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明镜离执用,无是放下有承担。

缘起无常末颠倒,顿渐皆能空性还。

这首修心诗是我在看黄梅戏人物剧《传灯》时,看到五祖让神秀法师与惠能法师作偈明修的那一场,有感而发写下的自己的禅修感悟。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惠能法师这首诗偈少时一读便记下了,那时常常引用,或者模仿其境写点小诗,自以为心上也清净的颇有境界。可后来一入佛门就知道了,惠能法师说出这诗的境界可是本人不识字,但是任何人念出的佛经都明白其义,都能为其讲解。而我当时呢,觉得心里清净,心里无欲无求,心中轻安自在,可听师父讲解佛经有时都听不明白,何况别人询问,更别说像惠能法师隐居猎户生活16年而不迷本性,广教徒众了。那时候常常前几秒心生欢喜,下一秒就纠结了,何况时时刻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个时候才明白,固然我们人人心有佛性,可再不敢以为与惠能法师的大智慧相同。也才明白这诗偈只是一个修心的比喻,就像我们常说的回归婴儿的状态,并不是回到婴儿那种连生活自理都没有的状态,而是通过修炼回到婴儿那种无执的活在当下的状态。我们都知道婴儿最会活在当下,这会哭,过会就笑了,什么对婴孩都是新奇的。而我们成人,别人一句话可能要记在心里琢磨几天甚至一辈子,更是不断的活在旧日的记忆里不断的重复过去的自己,以至于生活得没有趣味,或者让别人感到乏味。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神秀法师这首诗偈年少时觉得境界真不酒脱,可修心的实践正是这样的写照,哪怕练习瑜伽,哪怕学点小爱好,都是这样。通过不断的练习,可以弹首曲子了,可以练起某个瑜伽体式了,可以做出一个盆景了,可以坐得稳的冥想了,等等。也是这样不断的练习,心境慢慢的安稳,慢慢的延长到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量的基础上,开始有些顿悟的灵光闪现了。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戏中这首布袋和尚的插秧偈也很让我感动,这感动并非是诗偈表达的行住坐卧皆可修道,而是感动四祖道信和五祖弘忍带领众多弟子自食其力的修行禅风。劳动的禅修融入了中国的耕读文化传统,就更容易得到世人的敬重,接受,学习,同时也方便禅修者触类见道、明心见性,更是给了我们在家居士们修行的信心,以及经验。我们想去传导什么国粹啊,精神食粮啊,这个除了与时俱进的变换形式之外,更要赢得大家的敬重。瑜伽大师艾杨格当年说想通过努力让人们尊重瑜伽,果然他花了一辈子的时间,让全世界的人受益瑜伽,让稍微了解瑜伽的人因艾杨格而更加的尊重瑜伽了。

其实我是经常看禅宗祖师传灯法本的,戏中虽然只讲了道信法师传灯与弘忍法师,弘忍法师传灯与惠能法师,但我总看着眼前的场景想到其它祖师传法的场景,眼前很多场景都很触动我的心灵。这场戏让我潸然泪下的还有弘忍法师出家的那一场,这是以往我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了。那年离世在虎跑山中,向师父祈愿出家,那个时候也常想到如果出家父亲肯定会很痛苦,可到底慧根福报有限,虎跑山中避世一年,终又流转在滚滚红尘之中,从此就开始了生活禅修的旅程,从此,就在生活的挣扎里修炼着,总算也开始了烦恼的渐渐止息。一晃九年过去了,父亲离世了,离世前终在我的努力下归依佛门,如今我却觉得身在尘世心出家也可以了,毕竟我会教瑜伽,也能够让一些人通过瑜伽离却一些烦恼。但谁也不能确定,或者某天我能做的高于教瑜伽了,或许我也出家了。世事无常,因缘终有了时。

其实这出戏更让情难自禁的是弘忍法师与母亲死别的那一场,尤其法师的那一句大悲无声惟有敬,尤其为母念佛颂经的场景,完完全全是我与父亲死别的写照,但我的泪水是欢喜的泪水,是欢喜有缘佛法,便是与亲人死别的伤痛里,也末曾荒废了这希有的人身,向着念念如法不断的精进。父亲离世是2012年11月2日,农历9月19日,星期五,晚上六点多,我上瑜伽课之前传来父亲离世的消息。我上课,下课,然后念念是佛,都没有哭过。半个月后,痛哭一场,哭得也不是父亲的死亡,哭得是父亲肺癌的这场痛苦帮助我坚定了余生的方向。所以每次有了不如法的烦恼的时候,除了祈愿以此来替代一切众生不如法的烦恼之外,也会想到父亲,直至涌起哽咽的惭愧。当然,也会在把如法的功德回向给众生的时候,欢喜的想到父亲,想到父亲还是与我同在,同样欢喜!

我一直比较喜欢越剧典雅的优美,这还是我第一次听黄梅戏的演出,平日也没有太多关注,如果不是以禅宗的题材我可能不大会来看。但黄梅戏的明快有种质朴的美,仙桃和弘忍的母亲,这两位扮演者的唱腔很打动我。道信法师和神秀的扮演者,唱腔和扮相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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