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唱昆曲其实就是在玩,在国粹里找个乐子。”80岁高龄的缪礼治聊起昆曲,话匣子就合不拢,拉着记者絮叨了1个多小时。缪礼治是岳麓书社的高级编辑,退休后,全身心投入昆曲戏剧,还创立了昆曲社。

18日,缪礼治等昆曲爱好者发起的“昆曲班”继续在湖南图书馆免费讲课,“欢迎爱好者加入我们”。

读大学结缘昆曲

“我自小喜爱古典文学,诗词古文能背诵很多,《桃花扇》、《牡丹亭》是词曲写成的名著,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这脍炙人口的句子,当然是觉得好的。本以为只是纸面上的过时东西,后来发现,现在昆曲还能唱出来呢,而且那么优美,这着实让我吃惊不小。”缪礼治回忆,这是他喜欢昆曲的根源。

上世纪50年代,缪礼治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当时,学校昆曲氛围很浓,一些昆曲名家弟子就是缪礼治的老师,一位陈教授甚至提出硬性要求,他带的学生必须学昆曲。再加上江苏昆剧团离学校不远,也会来学校演出,耳濡目染之下,缪礼治爱上昆曲,自此无法自拔,“ 我是越听越喜欢,学唱,看戏,一听见播放昆曲就兴奋。”

然而,缪礼治回长沙工作后,发现昆曲爱好者非常难寻。湖南省昆剧团又远设在郴州,昆曲瘾一来,缪礼治只能趁着空闲时间跑到郴州解馋,并结识了一些昆曲爱好者。

自创曲社寻同类

从岳麓书社退休后,缪礼治对昆曲的热爱有增无减,成为一名正儿八经的“骨灰级昆虫”。2000年,闲下来的他琢磨着成立昆曲社,开始在长沙寻找昆曲爱好者。这个过程比缪礼治想象的难得多,“长沙一无专业或业余行家可以执教,又无场地。这两项还不打紧,最起码的,没人要学!我就自己印刷了招募海报,贴在大学的公告处。一个学生走过来一看,不屑地说‘现在还有谁学这些’。贴了很久,没一个人报名。后来,被一家媒体看到后,替我发布了信息,终于有两三个人报名了。”

这种撒网捕鱼的方式收获甚少,缪礼治又想到,“京昆不分家啊,那我找到京剧院去,那里应该会有人喜欢昆曲吧。”慢慢的,在他的坚持不懈下,终于集合到了10多名爱昆曲之人。

机缘巧合的是,原郴州昆剧团团长张富光正好调到长沙,他愿意义务为昆曲爱好者教学,两人一拍即合。现在昆曲在长沙生根发芽,开枝散叶。说起学员,缪礼治相当自豪,“有学医的,有学法律的,有每周从益阳开车过来学的。而且这些学员都是各行业的精英,学员年龄也基本在30岁左右。”请老师,参加比赛,缪礼治出钱出力,缪礼治开玩笑说,“反正我的开销又不大,还有饭吃就行。”

缪礼治是在国粹里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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