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喜欢黄梅戏,用心去听,用情去迷恋,是看马兰的戏开始的,在此之前,虽早已看过《天仙配》等严凤英老师的戏,毕竟年龄还小,印象不深。

第一次看马兰的《女驸马》是81年,在香港。我刚从戏校毕业到剧团工作,尚没有自己的戏,给老师们跑跑龙套,空了就广泛取经,追着看地方戏。

那个冬日,我看到一个光彩照人的冯素珍。为马兰姐优美的身段、婉转的行腔所吸引,一下子就爱上了黄梅戏。此后几年,陆陆续续观看了她演绎的张玉良,祝英台、贾宝玉……十多部戏看下来,不知怎么,我还是最喜欢《女驸马》,最喜欢冯素珍,一段“民女名叫冯素珍,公主请看耳环痕……”其景、其情、加之舞台上马兰姐,生旦尽能的舒展大气,给我深刻的震撼。

黄梅戏,旧称黄梅调或采茶戏,是中国六大剧种之一的,著名地方戏剧种。

黄梅戏发源于安徽、湖北、江西三省交界处的农村,与鄂东和赣东北的采茶戏同出一源,其最初形式是湖北黄梅一带的采茶歌。黄梅戏就是由山歌、秧歌、茶歌、采茶灯、花鼓调,先于农村,后入城市,逐步形成发展起来。今天,黄梅戏是安徽省的主要地方戏曲剧种。在湖北、江西、福建、浙江、江苏、台湾等省以及香港地区亦有黄梅戏的专业或业余的演出团体,受到广泛的欢迎。

民国时期,黄梅戏在剧目方面,有“大戏三十六本,小戏七十二折”的说法。

大戏主要表现当时人民对阶级压迫、贫富悬殊的现实不满和对自由美好生活的向往。如《荞麦记》、《告粮官》、《天仙配》等。

小戏大都表现的是农村劳动者的生活片段,如《点大麦》、《纺棉纱》、《卖斗箩》。

解放后,先后整理改编了《天仙配》、《女驸马》、《罗帕记》、《赵桂英》、《慈母泪》、《三搜国丈府》等一批大小传统剧目。

创作了神话剧《牛郎织女》、历史剧《失刑斩》、现代戏《春暖花开》、《小店春早》、《蓓蕾初开》。其中《天仙配》、《女驸马》和《牛郎织女》相继搬上银幕,在国内外产生了较大影响,从而成为深受全国观众喜爱的著名剧种。纵观黄梅戏发展的历史,大致三个阶段:

第一 约从清咸丰到辛亥革命前后。

产生和流传到皖、鄂、赣三省间的采茶调、江西调、桐城调、凤阳歌,受当地戏曲(青阳腔、徽调)演出的影响,与莲湘、高跷、旱船等民间艺术形成结合,逐渐形成了一些小戏。

进一步发展,又从一种叫“罗汉桩”的曲艺形式和青阳腔与徽调吸收了演出内容与表现形式,于是产生了故事完整的本戏。

从小戏到本戏还有一种过渡形式,老艺人称之为“串戏”。所谓“串戏”就是各自独立而又彼此关连着的一组小戏,有的以事“串”,有的则以人“串”。“串戏”的情节比小戏丰富,出场的人物也突破了小丑、小旦、小生的三小范围。其中一些年龄大的人物需要用正旦、老生、老丑来扮演。这就为黄梅戏的产生创造了条件。

第二 辛亥革命到1949年。

这一阶段,黄梅戏演出逐渐趋于职业化,并从农村草台走上了城市舞台。

黄梅戏走入安庆后,曾与京剧合班,并在上海受到越剧、扬剧、淮剧和评剧的影响,在演出的内容与形式上都起了很大变化。

音乐方面,对传统唱腔进行初步改革,减少了老腔中的虚声衬字,使之明快、流畅,观众易于听懂所唱的内容。取消了帮腔,试用胡琴伴奏。

表演方面,吸收融化了京剧和其他兄弟剧种的程式动作,丰富了表现手段。其它如服装、化妆和舞台设置,亦较农村草台时有所发展。

第三 新中国成立以后。

1952年,黄梅戏艺人带着《打猪草》、《蓝桥会》等剧目到上海演出。几十年来造就了一大批演员,除对黄梅戏演唱艺术有突出成就的严凤英、王少舫等老一辈艺术家外,中青年演员马兰、韩再芬等相继在舞台上、银幕上和电视屏幕上展现了各自的英姿,引起了观众的喜爱。

黄梅戏的唱腔属板式变化体,有花腔、彩腔、主调三大腔系。

花腔以演小戏为主,曲调健康朴实,优美欢快,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民歌小调色彩;

彩腔曲调欢畅,曾在花腔小戏中广泛使用;

主调是黄梅戏传统正本大戏常用的唱腔,有平词、火攻、二行、三行之分,其中平词是正本戏中最主要的唱腔,曲调严肃庄重,优美大方。

黄梅戏以抒情见长,韵味丰厚,唱腔纯朴清新,细腻动人,以明快抒情见长,具有丰富的表现力,且通俗易懂,易于普及,深受各地群众的喜爱。

在音乐伴奏上,早期黄梅戏由三人演奏堂鼓、钹、小锣、大锣等打击乐器,同时参加帮腔,号称“三打七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黄梅戏正式确立了以高胡为主奏乐器的伴奏体系。   

黄梅戏的角色行当体制是在“二小戏”、“三小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包括正旦、正生、小旦、小生、花旦、小丑、老旦、老生、花脸、刀马旦、武二花等行。虽有分工,但并无严格限制,演员常可兼扮他行。

黄梅戏的表演载歌载舞,质朴细致,真实活泼,富有生活气息,以崇尚情感体验著称,具有清新自然、优美流畅的艺术风格。

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中国戏剧发展出现危机,寻找突围方向,开辟新市场,是所有戏剧工作者关注,并为之奋斗的。此时的黄梅戏艺术家们,亦做了大量的探索与革新。

如马兰的《红楼梦》,韩再芬的《徽州女人》,赵媛媛的《孔雀东南飞》等等,均从不同的角度、运用不同的方式,对黄梅戏这个剧种舞台演绎的现代性,予以改革创新。

我们说,任何一门艺术,需要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与时俱进的去创设自己的发展空间,以一种崭新的姿态,崭新的辉煌去求生存,是不容易的,这里面尚有些深刻的民族问题、观众群体的重新构建问题,一时间难以解决,因此,今天的黄梅戏尚需在“固守”、“创新”“稳定”上下功夫,期待黄梅戏有更加辉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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