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闲来无趣,在网上看看晋剧节目,不禁间却勾起我儿时关于唱戏的美好记忆。

说起我们内蒙,尤其是晋蒙交界区域,因为“走西口”的缘故(现在老辈的人还是讲口里口外的),也算是晋剧的天堂了,不过那只是儿时的记忆里了。

小时候,几乎每年的正月或夏天,村里都要唱几场戏(晋剧),那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的亲戚都是要来住上几天的。晋剧团一来,戏子们被安排轮流到每家每户吃饭,然后找个有空炕的人家睡觉,每天大清早也能听到他们在村边空旷地咿咿呀呀的练嗓子。现在,这只能是一种美好的回忆了。。。

记得小的时候和伙伴们玩得最多的游戏也是唱戏戏,找个土台子,用葵花杆做些刀剑,再把干电池打烂用里面的炭黑蘸点水涂到脸上,呵呵,再找个烂铁洗脸盆一敲,就开戏啦。那时我最爱打板,还要演主角,很忙的,哈哈。

记得离我们村子最近有个叫同昌营子的村,有个自组的剧团,我亲戚当时就是剧团显戏的(就是卖戏的,现在话说叫搞销售的,堂姐也因此借机去那学了戏)。因为是村民自办的,大概是经费等原因吧,所以搞得不是很好,因此还流传一句老话,记不清了,大概是“宁可怎怎怎,也不看同昌营的烂大戏”。呵呵,后来正好改革的春风也吹来了,就倒闭了、消失了。堂姐也辗转到了和林乌兰牧骑晋剧团当了小生演员,有一年还回我们村来唱过一次,再后来听说乌兰牧骑也倒闭了,再后来就不唱了。

虽然同昌营剧团搞得不好,可那时那些村民过的倒也很快乐,村里面的文化氛围也很浓郁,每天都能听到排练的锣鼓声,后来剧团取消了,村民们失去了精神寄托,现在那个村据说已是远近闻名的赌博村了。

说起名角,那时最有名的当属托县晋剧团的郭仙梓了,只要附近有她演出,大多满满一场子看戏的人,很多就是戏痴,走到哪跟到哪。我有个老舅舅,就是个典型戏痴,而且更痴,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山高路远,只要有唱戏的地方,就骑个破自行车、夹个小板凳去了。那时他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即便县城里唱戏他也要骑车去,要知道到县城足有四五十里路哦。可惜前几年,老人安详的走了。

我们家是与晋剧有缘的,爱晋剧应该是有遗传的。 最近考证,山西著名晋剧青衣大师、开创牛派“云遮月”的牛桂英老师是山西榆次小张义村人,和我祖上是同村一族。

如今,晋剧受流行文化、西洋文化冲刺,在乡村逐渐衰退了,没了受众,二人台倒可靠演点黄段子还有点市场。现在,村里的年轻人全到外面闯荡去了,留下些孤寡老人,想唱个戏也唱不起。可喜的是国家近年又开始注重文化建设了,籍此就应该加大文化下乡的投入,恢复乡村晋剧事业,最好每年到乡村演出一些晋剧节目,也可继续弘扬、传承晋剧这门古老的、优秀文化剧种。晋剧很多剧目都是演绎历史、教化做人的,如《秦香莲》就是讲包青天斩忘恩负义的驸马陈世美的,还有如《打金枝》、《空城计》、《卷席筒》等等,大概二百多种, 相比现在的韩剧、肥皂剧、宫剧等,就教化做人的道理更具启迪性。

愿晋剧事业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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