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档案
张馨月,女,汉族。1980年出生,黑龙江人,文化部青联委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戏曲学院中国京剧第四届优秀青年演员研究生班研究生,国家一级演员,于1997年同时拜梅葆玖、姜凤山二位为师。2002年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同年进入北京北方昆曲剧院,2003年8月起在北京京剧院梅兰芳京剧团工作。演出《白蛇传》、《玉堂春》,2001年获全国艺术新人选拔赛京剧金奖,2001年获文化部全国优秀京剧青年演员评比展演二等奖。
梅派第三代传人,梅葆玖、姜凤山的弟子,京剧演员张馨月,工青衣,是梅派青衣的佼佼者,擅演剧目《贵妃醉酒》、《霸王别姬》。她今年35岁,潜心学“梅”18年。今年1月,在长安大戏院,张馨月刚刚举办了两场梅派传人“梅香馨韵”专场演出。
我知道,生旦净末丑,哪个角色别说是演得炉火纯青,就是能演下来,已属不易。别的不说,就说她在晚会清唱《二进宫》,就能反串颇吃功夫的花脸、老生和她本工青衣的“一赶三”(一人饰三个角色),可谓难矣。
从小吃得很古怪
张馨月小时候的家境很好,父母都很疼爱她,用她的话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也许是太疼爱了,张馨月的嘴很刁,饭吃得很古怪。她最爱吃土豆,怎么吃都不够。就是到了今天,妈妈还是重复着说几十年常说的一句话:“我怕你头上长土豆芽。”说起自己吃东西的古怪,张馨月现在都有些不解。“我吃米饭,就要吃用擀面杖擀碎的花生米拌在一起才吃。吃粥要用水果罐头里的糖水兑了喝。”
嘴刁的后果就是不长个儿。13岁了,张馨月的个子只有1.3米,在班里永远是最矮的。妈妈让她吃蔬菜,她咽不下去。给她吃肉,她恨不得连味都闻不了。就是勉强吃点菜,她会觉得是一种奇怪的味道。张馨月说:“妈妈为了‘治’我的坏毛病,就生生饿着我,什么都不给我吃,结果在学校我饿晕了被送回家。妈妈常说‘你长这么大真的不容易’。”
长大吃得很随意
13岁时,张馨月上了戏校。她说:“上学要练功,唱戏要有底气,不吃真饿啊。妈妈给我打电话问我吃的啥?‘海带’。从那时起,我是什么都吃了。但我吃得特别随意任性,一不节制,二不减肥。想吃肉了,妈妈给我做了,我就一通狂吃。之后就一点也不吃了,两个月吃素。”
后来上了大学,张馨月因为吃在全校出了名,她吃得很多,但是怎么吃都不胖。她说:“我当时有个绰号叫‘张可乐’。因为我每顿能吃足足实实的4两米饭,还要吃两个分量十足的菜,再喝足有1升的大瓶可乐才算吃饱。”
张馨月说着话,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我其实是长了个100斤体重的脸,实际身上要比脸上胖得多。晚上练功,我什么都不顾虑,就吃加餐、吃面、吃奶油蛋糕。谁都说‘那个女孩特能吃,可怎么吃还是那么瘦’。”
两位恩师 不同口味
这些年,张馨月因为拜了两位恩师,事业精进。她神秘地告诉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恩师梅葆玖在演出前,喜欢吃牛排。一次,梅大师悄悄地对我说‘演出前吃牛排是长调门的,有气力着呢’。现在梅大师80岁了,依然开口便唱,底气足着呢。”
从张馨月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对自己的恩师充满了爱戴和崇敬。她说:“梅大师吃东西不讲究,他热爱生活,基本上是不挑不拣。对了,他还有个习惯,演出前他还能连着吃三四个苹果。他认为苹果富含维生素,还能润喉,不像是梨,寒凉的。他外出演出时,有时要带十几个苹果。过关时,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帮他分着带,过了关再还给他,有意思着呢。”
说起自己的恩师,张馨月似乎有无尽的话题。“梅大师在吃上节俭着呢。有次演出前吃牛排,也许是他早饭吃多了,不太饿,吃剩下的半个牛排他怎么也舍不得扔掉,打包后晚饭时他还是给吃了。”
张馨月还给我讲了梅葆玖善待小动物的故事。因为他天天喂猫粮,流浪猫看见梅大师的脚冷,伸出自己的爪子给他焐脚。她说:“梅大师说,动物通人性,都知道好坏。”
张馨月又和我追忆起她的恩师姜凤山。“老人家快九十岁走的。在世的时候,他的家人时常为他的吃饭而发愁,因为老人吃得很精致。有时老人突然想吃老上海的水晶虾仁,家人给他买回来,他也吃不了几个就够了。有时突然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等给他做好了,他也吃不了几个。他追求的是质,不是量。据我观察,我的两位恩师,在吃上的反差很大。我发现,每个人的饮食习惯虽然不同,但只要开心就好,一样可以健康长寿。对了,两位恩师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待艺术都精益求精,全追求完美,这一点我和恩师倒是一致的。”
争取拿梅花奖
新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我问张馨月今年的打算?她的回答直截了当:“争取拿中国戏剧的梅花奖!”说完话,我俩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忍不住又问了她一句,“靠什么拿梅花奖?”她说:“《谢瑶环》,但我心里的想法不能说。”之后又是沉默。
我知道,张馨月每天都在做功课。今年1月她的专场演出,演的梅派经典剧目《西施》和《穆桂英挂帅》,两出戏的时间跨度很大,要靠相当的功力。她在历练自己。
马上就要走了,张馨月打破沉默道:“我每天都在用心体会角色,希望这个奖在我心目中更有分量,我特想用京剧本身传统的艺术魅力去征服观众。今年无论是否成功,我都要本着艺术的态度和理想的追求继续努力。”(记者 吕隽)
(摘自 《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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