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1日记是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小白玉霜逝世49周年的日子,各个评剧公众号都推出了纪念活动专辑,荷茗聊戏搜集了两位评剧艺术家对小白玉霜的点滴回忆,权作纪念!

韩学门
评剧魏(荣元)派传人,今年已75岁,1963年,22岁的韩学门带着天津评剧院的推荐信,只身赴北京向魏荣元先生学艺,那时的小白玉霜恰好是魏先生的邻居。

魏先生和小白玉霜住隔壁,我白天没看见过小白玉霜,她过夜生活,等我下午六点钟看到她时,那她才刚起,她白天在休息。她的穿着打扮,完全是现代派的打扮,她穿布拉吉,很漂亮。平时看她不像唱戏曲的,她滑冰,跳舞,喝鸡尾酒,她玩儿这些,特别时髦。我见过她,她没有架子,人很好。但我没进过她屋,魏先生不让我进女演员的屋,后来我在门口偷着看过,屋里一进门是一个大座钟,上边是一张毛泽东主席和她的合影。

小白玉霜

吴博莉
评剧刘(翠霞)派第三代传人,新翠霞弟子,今年已74岁。对于白派《秦香莲》和刘派《秦香莲》,吴老师如是说:
刘派的唱有一定的格式,刘翠霞前辈唱,比如唱这段词她有男旦这种痕迹,她得使全部的丹田气,她得使全部的喉音,当然她的声音特别的结实,气息都那么结实。比如说刘派有虚字,“呐呀、啊呀”。小白玉霜老师唱的也有。但是她跟刘派是不一样的表现力,刘派强调的那个虚字,刘派的虚字是最多的。白派的唱上句下句成为一个乐段,她每个乐段在传统戏上都比较规范,逻辑性也比较强;刘派也是如此,刘派的唱腔她的层次没有重复的,上句下句一个乐段,再到第二个乐段她是怎么唱,第三个乐段怎么唱,她是非常有层次有规律的。

白派《秦香莲》跟刘派的《秦香莲》板腔其实一样,甚至音符都是一样的,但是音符的圆滑性的记号不一样,小白玉霜老师的沉重、委婉、动听,很厚重的,到刘派这很刚硬的,小白玉霜老师唱“看看她来再看看我,我们二人不一般”,尤其这两比,刘派和白派,就像梅尚程荀的京剧,他那个唱各有各的嗓音,各有各的路,实际上很多音符都是一样的,但是尾音特别带点儿流派,尾音的过程看乐谱都一样,但是节奏不一样,味道走的不一样,都是京剧。比如刘派,“她好比一轮明月圆又亮,我好比乌云遮月缺半边”就用气打,要唱出来气势,但是小白玉霜老师唱“她好比一轮明月圆又亮,我好比乌云遮月缺半边”就不一样了,表现力不一样,我觉得各有所长。

小白玉霜

(以上照片出自亡灵儿微博)

有一次出了个笑话,1960年,有一次演出《秦香莲》,我也不知道给谁演出,“见皇姑”有一句“用目观看”,老师要求我唱这句时都得看过来一遍。当时台下坐着小白玉霜老师,一看见她,我走神了,到“她好比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唱着唱着就成白派了,就这两比,一直唱到“雪里的梅花耐霜寒”,不对呀,赶紧又回到刘派了。散戏了,我心想指不定怎么挨批呢,单少峰老师没批我,那会儿也不知道他听见没听见,董生老师的师父陈文彬老师说:“博莉呀,闺女呀,你今个怎么唱的呢?”我说:“陈老师,我也不知道,就拐到那去了,又拐回来了吧。”“闺女,你别看啊,我还真出汗了,还真哏儿。”等散戏以后,站着队,听老师讲话,小白玉霜老师说:“你下来(剧协的台子也不高,我就下去了),都管你叫小胖子,还真是有点胖。”我也不敢说嘛,老师说:“有机会到北京去吧!”“行行!”见了那么大主演,不敢说别的。直到现在,自己也钻白派了,有很多爱好者们也都找我学白派,老年大学也让我去建一个白派班,我说这可不行,我只是自己爱,面对着大家好像心里没根。

小白玉霜与小月珠

小白玉霜与小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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