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21:15,81岁的常香玉老人身穿桃红色上衣,面带微笑做客《艺术人生》,向观众讲述她的人生经历。
常香玉小的时候家境极为贫寒,为了躲过被卖做童养媳的命运,她9岁开始跟随在戏班里跑龙套的父亲张福先学戏。年幼的常香玉经常因为戏唱不好被父亲打骂。不过父亲的启蒙教育还是很成功的,常香玉9岁开始登台,12岁就已经小有名气了。
常香玉本名张妙龄,在那个年代唱戏的人地位极低,常香玉虽然很红了,但还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因为族长觉得他们家族中出了个唱戏的感到丢人,就不准她姓张,死后也不许进张家的祖坟。后来,常香玉拜了一位常老大为义父,开始姓常,常老大对常香玉就如同自己的女儿一样。
21岁那年常香玉演了一台新戏,请了许多知名人士去看,陈宪章就是其中一个。当时已经很有名气的常香玉被陈宪章的才华和幽默吸引住了,当时陈宪章已经结婚了,这并没有阻挡常香玉对他的爱慕。常香玉说:“那时候我觉得他是个好人,还是个河南人,他还有文化。”
有一次陈宪章到常香玉家,为表示对她的好感,就向她要了一个道具——剪子。陈宪章说常香玉的指甲太长了,帮她剪一下,常香玉刚把手伸出来,手就被陈宪章抓住了。常香玉形容当时的情形是:“我当时的心是乱极了,怦怦怦地跳,不知道该说什么”。
婚后陈宪章辞了官,专门为常香玉撰写剧本,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花木兰》, 抗美援朝的时候,政府发出号召,要全国人民捐献飞机、大炮。常香玉知道后就同陈宪章商量,要为国家捐献一架飞机。他们决定举办义演来募捐,经过半个月的准备,终于排演了优秀剧目《花木兰》。为了捐献飞机,常香玉剧社在全国各地整整跑了两年。常香玉为捐献这架飞机整整攒了15亿人民币。至今,那架名为“香玉剧社号”的飞机还停放在航空博物馆里。可以说没有陈宪章就没有后来的常派豫剧艺术。常香玉说:“宪章帮我是帮惯了,所以我除了唱戏,别的都不会。”
陈宪章已经去世三年了,在他刚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常香玉痛苦极了,曾经跟女儿说过:“你爸那么聪明,怎么不发明一种药,让我们俩同一天死?”
但是后来,生性坚强的她很快从失去爱人的痛苦中走了出来。
常香玉告诉我们,她这一生有两个遗憾,一是她的常派唱腔没有被她的后代继承,另一个遗憾就是她这辈子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事业中,对丈夫、对孩子没有尽到责任。尤其是丈夫生病的那段日子,“老伴病了好多年,我对他的照顾很不够,我要是能多照顾一点,他也许能多活几年”。
(记者 徐雁)
(摘自 《今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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