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和几位票友聊天,我偶然提起《群英会》中饰演蒋干的萧长华老先生,却知者甚少。仔细一想,现在梨园界确实很少提及萧长华先生了,也可以说萧长华老先生实在离我们远了些。可想起在我少年时,听到萧长华的名字却似如雷贯耳,也因此想起我和京剧名家袁世海先生的一段交往和聊天,感到不应该让人们忘记梨园界有位前辈萧长华。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袁世海先生住在朝阳区幸福村的一栋居民楼的二层,因为家里窗帘轨道出了问题,打电话找我去帮助修理一下,得空和袁先生聊起一些往事。袁先生一直把我叫做“老街坊”,其实当年袁先生的宅子在宣武门外西草场,我家住在校场胡同,两处还是有很远距离的。我和袁先生按年龄因为是两辈人,这时的袁先生是大名鼎鼎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因为并不经常接触,是他怕我拘束,所以,表现的很幽默和风趣,以缓解我的心理压力。袁先生很健谈,声似洪钟,说起从艺经历,真可说是如数家珍。从他谈话里我知道袁先生入梨园学习,先是学老生行当。萧长华先生见到他的身材、相貌、嗓子条件,就让他改学了架子花脸。袁先生提起萧长华先生,对萧长华先生慧眼识人可说是赞不绝口,诚心感谢“这一改”成就了自己一生的事业。
萧长华先生出生于1878年,病逝于1967年,年近90岁。他应该是出身于梨园世家,11岁投师菊坛名宿徐文波名下,12岁在“三庆班”演娃娃生,15岁专攻丑行。所以,在北京解放前后出生的、大多喜爱京剧的人知道他是位著名丑角。依我看如果准确评价萧长华先生,可以说他是一位著名的京剧艺术教育家,毕生以“传道、授业、解惑”为己任。
上个世纪初(1904年),喜连成科班成立,社长叶春善久慕萧长华大名,聘他出任总教习。他博学多艺,能教授生、旦、净、丑等行当、文武诸戏。他执教36年,培养了“喜、连、富、盛、世”五期学生,如雷喜福、侯喜瑞、马连良、于连泉、谭富英、马富禄、茹富蕙、裘盛戎、高盛麟、叶盛兰、叶盛章、毛世来、袁世海等大批著名演员。
新中国成立后,萧长华曾任中国戏曲学校校长,刘秀荣、袁国林、孙岳、张春孝、钮骠、李春城均得其薪传。萧长华先生的儿子萧盛萱,孙子萧润增、润德、润年也都是梨园的佼佼者。
萧长华曾获1952年第一届全国戏曲观摩大会颁发的奖状;1958年80寿辰时获文化部奖;曾当选为第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届联合会委员。
萧长华演出《一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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