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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有诗意

古典鉴赏弘扬国粹

推开厚重的朱门,

转过曲折的回廊,

拂去满身尘埃,

静听婉转的水磨调,

让思绪飞回几百年前的江南。

彼时,昆曲自闺阁深处,觅一段锦屏人的春愁婉转,化作一唱三叹的小磨调,演绎了《牡丹亭》的一往情深;

自华清池边,寻一段大唐盛世的歌舞升平,化作水袖飘飘,演绎了《长生殿》中的爱恨情愁;

自落日楼头,记一段末路英雄的漫漫长叹,化作《夜奔》中林冲的英雄泪;自秦淮河畔,写一段南朝往事,化作李香君的扇上桃花。

世遗昆曲,到底美在何处,值得古往今来的人牵牵念念?

古典文学化

此往往为初识昆曲者的第一感受。

其他剧种,基本上都以日常口语入戏,唯昆曲以古典文学语言入戏,故非有古典文学修养者不能赏。

昆曲曲词,毋庸置疑,是几千年来中国古典文学中诗、词、曲、文诸种文体高度锤炼、深厚积累的成果。

昆曲的美学追求,就是中国古典文学的追求。

昆曲制造意趣神色的手段,就是中国古典文学的手段。

昆曲的意境和神韵,就是中国古典诗文的意境和神韵。

与昆曲相比较,京剧、豫剧,阳刚有余,阴柔不足;评剧、二人转,俚俗有余,优雅不足;越剧、黄梅戏,柔媚有余,刚劲不足。故曰昆曲,体格宏富,众美兼备。

原昆曲所以能兼多方,以自周至清的中国古典文学为涵养故。

表演歌舞化

王国维云:“戏曲者,以歌舞演故事也”。同西方相比,源自古代文化的“诗-乐-舞”一体传统,几千年来从未断绝。

有人以中国戏曲与布莱希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之理论并列为世界三大戏剧体系,其中的重要原因,是因为中国戏剧,未离歌舞,乃是诗歌(文学)、舞蹈、音乐、服装(化妆、脸谱)合为一体。

而昆曲为我国各剧种中歌舞因素最显著者:“无动不歌、无歌不舞”,身段繁复、表演细腻,并且舞蹈动作能与曲词相谐和,善于表现词情曲意即文学内容。

欣赏昆曲,与其说是听曲看戏,不如说是看歌舞,尤其是对那些文学基础不够、不太熟悉文本、不太理解曲词内容的观众而言。

你看昆曲,可把音响关掉,把字幕抹掉,仅凭舞蹈翩跹、神情顾盼、身形旖旎,便可揣摩曲情!昆曲之风情万种、桃李不言何其远也。

旋律心灵化

昆曲音乐,依托文学,以字行腔,文学与音乐高度统一,近世以来,许为风雅正声。

箫管之音,舒缓优余、幽雅清远,以韵胜,以格胜,——故云“丝不如竹”。

则箫管毕竟乃人造之器具,仍显机械、单薄,不如人声之多情婉转,不如人声能够控制自如,不如人声的自然天籁品格,——故云“竹不如肉”。

是以竹肉相发,乃居诸乐之上,方能续传统之雅乐精神。

昆曲的舞美与表演,总是不厌精致、细腻

若表现的是皇宫或王侯之家的生活景象,出场的人物总是衣饰鲜丽,举止得体。

若表现的是才子佳人,不但服饰雅洁,其举手投足,还流露出大方、文雅、端正等等的仪态。

及使表现的是落魄的书生,或生活窘迫的贫妇,其穿着也有一种美的风致,那补丁的大小、颜色、所在的位置都是恰到好处的。

昆曲合度,就是严格遵守规范

从剧本的结构、套曲、文词、人物上下场的安排、最后的收场,每一个角色的穿戴、脸谱、所持的物件,行当的每一个程式性动作和吐词收音的每一种方法,伴奏的曲子、声音的强弱、于何时伴奏,都是有规范的。

只有符合这规范,才是美的,才能得到观众赞赏。

否则,要么不能让观众赏心悦目,要么就是对美的破坏,让观众刺目剜心。

诗化,即理想化

昆剧用各种艺术手法所表现出来的景象,所塑造的人物,所讲述的故事,所营造出的氛围,都不是现实生活本来的样子,而是浪漫而美好的形态。

她所描述的故事总是让人充满了向往。

恨不得自己也能来到故事所发生的环境之中,抚慰那为情所困的杜丽娘,给秋江上的陈妙常划桨摇船,夺过那要装进白娘子的钵盂;

她所歌颂的正面人物总是那样的光彩夺目,身上没有任何缺陷;

她的语言,无论是曲词还是宾白,大都具有诗的韵味,不要说在剧场里接受了,就是阅读文本,也会获得许多美感。

昆曲常常以最简单朴素的舞台,表现出最繁复的情感意象来。

试看看张继青表演《寻梦》一折中的“忒忒令”,一把扇子就扇活了满台的花花草草,这是象征艺术最高的境界,也是昆曲最厉害的地方。

二十世纪的中国人,心灵上总难免有一种文化的飘落感,因为我们的文化传统在这个世纪被连根拔起,伤得不轻。

聆听昆曲,似乎尘世的烦恼、急于求成的焦灼都被融化了,洗涤了,释放了,似乎只有一颗洁净的初心。

昆曲映照艺术,也映照生命,也许有一天当人们逐渐懂得会俯首,会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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