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真心喜爱传统美的人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看着“传统”被玩得面目全非更让人烧心的了。如今是个倡导传承回归的年代,于是,有了街头巷尾似是而非的汉服游走、有了古琴台上张牙舞爪的砸琴大师、有了鬼画桃符却怎么也看不懂的书画“设计”、有了虚幻浮夸毫无实质的茶人茶士...

传统美要融入当下生活,需要创新,然而,老祖宗留下的那些美到极致的东西,却都在传承的脉络里,没有这些脉络做支撑,创出的新物事,先不论美丑,却是少了些根系、缺了点灵魂,让人不知所以。 涵山一直在探寻传统审美生活方式的回归,在坚定地倡导只有严谨传承的基础上,才有资格说创新!这就是为什么,当听到张军先生关于当代昆曲的推广宣讲,我们被深深触动了...

昆曲之美

元末生于昆山一带

明初兴于江南之间中国各大戏种都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

它被称为“百戏之祖”

集楚骚、汉赋之韵
融唐诗、宋词之雅
以中华古腔之温婉绵长
把一个“情”字,唱到了骨头里
它优雅得让人不能自已

昆曲之美,美在唱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闺阁深处一唱三叹的春愁婉转,是《牡丹亭》的幽幽深情

“相思透骨沉疴久,越添消瘦。
蘅芜烧尽魂来否?望断仙音,一片晚云秋。”低吟浅唱的悲泣,是《长生殿》生死相隔的思盼…

历代文人士子的精雕细琢,让昆曲唱词处处是典、含蓄深邃。
那种美,藏在文字最深处,却也最能戳到心底的最深处。

昆曲之美,美在唱腔

昆山腔,起于苏浙民间清曲,依字声行腔,细腻舒徐如水磨细物,亦唤做“水磨腔”。

“启口轻圆、收音纯细”硬是从声腔里磨出了轻柔、细腻与婉转,檀板慢拍中,让人心魂摇曳,神思悠然,万般柔情,都化在了那一字一腔上。

昆曲之美,美在演绎

服饰、步态、手势、身姿
无不呈现着绝对的精致与优雅。
步履轻慢间,仿若情丝微动;
指尖遥指处,就有巍峨群山;
水袖抛舞时,便是离愁别恨;
身段一摆出,万语千言都在那一瞬间说尽了,世间一切,都在那个身段上,如此写意传神,才是中国美真正曼妙之所在

然而,这样的美,却因曲高和寡,时代久远,正在远离民众,失去它在民间的生命力...

“给过去一个未来!”

这是张军先生最打动我们的一句话,正像他说到的 “过去是什么?过去是风雅、是声声慢、是至情至性;未来是什么?未来是非遗,是新水磨、是品味典范!”...

“昆曲不能只是宝贵遗产,不能是濒危物种,要让它血脉畅通,切入这个时代的心理和审美。一句话,要让昆曲从高冷凄清的博物馆展台走下来,活色生香,真正地活着”...

让昆曲真正地活着!这个祈愿,使张军自98年以来,不断奔走于包括哈佛大学在内的各大高校,到青年中推广昆曲,在对当下审美的不断探索中,他明白,昆曲必须融入新的血液,才能切入到这个时代。

昆曲,用古典的方式说爱你(重庆)

受善润文化邀请,这是张军先生第一次在重庆做昆曲方面的宣讲,这位出生于70年代初、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和平艺术家”的昆曲王子,如今已是行业里举足轻重的人物,然而台上的他,却如此平和坦诚。 他与我们分享着自己如何莫名地进入到这个专业、如何被昆曲折服、如何对昆曲的未来感到绝望又如何一次次投入到复兴昆曲的漫长路途中去...

“守住昆曲的‘魂’和‘韵’,其余改变都是’移步不换形‘” 多年总结,张军先生已然坚定,文学性、唱腔、写意 是昆曲之根本,只继传承不作改动,然而,它的伴奏方式却应更符合当代试听审美,由此,便有了张军版的 “Kunplug水磨新调”。

万种风情与美妙,贴于下方,与君共赏:

《玉簪记》 -懒画眉

(唱)月明云淡露华浓,倚枕愁听四壁。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闲步芳尘数落红。
(念)小生看此溶溶夜月,悄悄闲庭。背井离乡,孤衾独枕。好生烦闷。只得在此闲玩片时。不免到白云楼下,散步一番。多少是好。

让昆曲活着,让那些传统之美实实在在、不失正统地活着,是张军先生所愿,亦是涵山所愿。我们一直在努力着,凡进入涵山的物事,无论是茶、插花,还是古琴,严谨传承都必须在前,我们日常学习的,向客户友人传递的,无不出自于此。也许创新也在日后的路途中等着我们,但不解决好传承的问题,路,都不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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