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空、斩》幕后故事

7月13日，逸夫舞台将有一场“重量级”的演出。久未出山的京剧正字辈名家关正明和儿子关栋天(即关怀)携手登台演出一场优秀传统京剧《失·空·斩》，这台戏的阵容足以和第二届上海国际艺术节上的京剧压轴戏《群·借·华》相媲美。这不，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铜锤架子两门抱的尚长荣在该剧中饰马谡，享受少将级待遇的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长春饰司马懿，京剧名家、江南名丑孙正阳与京剧名角萧澜年分别饰前后老军，中国最优秀的大武生奚中路饰赵云，昆曲名家蔡正仁饰马岱，关栋天饰王平，关正明饰演诸葛亮。如此阵容可称是一次“群英会”。为此，记者采访了这台戏的发起者关栋天，听到了许多颇为感人的幕后故事。老父的愿望关栋天就是关怀，前不久刚刚改的名，栋天者栋梁也。儿子已成了栋梁，父亲自然垂垂老矣。关正明老先生已年近80了。
去年，中央电视台举行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奖赛，邀请关老当大赛评委。生于杭州长于南方的关老先生对北京水土不服，突然不思饮食。这可急坏了孝子关栋天。这个年纪的老人是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于是关栋天四处求医，连全国只有三家医院才有的、费用昂贵的Pet也做过了，却一直查不出毛病。老人只能靠输液维生，关栋天几近绝望。
关栋天对记者说：“想起自己从京剧入门，成才到成角，每一步都是老父手把手、口传心授带出来的。为让自己“出得来”，老父不知多少次在台上台下为自己“垫戏”。记得有次在台上一个“倒插虎”，鼻子磕出了血，为了让我练出硬功夫，老父见了也没喊停。正是有如此慈父严师才教出了今日铁嗓的我。现看到老父垂危，能不急吗?”有一天，关栋天在病房照看父亲时，关老突然开口道，“我想演戏。”关栋天又悲又喜．悲的是老爸病重还恋恋不忘舞台，艺痴者莫过于此矣，喜的是人有迷恋，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关栋天连连点头，对父亲表示：“您老演戏，我一定全力以 赴，请来最好的角儿配戏，一定让你的戏光彩照人。”事后奇迹发生了，关老的病竟然好了起来，日食夜眠十分正常。同行的情义关栋天为兑现承诺，又开始四处为父寻求合作者。他首先想到的是尚长荣。但是又有些犹豫，他知道曾有许多剧团想请尚长荣饰演《失·空·斩》中的马谡，但都被尚婉言谢绝，现在去请“尚老板”为自己父亲配戏，他会给面子吗?关栋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尚提出了这一请求，没想到“尚老板”一口应允，还表示分文不取，这一下让关氏父子大为感动。直称道：不愧是大艺术家，情义如山。关栋天对记者说，江南名丑孙正阳由于健康原因近年已经很少登台演戏了。是老父亲自去拜会孙正阳，请这位名家出山的。关老幽默地对记者说：“我和他同是正字辈，是他师哥，师哥请师弟出山，师弟不好驳师哥面子，当然一口应下。李长春对关栋天的邀请也是一口答应，他说：“想和正朋老师合作唱戏是我多年的愿望。”奚中路也对关栋天说：“老爷子想唱戏，做晚辈的没话说，一定支持。”他现在日本演出，6月底才能回来，一回来就将投入排练走台，萧润年在这台戏中演“二路”，面对同窗好友如此父子情深，他也二话没说答应饰”老军”。最让人感动的还有蔡正仁，他在剧中只有一句台词，仅仅来一个“半起霸”，但是，他还是非常愿意跑这趟龙套。难怪关老先生现在常挂口头的一句话是：善莫大焉！中央电视台开出来“戏曲频道”，善莫大焉！这么多同行情深捧场，善莫大焉！善莫大焉！

记者 桂荣华（摘自《新闻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