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浙江昆剧团的《公孙子都》为全国昆曲优秀剧目展演周画上了圆满句号。刚刚过去的7天里,10多位来自各地的戏曲专家看戏之余也没闲着——每天上午,他们都举行研讨会,点评前一天的剧目。本报昨日报道的《昆曲要创新,内核不能丢》一文,在昨天上午举行的研讨会上引发专家热议,“创新是共识,但如何‘恰到好处’,谁也说不准。”

如何“恰到好处”,专家各持己见

纵观这些年昆曲创新,最明显的莫过于舞美变化。

上海昆剧团表演艺术家蔡正仁告诉记者,传统“一桌两椅”和声光电、多媒体技术不矛盾,只要能更好地渲染气氛、提升演出效果,何乐而不为,“更何况有的剧场太大,一味守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岂不显得太单调?”

具体到创新效果,专家各有看法。“舞美不能抢了演员风头。”中国戏曲研究所研究员何玉人认为,就这次展演来看,浙江永嘉昆剧团的《荆钗记》多媒体背景太艳丽,把演员比得灰暗无光。她还指出,苏州昆剧院《玉簪记》中采用的背景画面,以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书法条幅,和故事情节不符,“陈妙常在道观里,这些却是佛教主题。”

值得一提的是,专家也会“互掐”。看完《玉簪记》后,大部分人对演员服装评价甚高,但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龚和德看来,这恰恰是最大“败笔”,“颜色太浅、色泽相近,强光一打,就像洗褪色的旧布料,毫无美感。”而江苏省昆剧院的《梁祝》将台词投射到书画背景上,也引发争议。有人为这种创意叫好,也有人觉得“画蛇添足”。

“大制作”成败,应该交由市场检验

针对眼下昆曲界“大制作”倾向,专家看法也各不相同。

昆曲名家汪世瑜因为刚刚策划了“大制作”《怜香伴》,格外引发关注。这部首次反映“同性恋”题材的昆曲,特邀电影导演关锦鹏执导、毛戈平化妆,李银河为顾问,从主题到舞美,都对传统昆曲进行了大胆颠覆。


顶着外界巨大争议,《怜香伴》上个月在北京保利剧场连演4场,场场爆满。“不少人冲着关锦鹏、毛戈平来的,扩大了昆曲的受众群。我们目的达到了!”汪世瑜告诉记者,更让他惊喜的是,一位航空公司老总看过演出后,当下拍板赞助《怜香伴》在国外和国内进行巡演,“国内巡演9月份将启动。”

“‘大制作’虽然争议很大,但从吸引观众角度来说,它起到的作用不容忽视。毕竟,昆曲是要面对市场、面向观众。”龚和德说。而包括江苏省昆剧院表演艺术家石小梅在内的多位专家则表示,“评价‘大制作’成败,应该交由市场去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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