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男子占支配地位的社会中,男性支配着一切——制订了完备的对宜室宜家的妻子的道德规范,让女子保持贞洁,因为这样可以让他们放心。但是,在让男人们放心的同时,妻子们也变得没有什么才艺,也没有什么知识,相应的吸引力也下降,除了生孩子外在情趣方面变得乏善可陈。
于是,他们又为自己制定了与他们的妻子完全不同的道德规范——可以去狎妓、娶妾,非但不用遭受道德和法律的惩罚,反而有可能成为风流雅事——例如白居易和樊素,苏东坡与传说中的朝云等等。
多才多艺的歌伎与妾室为士大夫们排解在妻子那里得不到满足的郁闷。历来,历史上出名的女子,除了后宫权势女子外,就是歌伎了,李师师,柳如是,陈圆圆,都是色艺双绝的,这是她们同当时的良家妇女们抗衡的最基本的本钱。
可以说,歌伎在那个时候是完全是为了满足她们的恩客而锻炼身心的,包括学习昆曲。创造了昆曲的士大夫们自己也会偶尔演唱昆曲,但是更多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来欣赏由自己调教的歌伎表演的昆曲。由于歌伎和士大夫之间的身份、地位关系,决定了歌伎完全处于从属地位,她们的表演都要投其男性观众所好,最终使昆曲表演成为一种为士大夫们量身定做的声色艺术,让人通过文雅的方式感受到美女和偶尔的香艳词句带来的感官刺激。
可能有人会表示反对说,如果昆曲是男性化审美的,那么今天喜欢昆曲的女人都是内在的男人了?有这种疑问的同学请宽宽心,耐耐气,回头喝两杯核桃露——补补脑筋。
这里说的昆曲的男性化审美,只是说在昆曲的产生过程中,男性士大夫产生了决定性作用,他们是按着他们的审美标准来订做的,这并不表示他们订做的东西女性就不会喜欢——道理就如同是,一般汽车厂里的汽车都是男性设计、制作的,(汽车貌似也是男性发明的)男人喜欢汽车这种产品,女人也喜欢呀。
这里说的昆曲的男性化,只是客观陈述它的一种性格,并没有否定或者肯定的偏见在里边。
而且,今天的昆曲也与古代的昆曲并不完全一样,毕竟是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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