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成就了许多戏曲名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武蕙仙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一说“二捣蛋”,太原上了年纪戏迷,人们都知道武蕙仙,在新化剧院演过须生,后来听说去了新疆,再往的后情况,他们都说不上来。据我听说武蕙仙在是80年代后期才去世的,这么一个有名的角,在恢复传统戏以后,应还能在舞台上露几面,为什么戏迷都不清楚?为什么后期的情况谁也不弄不清?年前有人动笔写丁果仙的事情,这个曾跟随过晋剧大师丁果仙的传奇艺人,却对其知之甚少。带着这个疑问,我就想打听下武蕙仙的情况。在网上我曾看到有介绍新疆剧团情况的文章,是来自榆次郭凤卿和寿阳的刘之新老师整理的。我估计他知道一些情况,就联系他看能不能提供一些资料,原来他那时还是小伙子,武蕙仙是名角,接触不多,但可以提供她女儿的情况,可以从她女儿那了解一些。于是我又联系了下武蕙仙女儿卫晓萍。她就在太原住,电话中她很好客也健谈,但是近一个月里,因为我是上班偷空,不是我有空她没时间,就是她有空我没时间,一拖又拖,通了近七八次电话才定下见面时间。本来想着这机会真难碰,要不算了吧,我又不是专业研究戏曲,但是想到刘之新老师和赵威龙老师,两位前辈为戏曲不辞劳苦为戏曲不停的忙碌,我们这些小辈能尽一份力尽一份微薄之力吧,想到这些我就又拨通了她的电话。
武蕙仙,于农历1921年8月15生于归绥(今呼市),父亲姓关,在她几岁就去世了,母亲带着她帮人缝补洗衣的艰难度日。她5岁时,交城的皮货商人武三明,在归绥做生意,在客栈里看到母女两人可怜,就找人托着说媒。当时她母亲也不知武家里是什么情况,家里也得有个男人,自个带孩子不容易,好歹有个依靠,她母亲就应承下来。等来年回到交城西街以后,才知道给人家做了小妾(前面还有两房太太,大太太双目失明,二太太非常精明,主持家务),她母女在家里没有地位,跟下人一样看待,母亲一气之下又独自回到归绥,找到妹妹。妹夫姓马是满族人,在煤窑上挖煤累死了,妹妹是一个人带着女儿,正好有人说媒,人家不想要孩子,没办法她母亲领着姨妹回到交城。家里看到又回来一个多吃饭的人,对她更母女没有好脸看,母亲深受剌激,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家出走,不知所踪,直到解放后,武蕙仙曾到处打听母亲的下落,还是没有消息,这也成了她有生之年难忘的记忆。
姐妹俩随养父姓,起名武蕙芬,武一英。家里人想把她俩卖了,养父虽然不是亲生,但也不忍心。有人说卖妓院让人笑话,不如请个师傅学戏,长大了还能赚点钱。养父就请了教戏的师傅,然后让大女儿和养女武蕙芬、武一英、武金凤一起学戏。大女儿受不了学戏的苦,找了个女婿嫁了。12岁时她到祁县韩国华娃娃班学戏,这个戏班先后有盖天红、李兰英、李兰亭夫妇(2),还有马来源(花脸)、刘芝兰(刀马旦)、乔金仙(青衣)、乔玉仙、奴子生、电光丑,文武场有:满堂、油汉、润生、占元财主。先后来到这个娃娃班的还有梁小云、牛桂英。开始她学青衣小旦,这时侯 “鹿儿红”王庆云已有名气,人们看武蕙仙是学须生的料,就让她拜了“鹿儿红”为师,改唱须生,“鹿儿红”是个唱念做打,功底扎实的好演员,嗓子后来不行了,但功夫还是相当了解,他的《五雷阵》也是一绝(后来唱小生的张美英,也拜在“鹿儿红”门下。在《黄鹤楼》中,为了给徒弟配戏,鹿儿红演赵云,张美英演周瑜)。
妹妹武一英是姨妈家的,和四妹武金凤经常在后台调皮捣蛋,武一英跑来跑去,在这个演员脸上划一道,到那个演员脸上划一道,大家真都说真是个“三捣蛋”。因为文水一带还比较稳定,武蕙芬和妹妹在韩国华的戏班里跟班演出,有名气的须生搭了其他班子,因为是女娃娃班,武蕙芬就挑梁须生演出,人们问台上谁唱了,戏班的人说“二捣蛋”和“三捣蛋”,后来“二捣蛋”就成了她的艺名。 1938年,日本人进来了,地方成立了反蒋维持会,维持当地百姓的不安,就把这个班子弄到榆次群英舞台演出。须生就是武蕙芬和王永年,“二百五”武正国、“夜明珠”王艳凤、“三儿生”孟珍卿,鼓板狗蛮师傅,胡胡刘柱。
这一年在榆次西湖井戏园唱戏,因为唱了一出《四进士》,一炮而红,人们都说这娃娃是个好苗苗,唱的好,有点像名角“果子红”。戏班来到太原山西大戏院演出,人们都说唱的不错,这也引起了丁果仙的注意。一天丁果仙买了6排的票,不动声色的观看起来。戏散以后,丁果仙来到后台看望戏剧同仁,顺便给她说了点这个戏要注意的地方,有不足的地方,指点了一二。后台有人看到名角“果子红”当面指导,于是说还不快给师傅磕头,她扑腾跪在地上,给丁果仙磕头。
后来是丁果仙的提携下,就到新化剧院跟着边演边学戏。她就与后来一起的拉弟、招弟,巩继仙,跟着丁老板前后,轮流伺服师傅,师傅演戏,她们在后台偷偷的看,默默的学。1939年武蕙芬把手上的二两六金镯子当了,在太原清和元请了六桌饭,正式拜丁果人师,丁为她的过门师傅,把武蕙芬改名了武蕙仙。一入师门三年内,与师傅三七分账。丁果仙爱人任秀峰,在晋阳日报上刊登这次拜师仪式。接着丁果仙给她说了《八件衣》、《南天门》、《蝴蝶杯》后来她成了新化剧院的须生,丁非常喜欢她,经常让她来本戏的前半部分,丁果仙看到武蕙仙能替自己唱戏,较为得意。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太原,1920年在南仓巷盖起了新华舞台,1929年改名山西大戏院,1942年台上正演《凤仪亭》,房顶塌了,直到1947年复建称为复胜大剧院,1948年改称西北俱乐部,解放后称大众电影院。“鸣盛楼”也叫八旗会馆,由张保魁、邱德才、郭子泉、贾万荣等合股承起新民剧院,也叫民众第二歌剧院。中华大戏院在柳巷路西,就是现在的山西剧院。大水巷是唱京剧,称民众第一歌剧院,新化剧院在当时叫第三歌剧院,在开化寺东夹巷,三院管事有刘文才,演员有马兆麟、晋阳红、严翠红、段玉明、武蕙仙、刘宝俊,冀美莲、李素英、梁小云、任玉珍、任玉玲、武巧英、冀茸、冀萍、阎艾成。文武场有高瑞霖、申天福、四老虎、田九贵、张生彦、侯步高;杜步信、程汝春、宋效煜。因其他须生相继搭班,她与孙福娥、刘俊英、冀美莲、任玉珍经常合作,主演了《九件衣》、《串龙珠》、《南天门》、《蝴蝶杯》、《打金枝》、《牧羊圈》、《相思树》等,特别是由丈夫平喜华从秦腔移植的剧目《三滴血》,太原首演,轰动一时。
平喜华家住文水二王庙街,祖上经商全国各地,弟兄们以“荣、华、富、贵”排名,平喜华才华横溢,双手能写梅花篆字,曾在榆次县长手下公干,后来阎锡山南撤,他没有去,就流落到太原新化剧院当了编剧和导演。解放后 ,他为各个剧团排演剧目,正当他为榆次团排《八件衣》时, 1952年各地镇压地富反坏右,有人举报其曾给旧社会国民党当过差,受到牵连,被共产党正法了。因为平喜华人缘较好,当时警察局给准备一副棺材,轿夫也准备了一副。武蕙仙接到通知,十分伤痛,从太原也准备一副,去往榆次收敛。后来与平喜华的父母遗骨迁回文水。
1948年,民国三十七年八月二日,在西北俱乐部举行盛大娱乐晚会,慰劳陆空军将士。节目为《断桥》、《汴梁图》、《打金枝》、《民主与革命》(《串龙珠》),晋剧名伶辈出,竞想露意,最后一场外本来是丁果仙的戏,前一场是郝翠英上的,因为没有台词,观众也看不出来。武蕙仙上场,照例观众在虎道门予以堂手,一开口不是丁果仙,观众不满。最后一场丁果仙上场,观众较为激烈。(详载《复兴日报》民国三十七年八月三日第二版)。1949年正月二十二日太原市外勤记者联谊会定于上午五时到十时,在西北俱乐部举行联欢会,请名伶演出佳剧,为弥补各项开支,售一部分客座卖票,甲票七百元,乙票五百元。丁果仙、梁小云演出了《走山》,武蕙仙、刘仙玲演出了《坐楼》,张美琴、花艳君、王桂燕演出了《打金枝》,任玉玲、筱桂梅、段子明演出《黄鹤楼》,全武行演出《塔子沟》。
1949年5月丁果仙在“民宣三队”基础上重组“民众”剧团,武蕙仙就跟着冀美莲参加了新化剧团,1953年组建华北人民剧团时,她就成了剧团的主要须生,与段玉明分当剧团主要演出角色。1953年随丁果仙、李素英等到朝鲜慰问演出,在“三八线”,她与恩师丁果仙同台演出《蝴蝶杯》,丁演前五堂,她演后五堂,演出后志愿军部队带他们观看了阵地前线,还让她们在前沿阵地大炮上合了影,志愿军授给他们最可爱的人奖章。回来后在中南海受到毛主席、周恩来、朱德、刘少奇、贺龙接见,并与领导人宴会跳舞,合影留念。
1957年,全省戏曲汇演,在冀美莲主演的《文嫣》中她与段玉明,前后饰演剧中张治一角。同年领导动员好演员支援县级剧团,武蕙仙与筱桂芬、筱桂君、张美英参加榆次迎春剧团,其中有眉毛丑等老艺人。相继演出大批传统剧目,在榆次专区名声大振,没不到两年时间,与寿阳合并来的二团,成了榆次专区的主力剧团。剧团的实力和生存状大大增强了。
1959年7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向山西省人民政府提议,支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一个演出团体。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化厅厅长巩克(榆次郭村人)派办公室主任张梦林和艺术科的罗小青二同志前往山西与当地政府和文化局具体协商支边剧团的细节问题。省文化局推荐了正在和平剧院演出《十二寡妇征西》的榆次晋剧一团,他们看了以后觉得这个剧团文武双全,演员整体实力较强。经过双方洽谈,决定就以此团为基础赴新疆支边。这时的武蕙仙接到上级的通知,虽然有点离家太远,但是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她与其他演员还是听从上级安排。8月份省里为他们进行欢送仪式,9月1日从太原了出发,到西安、兰州等地辗转,于13日到达乌鲁木齐。经过简单休整,决定组成以团长筱桂芬,副团长筱桂君、武蕙仙的演出团,从此扎根边疆,支授新中国建设。武蕙仙就成了该团头套须生,工资240元,还积极排演了一些新的剧目。
武蕙仙正当演艺的黄金时刻,她的艺术得到升华和提高,她的扮相清秀文雅,注重人物内涵,刻画人物细致;她的唱腔清亮刚劲,气息饱满,一气呵成。深受当地山西老乡的好评,许多在新疆的老同志,对她的唱腔表演,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1962年回太原汇报演出,正赶上国家“62压”,各个部门精简组织,省里决定就地安置。她常说“水流千里归大海,流来流去流回来”,武蕙仙就留到省晋剧院老团演出,有的回到榆次、寿阳等地。武蕙仙中等身材,小脚,好多人在背后看到她的身影,就好像是丁果仙。她的身材极像,她走路很慢,迈着小八字步,生怕踩着地上什么似的,有的姐妹们开玩笑说“你真是个文太师”。
回到太原后,他们就在铁匠巷8号一处院子安了家,与后任丈夫卫明堂一起生活。回到太原的她,和梁小云、冀美莲、任玉珍、孙福娥这些姐妹又一起同台演戏,别提有多高兴了。太原王郭村是山西省晋剧院的实验基地,这一年他们下乡去王郭村演出,开场帽子戏是她和牛桂英的帽子戏《走山》,她俩准备早点去化妆,就和戏箱一起坐大卡车先走。本来安排她坐前面驾驶室里,她看到牛桂英身怀有孕,就主动让牛桂英到前面去坐。汽车刚从排练场出来,还没有上汾河桥,车拐弯有点急,后面的马槽一下给开了,连人带戏箱就给摔下来。她摔在前面一个人的膝盖,一个箱子又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赶快派人送到医院,开始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刚回到家。文化局的贾克坐车过来指示,还要复查,结果是了内出血,在医院住了近两年。
1964年剧团人员下乡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由于身体状况还是欠佳,单位问她退休还是退职,也没个结果,就给了发了50%的工资金,130元的发67元多。身体好了点就去了柳巷公社文艺宣传队,参与排演了几出现代戏。柳巷公社的名家很多,有高瑞霖、丁巧云、刘文才、陈晋萍(陈晋元妹妹),张生彦打板。她与高瑞霖合演的《追老伴》、《红灯记》中的李奶奶,排演了《沙家浜》、《补锅》等戏参加在海子边举行的现代戏会演。曾担任街道卫生主任,打扫卫生、撒药、收购废品,默默无闻,为人民服务,任劳任怨。
1969“文革”期间,一张大字报贴在家里,“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丁果仙的孝子贤孙”。加上丈夫有历史遗留问题,限令24小时出太原。一家人什么也不敢拿,带些衣服被褥,跟着丈夫回到原籍闻喜农村郭家庄,因为丈夫小时就到隰县军官学校,出来后很少与家里来往,家里人对他回来也生疏了,只好自力更生。家里没吃的,没烧的,看到如此破落的景象,加上婆母的白眼,武蕙仙心理十分痛苦,来到村边的井边转了好几个圈子,再想想孩子们可怎么活,一咬牙坚持下来。家里住不下他三口人,又搬到后面九队的三眼破窑洞里,因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因卫明堂曾住过“牛棚”,在村只得老老实实下地干活,武蕙仙也跟着夏天割麦子,秋天摘棉花,成了地道的农村妇女。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政策宽松,可以考虑回城。丈夫有点观望,怕政策不稳定不敢回来。武蕙仙只好听从丈夫的安排,因当时周明山任县长,把他调到县文化局大礼堂任经理。
上世纪80年代,榆次戏校请她回来教戏,担任须生教师,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有一年在后北屯演出,剧团的人说我师傅是丁果仙弟子,人们问是谁了,他说武蕙仙,那让唱上两出吧,在观众要求下演了《走山》、《明公断》、《牧羊圈》,演陈世美时一个“死人跤”摔的干净漂亮,四个刀斧手出来,抬起来觉得这么轻,因为她挺一身,绷一股劲,这样众人就抬起来就觉得轻松了。
过一年因身体不适,回闻喜养老,1989年因乳腺癌去世,终年69岁。
演出的剧目《蝴蝶杯》《八件衣》《串龙珠》《四进士》《三滴血》《牧羊圈》《走山》《打金枝》《铡太师》
毕竟是回忆和口述难免有不实之处,为了一代晋剧名伶的经历,也只有略略表述,有些地方解释不清,也因年代久远,无从考证了。上面借用了郭凤卿和刘之新老师《新疆晋剧团回忆》部分。因为我们不好直接拜访张美英老师,如以后有时间,再加补充。如有对武蕙仙有了解也可以指正补充。
卫晓萍,1944年出生在文水,父亲平喜华,后随继父卫明堂姓,曾在戏校学习,后改行,平时就喜欢唱戏,不仅唱晋剧,而且京剧、评剧、豫剧、蒲剧、眉户也唱的字正腔圆,为人热情大方,
资料由卫晓萍提供,走访乔玉仙、李秀中、张美英、郭兰英、贾炳正、何云燕,还有一些戏迷提供。
(1)“晋阳红”下兰村人,父亲在开化寺开个皮货店,“晋阳红”1936年她跟随丁果仙、毛毛旦赴京演出,在天津让她演《四进士》的康茂才,她不敢从椅子上往下跳,就由当时十几岁的乔玉仙来演这个角色,是爱好唱,跟着玩。到稍大一些也到剧团演出,戏迷们爱说“晋阳红拐子红,三天两头金马门(小戏)”
(2)李兰亭太谷人侯城镇人,到了张家口招了女婿,与“白果子”李兰英结合,两人到处搭班,李兰英成名较早,在北京早年已有演出,比丁果仙较早,有一年在太原东西里解村,曾有对台,平分秋色
3著名鼓师贾炳正回忆起来,为他们排演《八件衣》,平喜华为人和善,才华横溢。
4 何云艳口述:武蕙仙在榆次出了名,来了太原以后拜了丁果仙过门师傅,武蕙仙告她晚上有戏,让丁果仙来看,丁果仙坐了小黄包车过来看,在上场门看了一晚上。1948年在西北俱乐部,定丁果仙演《串龙珠》,第一场是郝翠英演上了过场就下来了,观众也看不出来,人们盯着看,郝翠英下来就笑。第二场大堂让武蕙仙唱,格拉且且呛,咀来一打呛,来了碰头彩。一出台观众鼓掌,等一开口却发现不是丁果仙。等最后一场丁果仙出来抱着宝剑上城楼,人们看是不是丁果仙,一开口唱是丁果仙,台下就是叫好不断,弄的丁果仙都张不开嘴。
5 开明照像馆王驿,清楚记得武蕙仙,下台以后从背后看和丁果仙身材极为相似。
6 晋剧院原管衣箱的讲,武蕙仙与丁果仙的行头,都与丁果仙大小无异,除了当事人,谁也难分请彼此的衣服。
1957武蕙仙与梁小云合影
武蕙仙之《蝴蝶杯》
1958年榆次区剧团赴石家庄演出全体合影
一批新疆剧团老友重逢
卫晓萍,1944年出生在文水,父亲平喜华,后随继父卫明堂姓,曾在戏校学习,后改行,平时就喜欢唱戏,不仅唱晋剧,而且京剧、评剧、豫剧、蒲剧、眉户也唱的字正腔圆,为人热情大方。
鹿儿红关门弟子 张美英
武蕙仙饰演佘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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