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网友和我探讨听戏,是听得戏味。说戏味,我就有必要说说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了,所谓的戏味,就应该是这个剧种所具备的的独特的韵味。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话题,何为味?我认为说道戏味,应该是百戏之母昆曲,没有昆曲就衍生不出来这么多的剧种,所有的剧种在昆曲的面前都显得俗气。

戏,是文学的衍生品,而后变成的说唱艺术。听戏,听味,我认为这个观点太过僵化,戏是什么,戏是一门集合了美学,舞蹈与演唱,说唱艺术融为一体的艺术门类,所谓的听戏那是听得清末民初老掉渣子的京剧,而不是这个有着广泛观众基础的评剧。一个剧种的生死存亡并不是取决于政府,或者领导人。而是取决于这个剧中的本身,我认为一个剧种的生死存亡是取决于它自身的魅力,我认为是它的魂,我对评剧的前景非常看好!为什么?因为他的观众群体太多了,太壮大了。而且评剧的魅力也太有光彩了。

我就这个问题说说,1956年大跃进时期唐山市音乐家协会以及市委的领导们荒唐的衍生出来了一个唐剧。唐剧有什么魅力?它有评剧味,既然是味,那肯定不如原汁原味的评剧。他叫影戏,影戏,呵呵,他终究没有皮影的魅力,他不过是真人演的,唐剧有没有可以领军的艺术家呢?我从出生到现在在唐山生活了20年,唱戏唱了12年,我都不知道唐剧界有没有可以和评剧界小白玉霜,花淑兰,韩少云等等具有影响力的宗师或者艺术家。所以,我断言,评剧一定可以在中国绵延下去,而唐剧,早晚要灭亡。因为每年唐剧的演出我回去看看观众,而且演出还是赠票,1500人的剧院里面,几乎连500人都不到,而且每年是呈现锐减的数量,它不灭亡谁灭亡?而两年一届的评剧艺术节,即使演出的都是一堆不可能留下来的新编戏,即使黄牛倒卖到200一张的票,它也是一票难求。在我没有接触韩少云的红楼梦之前我一直觉得评剧是俗,土,不讲究(表演,妆容,后台秩序)的一个剧种,甚至都没有想过评剧能演红楼梦这样的剧目,直到听了韩少云的焚稿,我忽然觉得评剧不是不能演红楼梦,而是只有韩派能演红楼梦。这个取决于韩派的艺术风格,首先,韩派的念白完全不同于其他流派的道白,韩派的念白走的是纯北京音,平仄又非常分明,完全不是其他流派那样连唱腔之中都是错音字。其二,韩派的唱腔是有疙瘩音的,而不是新派或者花派的花腔,是很自然的疙瘩音,好多演员有些刻意的模仿韩少云晚年的那股轻重的劲头,我认为学韩派,应该学习韩派早年的发声方法,而演唱的技巧要学习韩少云晚年在字里行间就字偷气,就腔偷气的技巧。

好多人学习韩派,唱的声音粗粗的,咬字特别的恨,无论怎么样韩派唱的是旦角,而且是闺门旦和青衣,就那种怪音我觉得那不是杨香草,也不是林黛玉,更不是杜宜春,而是一个个中老年妇女版本的杨香草。所以发音吐字一定要多学韩少云早年的韵味。韩派在表演上有特色吗?有!韩派塑造的不是那种特别庄重的大青衣,而是塑造的都是特别有书香气的女性。不仅仅有书香气还有婉约风格的大家风范和近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安静的女性,所以韩派的表演或多或少的有些越剧的成分在里面,因为韩派的代表剧目都是和越剧的美学风格有些相近之处,全是才子佳人的大文戏,或者有个性而不失女子柔美的现代戏。韩派的风格是什么,我认为表演就是柔,美,灵。所谓的是一种灵秀之气。韩少云的嗓子是云遮月,就是宽亮而不粗的嗓子,这种感觉不是谁都找得到的,我很认同京剧大师张君秋的一个观点:你用你的嗓子,学我的演唱技巧唱我的腔,和戏里的人物。而不是唱我张君秋。同样韩少云也有好多的演唱技巧。比如说葬花的头一句“绿提花径垂杨柳”这句为例,我简单说说我听出来的门道。绿堤,第一个字不唱绿,而是路。上口字,但是这个路是吹着气唱出来,同时还是字头字腹字尾这三个部分推出来,唱完之后,马上停住,唱堤字,在字尾结束之前用气息斗一下声带出来一个装饰音,然后在唱垂字,垂字还要耍着唱。杨柳二字还要托着唱,都是气息的推动带着声带,所以这些技巧要多听,在听的过程中要用心领悟韩派的特色。

说的不全面,也不一定对,请大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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