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赋予黄梅戏一个好的唱腔体系,它优美,婉转,细腻,入神,乡音入耳,不论从那个角度来品评黄梅戏,它就是好听,听了叫你愉悦,心旷神怡。这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为此它不但感动了几代人,也为数以万计的黄梅戏人提供了生存的条件。这些人以黄梅戏为生,养家糊口,若从经济论,由黄梅戏而发生,发展而产出的经济效益,不知有多少,我不是经济学家我算不明白。它绝对是一个相当大的黄梅戏产业群。由此看来它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宝贵的文化遗产。这就是黄梅戏的魅力所在。从上个世纪以来,出现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谁料皇榜中状元”、“架上累累悬瓜果”等优秀唱段,至今仍是家喻户晓传唱不衰,甚至走到了中国最大的晚会——春节晚会,由此老人们更加怀念黄梅戏,青年人认知了黄梅戏,想到了演唱的演员,想到了它的作曲,黄梅戏音乐的艺术魅力感染了几代人。
  应该说,一个剧种的代表,主要是音乐,一个优秀的剧目各剧种都能演,但演唱的唱腔不一样,这就成了剧种独特的东西了。正因为有了这些优秀的唱段,人们对黄梅戏大加赞赏,对黄梅戏有了更大的企盼,对大师们更加怀念。可是进入新时期以后,黄梅戏剧团不少,所排的新剧目也不少,可是所留的广大观众所喜欢的,能够在百姓中传唱的实在太少了。至今还没有一段像当年“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那样的唱段广泛的流传。起码是我们东北没有传过来这样的唱腔。黄梅戏排了许多名著改编的戏,也设计了不少的新腔,应该说也下了不少的功夫,但是都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一个剧种的音乐是一个剧种的代表,剧种的审美特征主要体现在音乐上,没有好的剧种音乐,就不能体现剧种的特点。说一千,道一万,你要写出好的唱腔,人们才能传唱,只有众多人的传唱,才能认识剧种,才能认识剧目,才能够认识演员。一段好的唱腔给人的艺术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上个世纪的评剧“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豫剧“谁说女子不如男”、湖南花鼓戏的“刘海砍樵”、越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等一批剧种都有自己的优秀唱段,黄梅戏更为明显,流传的唱段比他们都多。可是到了今天,为什么剧团多了,剧目多了,传播媒介也快了,可是流传的唱段又少了呢?为什么我们新创的唱腔不能流传呢?这个问题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思考,有些唱段像歌又像戏,就是不像黄梅戏,包括几位名人的唱段,越是希望她们能唱出黄梅戏的味来,越是听不出她们黄梅戏的味道。笔者是最为反对黄梅戏像歌,唱歌有那么多名家,什么彭丽媛、宋祖英,年轻的又有谭晶、汤灿、张也、张燕、孙楠等,你唱出花来,也是唱不过人家,听戏没有戏的品味,听歌没有歌的滋味,结果是把黄梅戏唱腔搞得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老观众不得意,新观众不喜欢。真都不如原汁原味的那些黄梅戏的那些老唱段;如《小辞店》“叙叙你我当初”,再比如《打猪草》的“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大江南北都在传唱。《女驸马》中“手提羊毫喜洋洋”那一段。几乎是黄梅戏“平词”的原腔原调,这些唱段至今听来韵昧实足,不像现在黄梅戏的一些戏的唱段,听着和黄梅戏似象非象,听得人云山雾罩。老人们说这不是黄梅戏,如同白酒兑水,青年人听歌也没听出什么歌的味道,把黄梅戏本身具有的天赋都扔掉了。演员在舞台上挺抒情了,观众没抒情,如入云雾之中,听不出个数。也许是为了争取新的观众,腔才这样写,但可怕的是,新观众没有争取来,把老观众也失去了,如前所说,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这不能说不是我们引以警惕的一件事。黄梅戏得天独厚就是唱腔好,如果把唱腔搞丢了,黄梅戏就失去了很主要的特色。专论现代黄梅戏的文学、剧本,恕我直言,我认为真正深刻的剧本不是太多,也未必在黄梅戏里去找这些东西,由于笔者曾经接触了专业黄梅戏几年的历史,有幸表演了一些剧本。也阅读了一些剧本,如七十二本小戏中《夫妻观灯》、《打猪草》这样的戏,都没有太深刻的思想内涵。倒是这些戏的唱腔风靡了一个时代。我们今天在新创的剧目中,没有写出广泛传唱的唱腔。这不能说不是现代黄梅戏发展中的一大遗憾。
  黄梅戏还在发展,我始终在说,在当今世界上,它已经荣登当今大舞台,深受广大人民群众喜爱的一个大剧种,要有领军的任务,要出大作品,特别是在唱腔上。我们还应该发挥黄梅戏的先天性的优长,搞出好的剧本,写出好的唱腔,优秀的名段,这对于当今黄梅戏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不能不引起我们黄梅戏专业人士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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