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不到六点,在天津市河东区月牙河边的一座有着中国传统建筑元素的院子中,练功房里渐次亮起了灯光,“咿咿呀呀”的吊嗓声相互缠绕着从院子里飘了出来。

这是天津艺术职业学院的晨课,学京剧的孩子们一天的开始。他们每天早晨洗漱后,就开始了一个半小时的基本功训练。学习和从事了这个行当,他们就要年复一年不厌其烦地把每一个细节都练习到没有任何纰漏。最好,还能有独到的创新提高。

“早腰晚腿”,就是说除了早上的腰功,晚上还要有一个半小时的腿功。这些基本功每天都要进行,即便寒暑假放假在家,也得坚持,不可一日荒废。

正式上课从8点开始,除必要的文化课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戏剧表演的专业课程,从翻身下腰、兵器对打、翻筋斗、腿功到练声、唱腔、戏课,直至最后完整地排一出戏,“唱、念、做、打”几乎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内容。悟性和勤奋是成为优秀京剧演员不可缺少的条件,走上这条路,就决定了他们的人生要比其他孩子付出更多的汗水和泪水。

这些孩子或是自小就沉迷于京剧中,或是因为家里有人干这行当,还有的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把京剧当成锻炼身体的手段。练着练着,竟也喜欢上了。

由于戏曲艺术的独特性,很多知识没办法落到文字上,只能是老师的口传心授,学校便将一批退了休的老演员请来,把他们的经验一点点地传给孩子们。

浮躁的碎片化生活中,娱乐早已与文化毫无干系。但京剧这个老祖宗留下来的精致家当里,既有阳春白雪的高雅,也不乏下里巴人之生活。生旦净丑,演绎历史上下五千年;唱念做打,展现百姓油盐酱醋茶。“唱、念、做、打”里装载着一代代京剧人的苦乐年华。

“有钱的孩子不学戏,学戏的孩子不容易。”在京剧并不景气的今天,传统艺术要延续下去,这些老师和孩子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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