付那可恶的日寇。在长白山下,在风雪的夜里,我们曾一起攻破敌人的岗楼,战斗吧,老战友!战斗吧,老战友!我们用钢刀砍掉敌人的狗头,用刺刀扎断敌人的咽喉。侵略者一定要失败,就好像鸭绿江永远向东流….尤其他教我唱的《手雷好》,有力的空档,为我后来的二人转打下了厚厚的基础:手雷好,威力高,它是我们的手提炮。只要投得准,敌人跑不了。手雷手雷真正好,完成任务立功劳。
他的拍节打的有劲有力,节奏感很强。第四年时,我转学到了大泉眼杨家粉房中心小学学校。我姥姥家在那住,他家是中农。姥爷和姥姥俩人感情很好,后来,老俩口子“你唤我,我唤你”的同一天没的。舅家儿子叫马玉书,比我小两岁,我们两个又一个炕上一块呆了两年,感情处得很好。
在大泉眼杨家粉房中心小学读书时,我的老师是贾永祥和梅玉兰。当时,他们两人都杨家粉房小学任教,一个教语文和数学,一个教音乐。我记忆力特好,《三字经》和《小九九》老师教几遍就能背下来。尤其是音乐,更有天赋了。刚接触音乐,我居然就会识简谱。我深得两位老师的欣赏,一致让我当学习委员,一当就是两年,直到高小毕业。
贾永祥教我一个叫《九九消寒歌》,具有浓郁的东北民歌味道:一九天气寒,刘备关张去访贤,顾茅庐三次没相见。二九水成冰,赵云捎书遇沛生,关帝庙述说离别情。三九严寒天,鞭打芦花悯子谦,写休书又把妻儿断。四九雪绽梅,浩然踏雪去寻梅,驴儿不走又使鞭儿催。五九萌芽生,绣楼上哭坏祝久红,梁山伯同学把书功。六九连双岁,家家户户贴新对儿,过新年不觉添一岁。七九是新春,燕语莺声风迭林,元宵节一刻值千金。八九天气和,听罢渔歌听樵歌,牧童儿就在山头卧。九九融和天,桃李争先柳含烟,小佳人又把寒士盼。
梅玉兰老师是个女的,流着两条大辫,人长的也漂亮,一口的好嗓子,会唱很多的歌曲,声音细腻、圆润。她打拍子教我唱《国歌》,我边唱边打拍子。一招一试很有那么点意思。于是,她就叫我站在班级头前,给全班打拍子和领唱;不久,她就叫我站在全校各班同学头前,给全校同学打拍子和领唱了。这时,除了《国歌》,我还会许多的二人转的段子。其中,唱的最拿手的要属《月牙五更》。整起来那么得劲、那么痛快、那么舒坦呀!“一呀那个里呀,月亮出正西儿呀—”,嘴里哼唱着,手里要是有个手绢啥的,扭搭起来,诚的带劲儿啦!
二、13岁拜师李财学二人转
1、拜师的日子
开始,我是偷偷学会那么多的二人转段子,得感谢我的表弟马玉书,是他陪我赶场子去看戏班子演出的。那时,学习任务也不紧,放了学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加之,姥姥、姥爷对我好,也不管我们。我们两个就如同两匹散了缰绳的小野马,四处撒开了蹄子。
农村唯一的热闹除了谁家娶媳妇,就是看戏班子唱戏了。尤其是正、腊月和秋收时节,那个小唢呐一吹、铴锣一敲,能传出十几里或几十里地远呢。有时,我们跟着戏班子要走出好几个屯子呢。马玉书存属看热闹那伙的,完事哈哈一笑,了事了。我呢,跟着学。演员唱我也唱;演员舞,我也跟着扭;演员哭,我也摸眼泪稍子。马玉书说我学得太象了,就差没化妆了。听了这话,我心里美滋滋的。我心想,我要是上台该有多好呀!我肯定比他们演员唱得还会好呢。
1955年的一天深夜(常有的事情),我跟到与袁家岭相邻的梨树县胜利乡老奤大队看胜利乡的民间艺人——“李财戏班子”演出二人转戏场。正演到换场当口,条桌(置放乐队的地方)上坐正当间的一个人开口说话了:“你叫啥名子?”马玉书捅我一下,我才知道有人要和我说话呢。问话人下身穿抿腰棉裤,上身着青袍大衫,大襟上挂着烟口袋,头上是带耳朵的毡帽头。大眼睛、黑眉毛,四方大脸,大嘴岔,嘴里一左一右两颗大龅牙。一杆长长的烟袋衔在嘴里,显得寒气逼人、威风凛凛。“你叫啥名字?”他又问了我一句。“我叫大生子”,我回答说。“在哪儿住?”他问。“在大泉眼”,我说。“你大号呢?”他问。“董孝芳”,我说。“你跟我们挺长时间了,会唱吗?”“会唱《月牙五更》。”“唱几句。”“一呀更里呀,月牙……”我就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高高的个子,足足有一米八零以上。他兴奋地问我:“还会啥?”我说:“《二郎山》。二呀吗二郎山,高呀吗高万丈……”“这孩子嗓门好。想不想跟我学?”他认真地说。我喜出望外,心想:你说出了我想说而没敢说的话呀!我说:“你想不想收徒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著名的民间二人转艺人李财。李财说:“你要学,我就收。”我说:“你要收,我就学。”他乐了,呲出两颗大龅牙来:“收!”我说:“我给您磕头了。”我就地跪下,“当当当”叩了三个响头,正式拜李财为师父了。
当晚,我就留在了戏班子了,睡觉和师父一铺炕。第二天早晨起来,先把师父的尿罐子拎出去倒掉,再打盆洗脸水给师父端来,然后呢,再给师父的大烟袋点上。最后,垂手立在一边,等着师父吩咐。三天后,我们回到了师父家——五里地以外的胜利乡的老奤窝堡。师娘第一次见面就夸我长得俊。师娘也抽大烟袋。我先给师父点着后,再给师娘点。点两杆烟袋就费挺长工夫。师娘是山东人,饭做得特好吃。高粱米、大粒苞米馇子加豌豆粒,放一块烀,那味道嚼上一口,面的乎、肉头头的满嘴喷香。再佐以炒盐豆,大豆腐拌大葱,甭提有多得了。
我家丢孩子啦,这还了得!于是,撒下人马四下寻找,最后找到老袒窝堡我师父家。 我爹说:“咱们老董家都是书香门第,哪能学蹦蹦呢?马上跟我回家!”我说:“我愿意学蹦蹦。不回家。”我爹急了:“大生子,你不回去,我把腿给你打折喽!”说着,他顺手拿起一把树条子,在手里摇晃着。我师父说:“你儿子喜欢学,我看他也是这里的虫蝇,的的确确是这块料哇!”我师父说完,就回屋了。我用渴求的目光望着我娘。我娘说:“那你就学吧。老三,咱们回去。”我娘瞪了一眼我爹。我爹气得将手里的树条子扔到我眼前,然后,乖乖地跟在我娘身后走了。我爹怕我娘。
第二天,我爹赶着毛驴车来送两口袋高粱米和小米了。我师父肚囊宽,里面装一百出的戏呢。但是他只教我六出戏:《解放台湾》《回岗岭》(又名《杨八郎探母》)《古城会》《密建游宫》《观音赐剑》《井台会》。我师父思想开化,一点也不保守和封建。《解放台湾》是当时的新戏,老调配新词。我师父一句一调地教我,他嘴里还含着烟袋嘴子。我师父更能耐的是磕着瓜子,一磕一吐都落在点儿上,特别地正道和准确。
2、师傅是个急性子
老辈子艺人讲:“宁舍一亩地,不舍一出戏。”在我师父那里一点也没有看出来。文革前,我省专家去他那里“抢救”他的戏时,动作慢了点他还急眼呢:“操,你咋这么慢呢?”吓得专家急急忙忙才“抢救”出几十出戏来。可惜那时候我师父不认字,还没有录音机啥的。不久,我师父因为常年挨饿,吃苞米瓤子、地瓜秧子等非营养物资,落下营养不良的疾病,加之年迈已高,于1963年逐渐消瘦而死了。
我第一次唱戏是在裴家油坊。记得我和我师父唱《回岗岭》,我师父给我兜戏唱下装,我唱上装。那是拜师学艺的两个月后的一次屯场上。老裴家有五间房大的地晌,南北大炕。炕席全卷起来了,炕上坐满了人,连窗户台也都挤满了观众。地当间留有一溜空地,那就是“舞台”了。我和师父扮好了装,坐在条桌前。这时就有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了,说:“那个小的嗓门高,打扮得俊俏,像个大姑娘。”“本来就是闺女嘛。”有人说。“不对,他是个小伙儿。长得比闺女还嫩呢。”我心里听到后,非常兴奋,非常解渴。我的嘴角禁不住泛起了几丝得意的皱纹了。该我和师父出场了,我还忍不住得意呢。当唱到“大慢板武咳咳”时,叫好声轰然响起,络绎不绝。我一愣神儿的功夫,把余下的词儿忘了。师父踢了我一脚,接下来的词就全想起来了,“往南瞅哭一声太君儿的母,往北瞅哭一声死去爹爹老令公”。这两句是很吃功夫的,上句句尾的“母”这个高音,没点“道行”是唱不上去的。但是,我的这个“道行”还真是我师父给踢出来的呀!
那以后,我就场场唱红了,从来没黑过。三个月后,我师父说:“大生子啊,我只能教你到这儿了。你天赋好,嗓门子亮,不能耽误你的前程了。明天,我给你送到梨树戏团去吧。”那时,已是解放后第六个年头的1955年了。
3、宁舍一锭金也不唻大春
那年,我十五岁,正是一门心思学知识、一个劲头长身体的年龄。那时我的记忆力特别的好,无论谁叨咕一遍唱词,我就能背下来。《劈山救母》《姜须搬兵》《秦香莲》《断太后》《小王打鸟》《武松杀嫂》《回杯记》《锯大缸》等就是那个年龄段时记住的。一闲下来,我就把一个小本本掏出来,把我刚才听到的唱词记在本本上。这时的段子最少三四百句,一般的都七八百句,有的一千多句。一出戏滚瓜烂熟下来,小本本也得翻烂喽。至于下了多大的工夫可想而知了,用“绢不离手,曲不离口”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可以说,我结缘于二人转五十年了,启蒙者当属我的师傅李财老先生了。我师父是“坐骨生牙”唱丑角的,他会的口都是他师父耿君一句一句教的。如《三字经》《百家姓》《呛三本》《撮大老黑》《拜把子》《赶大车的》《串铃子》《穷种》《花子》等,还有一些没名的口一共三十多个,脏口一个没有。他有三个艺名,一个叫“李龅牙”(因其嘴里长出左右两个龅牙);一个叫“李铁桶”(因其会唱的戏多);一个叫“李铁橛子”(因其以唱功见长,艺人谁也唱不过他或因其脾气倔强)。他善唱三国段子、水浒段子、“光棍曲子”和》《对经》《纲鉴》《西厢》《蓝桥》《浔阳楼》《罗成算卦》《燕词》《小重楼》《姐俩顶嘴》《大天台》《忠义厅》《杨八郎探母》《昭君出塞》《别娶二房妻》《贪财丧命》《穷家论》等唱功段子。他是和郭云甲(郭甲子)、傅生(傅喜子)、刘起红(刘豁牙子)、朱庆等齐名的老艺人。
在我跟我师父学艺的三个月里,开始我“削片”(上装、旦角、包头),我师父演下装。我师父现买来上装的家什:大毡、挑缝、偏缝、正缝、少鬓、网子、线连子、花等等打扮我。他的嘴皮子功夫好,他自己说:“磕瓜子吐瓜子皮儿带报板,也不掉板,而且还吐到板头上”,号称“铁嘴儿”。我师父说:“我不是吹牛,我说的口要有一句埋汰话,观众就把我从台上踢下去。根本没经过坐客的唱丑的,上台硬往外憋口,啥话都说,我非常反对!”他自己不说脏口,葱花蒜皮的不带,也经常教育我们不说脏口。他常常说:“宁可舍一锭金,也不咧大春;宁舍一吊钱,也不扯大蓝。”老人家的教导我是牢牢地记住了,并且我做到了,宁可有人叫我“董小生”。
1961年秋,我师父李财因长期营养不良,积劳成疾,离开了人世。当时,我正在沈阳演出,没能为他老人家送别,造成了我终生的遗憾。但是,我继承了我师父的优秀艺品和他的报板绝活。以此,可以告慰我师父李财的在天之灵了啊!
4、师傅教我《兜一个字》前辈老艺人说:“唱在人唱,做在人做,口在人说,相在人相。”一个好的男唱手,首先得是个好的绿叶,才称得上是个好的丑角;也只有这样,你的唱、你的做、你的口、你的相才是一流的、优秀的和突出的。说口以丑角为主,旦角为辅。旦角的说口,也叫捧口(兜口),词不多但很重要,有时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如果旦角在台上不理不睬地“嗯哪啊呀”的,就给丑角减去三分的彩儿。所以,旦角的捧口(兜口)捧得紧,捧到点子上,捧在节骨眼上,才能和整个丑角的表演浑然一体,水乳交融,交映成辉,相映成趣。如果捧得松松垮垮、拉拉汤似的,包袱就瘪了,就不响了,就哑场了,观众就烦了。
1953年,我师父李财口授我一段说口,当时我和高春艳或郭玉琴表演一场响一场,观众欢迎声此伏彼起,掌声雷动,享誉东三省。
说口的题目就叫《兜一个字》:
(丑):想学一年一年想学我是不是干这个买卖的。(旦):你是谁做的(发揍的音)?(丑):你别问我是谁做的,你问我做什么的。(旦):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丑):我念过几天五经八大爷。(旦):四书呀。(丑):侄女你搁哪来的?管我叫四叔。(旦):哎,我说的是四书的书。(丑):对,我念过五经四书,念过三字经拍打腚。(旦):那叫《百家姓》啊。(丑):对,所以叫“二拍打腚”。念不会老师打屁股板子。《百家姓》,我念过。赵钱孙李,周武郑王,冯陈楚魏,蒋沈韩杨,连走带背,赵钱孙李,周武郑王,冯陈楚魏, 蒋沈韩杨。到家还背呢。我爹说,小子该吃饭了。我说吃饭不把书压饭低下了吗?我爹说,小子,你吃吧,爹给你记一句。我爹给我记“赵钱孙李”。(旦模仿老太太):我给你记“周武郑王”。(丑):我妈说给我记周武郑王的。你能去好我妈吗?(旦):能去好。你妈不是女的嘛,我不也是女的嘛。你妈有啥我有啥。(丑):这个便宜让你占了。我姐姐给我记的“冯陈楚魏”。我就记一句,蒋沈韩杨。我就吃饭了。我吃完了饭站在那不走了。我爹说,小子你得上学呀。我说,你书不给我,我咋上学呀。我爹说我这就给你—“赵钱孙李”。我妈说,(旦紧接着模仿老太太):我那句也给你跟“周武郑王”。(丑):我姐说,“冯陈楚魏”。我在那喂呀喂呀。我爹“咣”就给我一脚—那么个大小子,自己吃吧,还用喂?把这句书就压饭低下了。我爹说不要紧,小子,到东院请你二大爷去,你二大爷会诌,一诌就给你周起来。我上东院就把我二大爷请来了。(旦模仿二大爷):小子,咋回事呀?(丑):你还能去我二大爷?(旦):二人转就咱俩,我不去谁去呀?(丑):那你去吧。二大爷我忘句书。(旦模仿二大爷):什么地方忘的,二大爷给你诌诌。(丑):我在魏字上忘的。(旦继续模仿):好小子,咱俩就在魏字上诌。(丑):好,这回咱俩掉过来,我去我二大爷,你去我。搁魏字上忘的,就在魏字上诌。你给我接一个字。(旦):魏。(丑):对,就这么整。为生为死。(旦):死。(丑):死而不知。(旦):知。(丑):知过必改。(旦):改。(丑):改革一新。(旦):新。(丑):新民新主。(旦):主。(丑):主要四防。(旦):防。(丑):防匪防特。(旦):特。(丑):特匪肃清。(旦):清。(丑):清理各市。(旦):市。(丑):世界和平。(旦):平。(丑):平灭美帝。(旦):帝。(丑):帝国垮台。(旦):台。(丑):台湾解放。(旦):放。(丑):放开战马。(旦):马。(丑):马到成功。(旦):功。(丑):功多受奖。(旦):奖。(丑):将匪活捉。(旦):捉。(丑):捉进政府。(旦):府。(丑):府里会议。(旦):议。(丑):议论枪决。(旦):决。(丑):决去后患。(旦):患。(丑):换咱共产。(旦):产。(丑):产生永久。(旦):久。(丑):久而治强。(旦):强。(丑):强国富民。(旦):民。(丑):民族团结。(旦):结。(丑):结成一心。(旦):心。(丑):心内宽大。(旦):大。(丑):大量支前。(旦):前。(丑):前方得胜。(旦):胜。(丑):胜利回国。(旦):国。(丑):国内红星。(旦):星。(丑):兴工建设。(旦):设。(丑):社会繁荣。
(旦):荣。(丑):容易裂杏。(旦):杏。(丑):幸福无疆。(旦):疆。(丑):疆。(旦):疆。(丑):疆。(旦):疆。(丑):疆,蒋,蒋沈韩杨。
这段说口说明旦角尽管只接一个字,但是她接得紧凑、得当,恰如其分,接的是地晌,同样爆响。
二人转老艺人翻身得解放了,内心里感谢共产党和毛主席,尽管李财一个大字不识,说口里有很多都不是话,但是他能够把心里头对共产党和毛主席的感情,对政府关于解放台湾、反特反匪、抗美援朝、抗击美帝等行为给于理解、支持和歌颂,体现二人转老艺人的思想觉悟在不断地提高。
丑角给旦角“捧得出,兜得严,接得紧”,镶边儿、溜缝儿、堵窟窿,体现出“健康、风趣、生动、泼辣”和“笨中求巧,丑中求美”的艺术基调,它是检验、评判二人转丑角是否真正有“道行”的标准和尺度。
二人转的说口是二人转艺术里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来自民间底层,语言形象、生动、幽默、风趣,通俗易懂。它好比相声里边的“抖包袱”。丑角像新婚庆典上的婚礼主持人、主婚人、证婚人、新郎官兼伴娘。丑角的作用就在他跳出跳进过程里面。尤其在流动演出时候,他应该首先熟悉当地语言、习俗、特产等情况,并将获得的情况迅速整理成说口,演出时说给观众,一下子就和当地的观众拉近距离,演出的效果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讲述人:董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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