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戏曲院团"新老交替"经典老戏待传承

绿树荫浓夏日长，正是练功好时光。昨日，上海京剧院的排练厅里，青年演员杨东虎、董洪松、刘少军、陈圣杰正向尚长荣学习《曹操与杨修》；上海昆剧团俞振飞昆曲厅内，昆大班花旦梁谷音正手把手传授沈籦丽，为她10月首次出演昆剧《潘金莲》做细致的准备。

作为京剧名净尚长荣、昆大班花旦梁谷音的艺术代表作，《曹杨》和《潘金莲》两部戏口碑与票房俱佳。近年来，由于多种原因，两部戏上演频率渐稀，培养提携青年接班人愈发变得紧迫。与上京和上昆一样，许多戏曲院团立团经典，也正在“新老交替”过程中。

学《曹杨》，只能精进不能变样

从今年5月23日开始，花脸演员杨东虎、董洪松和言派老生刘少军、陈圣杰四人，就开始在上海京剧院4楼排练厅，接受尚长荣的“秘密特训”。曾向尚长荣学习并合演《霸王别姬》的杨东虎，明显感到老师此次教戏的不同。他说，“《曹操与杨修》的每一个细节，凝聚了尚老师20年来的思考，教起来更是一个字儿一个词儿地抠。

对于“曹操”这个带有尚长荣鲜明个人特色的角色，几位年轻演员坦言，最难学的还是人物表演的分寸感。“唱念都会，可是一句话念多长、唱多响，都有讲究。”董洪松说，“尤其是两个高智商人物对戏，弦外之音既要能让观众感到，又不能放在明面上，表演难度不小。”

由于原版《曹杨》中的杨修扮演着言兴朋远在美国，尚长荣同时承担了在现场教授刘少军、陈圣杰两位青年言派老生的工作。“尚老师站在他的角度，给我说杨修这个角色，在感情、四声、人物上讲得比较多。”

“有时候尚老师问我们，排得烦不烦？我们说不烦，就怕演不好。尚老师说，这就对了，《曹操与杨修》传承，只能精进，不能走样。”就这样，四位青年演员一遍遍学、一遍遍抠、一遍遍打磨，一直要磨到明年演出前。

青年演员争先自荐参加老戏传承

在上海昆剧团的俞振飞昆曲厅内，饰演潘金莲的沈籦丽正在与饰演武松的袁国良对戏，梁谷音在一旁指点。“潘金莲这个人物，妖媚并有。沈籦丽有媚，但能不能演出妖，要看她的努力。”梁谷音对记者说，“《潘金莲》是一台非常出众的戏，当年的票房好，不传承实在太可惜了。”

作为昆三班的闺门旦，沈籦丽此次面对的不仅是跨行当出演大花旦的挑战，更要在台上演出与自己性格大相径庭的工于心计、妖媚泼辣。“出演这个角色对我来说难度相当大，梁老师已经整整在这里泡了一个月，非常细致严格地教授我。”

在梁谷音看来，此次排演《潘金莲》，团内青年演员争相自荐，如武松、武大这样的角色也有多人竞争，不再像以前“推一下动一下”，这是个非常好的现象。事实上，除了《潘金莲》，上海昆剧团还进行了很多老戏传承，包括折子戏《金雀记·乔醋》、《幽闺记·拜月》、《盗甲》以及十数台大戏。“我们提出三年传承十部立团经典的规划，力图修改再现一批老艺术家的拿手戏。”

上海昆剧团团长谷好好说，《长生殿》、《占花魁》、《雷峰塔》、《烂柯山》、《墙头马上》均已完成新老交替的“精装修”传承，《潘金莲》将于10月演出，未来还将有《十五贯》、《狮吼记》、《玉簪记》、《牡丹亭》等更多老戏有待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