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弹之花迎来又一春天——综合对比评论薛晓良先生书艺特色
文艺界要出现一颗耀眼的新星是很难得的。我记得有一位艺人曾经提及原嘉兴市评弹团团长胡天如先生说过他有三个得意门生:陈景声、薛晓良、董剑青,三位学生中薛晓良天资最聪明,董排第二,但是声音宏亮,音色优美,身材魁梧,台风气质,天赋条件最佳的是陈景声,薛董亏了一码。所以世上很难有称心如意十全十美的事。胡天如也曾说过倘若薛徒能扬长避短,变短为长,别出心裁,独具匠心,在对评话艺术深层处攻求比较高的东西,在新、奇、特、异上下功夫,走出自己一条新路,那么他将来必定是苏州评话书台上后起之秀的人材,亦有希望成为评弹曲艺界的新星。这句话已经过去几拾年了,胡天如作古也春来秋去轮回天地多年了,人生如梦……胡天如老师也是我的胞弟沈也良的老师,老师曾留有頔塘一生的亲笔书信,而我胞弟已跟随师傅去了。后来薛师兄在舞台的实践演出,艺术上的不断求索创新,书艺的改革突飞猛进,他在四拾岁左右曾风云书台多年,江、浙、沪的舞台上都留下叱咤风云的艺术形像,他取得的卓越成就足于告慰师长的期望和离世的亡灵。今天我写这篇评论,一是对评弹的酷爱,二是对胡天如老师师恩难忘,三是我特别热衷喜爱薛师兄艺术之风范。把他的艺术成就用对比手法以文字总结出来,也算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我有幸在家乡水榭书苑吟听薛兄的长篇评话《血滴子》,虽然这部书不是出科书,因为他老师胡天如说的是《彭公》但是他自己在传统书目上的再创作,作出了非凡的贡献!他编写的评话《血滴子》(注:另有别名)已别具一格地冲出了传统书目一统江山的没新意,旧世俗、旧习气、旧风貌,而以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的新颖手法重新组合,立法立意,立章立情,而且还运用外国小说蒙太奇的幻丽穿插,以全新的版本亮丽的风彩出现在江浙沪的书台上。当然传统书目中的人物不变,内容大同小异,但是他对书情的结构可以另辟蹊径,使听众听旧书,获新意,嚼传统,得新鲜,能达到温故知新和最佳艺术欣赏的效果!给听众回味无穷耳目一新之感觉,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当然我这样写不是否定传统,取其精华就是肯定传统,至于变腐朽为神奇,这是我们要跟上时代步伐,不能抱住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啃一辈子,传统需要创新,需要发展!我是非常认真地听了薛师兄的新编评话《血滴子》,今天写这篇评论文章真的不是心血来潮的冲动,而是全方位的成熟考虑,酝酿了很长时间,我认为薛师兄为旧书新说,为传统书目改革闯出一条新路子,在文艺作品的再创作上有一重大突破,取得具有划时空的崭新意义!他开了一个好头,也应验了胡天如老师当初说他天资聪明,扬长避短的预言和说法。说书说书主要有书,而且要有好书。我发觉现在创作的新书都是过眼风云,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而且出现怪现象,一看新书有生意,大家一涌而上,江、浙、沪书台席卷风云,题材雷同的很多,风云得老听客厌倦了,倒了胃口,他们不会动些脑筋,题目上也可出新,比方说李刚的《文革风云》,张兆君的《毛家湾风云》还有什么《钓鱼台风云》,那么来一个《文革雾霾》,或者《雷雨六六年》或者《毛家湾里一把“蜜剑”》如我说新书就挂牌《忠奸烈焰》或者《历史照妖镜》,汪正华非常聪明,他说《汪精卫》有时挂牌《粉墨春秋》,当然不管新书老书关键是要有高质量的好书。我察觉传统书目真正是能久战沙场,比新书寿命长,但是传统书目不改革不出新,毕竟也要枝老叶黄,逐渐枯萎。所以当今评弹界面临的还是传统书目新说这一重大课题放在首位,放在当代评弹艺人传帮带的议事日程上来。我曾对胡如良先生说过,你的《录牡丹》说了这么多年,能不能动动脑筋在这基础上续写一部《黑牡丹》或者《黄牡丹》,平山堂擂台,大破四杰村,真是套来套去,没有峰回路转的新气象,新故事,骆宏兴,花碧莲的小辈可以再创辉煌!薛师兄在这方面大大地向前跨进了一步,所以他的《血滴子》与殷家的《血滴子》面目全非,完全不同了,其实他这部再创作的作品可以另取新名。下面我将系统地叙述薛晓良先生的综合表演艺术。
名师出高徒,这是一句传统话,人人皆知,但个个名师出高徒未必如愿,有好多艺术大师一生没有收得一位高徒,也很难将这份珍贵艺术遗产交付传承下去,而加兴团胡天如老师的得意门生,江、浙、沪评弹界有三个字的如陈景生、庞志英、薛晓良、董剑青。他们的老师毕竟名不虚传,著名评话艺术家胡天如,人称书台一怪,当初浙江有五虎将之称,汪雄飞是大将,胡天如也是五虎将之中的一员猛将,胡天如与评话大家张国良、金声伯三人结拜弟兄,情深义长,他们经常促膝谈心,终日讨论书艺,如逢做书会,总是胡天如最后押台起到轰动性效应。诚然金张二人的艺术更上一层楼,但是据我所知胡天如的古典文学,诗词对联,及书法美术作品造诣很深,同行皆知,胡天如先生爱好广泛,养鸟种花,蟋蟀虫草,特别画美女,苏州城内也占有一席之地,就是金声伯张国良二位兄弟也是首肯的。薛晓良也许在这个文化领域里受到熏陶很浓,所以得益匪浅,可以自编自演,在改革传统书目上出奇迹,我听薛师兄的评话,出言吐语非常雅,一种书卷气阵阵吹来,这完全是得益于老师的真髓,他的词汇丰富,语言生动,在演出过程中常有出口成章,藏着一种内在秀气,他达到了雅而不奥,俗而不低,深入浅出雅俗共赏的目的,使各阶层听众都能接受,在半个月的演出中给我影像最深刻的是第五回书,情节上峰回路转异军突起,而且有一种风云际会,气象万千的瑰丽景色出现在眼前,听薛师兄的书,常有妙语连珠的上等菜肴端上来给听众品尝,还有一二句画龙点睛的警句醒言的穿插。实有大家风范气度,听这种书是高级享受。
晓良兄毕竟受过名师指点,也受过正规化的教导,他出台的步法,进位的端庄,举止的文雅,视野的开阔,面风的灵动,有一种亲和力,眼神目光能与广大听众交融,薛兄非常注重仪表,长衫的度量,内衣的洁净,领口的整齐,鬂发的自然,齿牙的洁白,身姿的亮丽,斟茶的功夫,醒木的点拍,连一双小圆口鞋也非常讲究,一句话他既不做作,也不随便,处处有份寸恰到好处,给听众留下落落大方的感觉,而且他不忘师教,在上台前内服腰带,能收缩腹部,使丹田衷气的冲力自由发挥,服务于吐字口劲的凝炼力度,这是评话炼功的基础!薛兄是严格要求去做的。
薛师兄上台的开场白不落俗套,与众不同,不肯人云亦云,老生常谈,祝听众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或者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这些套话常用语听众已听得耳朵里起老茧了。他的开场白有急性创作的东西,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举例说:他在震泽水榭书场说书的第一天,与听众见面,醒木轻轻一拍!诸位听众我早想去贵场演出,那里环境幽雅,鸟语花香,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来到震泽公园(书场在公园内),果然名不虚传,春光明媚,花朵鲜艳,池塘碧波,柳树围抱,真有仙境一般美妙,今天到仙境进书苑,拜望各位神仙来了。这种开场借景生情,非常雅兴,称呼听众为神仙,谁都愿意听的,而且给听众第一视觉感性上留下极好的影像。
再谈薛兄评话艺术的基本功,即是说功。说功这个功夫是一切评弹工作者的最大基本功,也是吃这碗饭的看家本领。说功没有炼好,其它都好没有用,说功练好,其它差一些也有饭吃,说书说书,说功放在首位。苏州各巷各弄都有评弹票友,江浙沪评弹票友车载斗量不计其数,弹弹唱唱,十岁的小姑娘,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也会,哼哼唱唱男同胞也不少,而且有的票友弹唱达到专业水平,也有极少数超过专业演员,所以说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即使有些票友会说一段折子书,但要说长篇难上加难。说功是评弹艺术的主要因素,是大件,扬振雄先生曾经谈过说要占据艺术总量的70%,就评校培养出来的学员,弹唱已经合格了,有些已经唱的非常好了,但是上台说书就没那么容易了,必须跟先生跑码头几年,在舞台实践中边学习边进步,聪明者可先放单档实习。说功是艺人一辈子追求的重头生活,为什么我将说功用浓墨重彩来表达,实际上我就是要入木三分地剖析说功的含金量,薛晓良的说功和评弹艺人都为这个项目下过大力气,大专研、大实践。我发觉说功好比每人的指纹个个不同,由于每个评弹艺人的天赋不同,嗓音不同,语气不同,音域色彩不同,和后天的经历阅历不同,文化水平不同,最主要是性格各异,因此评弹说功形成了刚性柔性,火功、阴功、快口、慢吞等极大区别,上海评弹团团长秦建国的说功具有阳光之气,而副团长徐惠新是阴柔之美,高博文说功是间介其中的云霞细雨之亮丽色彩……我听司马伟的说功是温吞水,这温吞水好上口难脱手,甜津津温得可亲可爱非常悦耳,应验了评弹前辈名家周玉泉先生说过的落静功了,落静功不易,艺术必须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才能到达艺术大成。小书大说的张振华可能受性格的影响建立了响弹响唱的风格,上海的毛新林,郭玉林他们的声腔有振奋心灵的感觉,其实毛新林,郭玉林都是评话选手,由于他们嗓音醇厚,弹词唱腔选中他们,也乐在其中了。当然我最崇拜的是吴君玉的大气磅礴,金声伯的灵巧俏丽,张国良的沉稳老炼,杨振新的机警含蓄,顾宏伯的回味无穷,张宏声的奇特新颖,吴志安的理趣双赢。薛师兄的功夫见于情理内秀。如果一定要评出说功最好的一位,我投票金声伯,这位艺术大师力盖群芳,盖世无双!(代表本人观点)
从上所述,好的说功还很多很多,现在我重点评论薛晓良先生的评话说功,由于他的嗓音不是最佳音色,因此他的发音宽度亮度在艺术上的发挥多少受到影响,但他很聪明他会扬长避短,他以清、新、韵三字占主道地位,代替宏、亮、宽,以声情并茂的主轴向前推进,弥补了他先天的不足。我想起评弹王,大名家严雪亭,他的嗓音也不是上等优质,但他以自身音色条件利用鼻腔共鸣声创造了评弹大流派,严调。他能与蒋调并起并座,受到广大听众的欢迎!如果严的嗓音与蒋一样优美高亢,那么严雪亭老师更是如虎添翼,艺术上更上一层楼,我举这个例子说明先天不足后天弥补。薛师兄也是受到嗓音的局限,他以一路小快口说法恰到好处地把艺术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曾经对薛的说功进行研究分析,我认为他的一路小快口只此一家别无分衬,已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我也曾对他的小快口作过形象比喻,他是国家一级厨师,得过金奖的大师比刀功,用一斤猪肉在规定时间里切成肉丝,他的刀法切得又细又长又匀,条条肉丝不断,放在盘中可以圈起叠高,放下来仍是清清爽爽,横放竖放不走样,这就是高手的典范作品。薛兄的说功口齿特别清新,灵牙利齿完成的作品,诚然也是典范之作。所以我有二句评论,精气神小快口,引人入胜大起伏的概括。第二次听薛兄的长篇评话是在平望镇鸳湖书场,我还是被他的说功吸引住,我细细回味他的一路小快口并不单调,他在快口中仍巧妙地应用抑、扬、顿、挫,使得快慢节奏有起有伏,有时行云流水,有时雷鸣电轰,有时波浪滔天,有时春风掠面,最令人难忘的他说书全身心感情投入,他根据情节需要,声情并茂地崭现角色,有位名人谈过这样一句话,不用技巧才是大技巧,我发觉薛兄的说功不是以技巧取胜,而以很自然的附合书中情理取胜。他在扬长避短上是运用技巧的,他很会借用话筒,他的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特别响亮,是恰到好处地把警叹号从话筒里推出来。薛师兄舞台经验十分丰富,他在艺术上常有立体感的形象呈现在听众面前,他的一骑马牵出来,嗒嗒马蹄声非常逼真,他在书情中的环境布局十分到位,常起到烘星托月之作用。他在书中的人物形象不模糊,他以生、老、旦、丑,文武身份,语气变换之刻画使得人物鲜明,过目过耳不忘。
再谈薛兄在艺术表演中的身、法、步、形、手面、眼神及标准的肢体动作与书中情节紧密配合,真正做到了琴瑟之和,这是很不简单的事,他既不牵强附会的做作,也不马马虎虎地顺其走过场,他的艺术最大特点:已经有一种忘我意识踏进艺术境界,进入每个出场的角色之中,他与书中人物同命运共呼吸,同悲欢共喜悦,凡是投入书情的感情丰富的艺人们都能说好书的,如赵开生、张如君、金丽声等。记忆犹新,记得有一次薛师兄到我家,我们茶还没有喝已经谈起书艺来,我在泡一杯香茗,他在沙发凳上谈起一段非常动听的书里情节,谈到伤心处,薛兄真的眼眶闪烁着泪珠,我把一杯茶放在他身边茶机上,“你喝一口吧!”我被感动得侧过头去……我认为无论什么曲艺剧种,无论什么诗书画赋,无论什么高雅艺术,就是塑一座泥塑木雕都要投入感情,感情仍是作品的灵魂,如果我们的艺人完全忘记了我现在在说书,如果听众完全忘记了我现在在听书,如果书场里的风声,艺人的声腔和听众们的赞叹声完完全全进入艺术氛围,那就是最高水平的演出,在谢幕时肯定掌声如雷经久不息,人们从故事里走出来,明日请早!观众听众在这种高超境界里走出来,明日必定很早来到书场。
再谈薛兄的扇子功,这是胡天如老师所有学生中,只有他练成这样好,这样出类拔萃独到绝技,非常遗憾的我看得太少,他在中年时,艺友们告诉我薛晓良书台上运用的扇子功仍是江、浙、沪名声鹊起同行仰慕,是书码头上少见的。他在震泽演出时也曾告诉我扇子这把评话道具不能小看,十八般兵器,文生,武生,千斤小姐,王孙公主,无数不包无数不容,扇子能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薛兄还告诉我扇子功并非为卖弄雕虫小技,或显耀本人技巧,博得听众一时笑声而玩弄花招,扇子始终是为书情服务的,是高级调剂师运用才艺,把这份高雅艺术点缀得更加耀眼夺目!从我本人的体会来说扇子道具可以将粗狂、细腻、喜怒、哀乐传神真切递给每位听众……(苏是董剑青学生)苏鸣浩先生还告诉我他的师叔薛晓良,他的扇子功已发挥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比方说他打一只镖出去,可以收放自由,可以发镖收镖!他还可以空中抛刀接刀,这把扇子在他手中就有活龙活现的表演,比方说,一位英雄有金钟罩铁布衫之功,这位书中人物本领高强,刀枪不入,薛兄能表演得栩栩如生,他能把扇子从头上顶出去,从项背上滚上肩膀,双臂旋转而轻巧地回到手中……这是一门绝技使他在舞台上独领风骚多年,在广大听众中传为美谈。今日我以文笔总结这段文字,一是彰扬艺术风彩,更主要的是为小辈艺人们传颂树立前辈很多艺人刻苦学习的的奋发精神。
最后我综合评话艺术欣赏来作一些景物比喻,听薛晓良先生的书,比吃;它不是一块重油重酱可口入味又酥又香的东坡肉。它却是一盆高级厨师烹饪制作的是色、香、味、营、形俱佳的虾肉爆蛋。听薛师兄的书,比穿;它不是海勃羊绒大衣或是西装礼服而是非常时尚新颖的休闲服饰。听薛先生的书,比住;它不是高耸云霄,灯火辉煌的五星级宾馆,而是风景秀美,空气新鲜,环境幽雅的太湖之滨农家乐。听薛兄的书,比行;它不是乘座宝马小汽车,要受到堵车的苦恼,而是一架新颖家庭直升飞机,可以停在自家院子里,起飞自由自在。(注:他的传统书目改革得非常活泼新颖)。听薛晓良先生的书,比游;它不是旅游万里长城或桂林山水,而是观看墩煌壁画和苏州园林以奇趣幽雅获胜。诚然苏州评弹艺无止境,今年我有幸得到了苏州评弹团赠送我一本珍贵的建团六十周年的纪念史册,和三张精品鍱片,《大脚皇后》《雷雨》《黄昏……》在此我非常感谢周明华老师对我的关怀和厚爱。看了史册真是感慨万千,我可思潮澎湃地激情满怀地写一篇散文。特别看了三张精品节目,我用精气神的凝炼之声腔连声赞美,是精品、精品、精品,名符其实。令人难忘的施斌、吴静、盛小云这三颗耀眼的明星不亚于前辈艺术家的风彩和高雅艺术,他、她、她是后起之秀,青出于兰胜于兰,是评弹界千众之一的难得人才,施斌呀吴静啊!我这个老听众在你们面前说句老实话,你俩不上电视台,把毕生精力专研评弹,你们这一档黄金搭档,可能要成为第二代蒋月泉名家朱慧珍女士。当然人各有志,你们多才多艺上电视台无可厚非。但是我总觉得你俩的才艺如用在评弹上更加淋漓尽致,物尽其用,我听一回施斌的书,我尽愿少听百回施斌聊斋。三张蝶片里有徐惠新书艺,我作简洁的评述,徐老师,你的阴蓄说功,可以说达到登峰造级的境界,在“雷雨”中显得大气从容,一个伪君子被你刻画得入木三分,我佩服你崇拜你五体投地,行界中有快而不乱,慢而不断之说,你已冲出了这个界线,你慢而不断,断了也不会断,因为你的丰富的面部表情和书情结合得水乳相溶,琴瑟之胶做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是评弹界少见的天才。
最近我听了陈景声的《岳传》陈景声先生是曹汉昌大师的学生,也是胡天如老师的门生。听他的书给我的第一感觉和形像是方正二个字,是非常规范化的,是京剧中的三眼一板的高级艺术。不愧有二个名师的教导,奶水足功底厚,加上陈景声的天赋条件,声音宏钟,它的艺术不是扇面绘花,而是象牙雕刻。陈景声与薛晓良是师兄弟,如果以他俩的艺术作比较,完全是二个天地,一个是朝霞,一个是星烁,一个是大气,一个是内秀,一个是江涛滚滚,一个是花香鸟舞,一个多一点刻板少一点灵动,一个缺一点浩气少一点锋芒。我也曾人听说前辈评话艺术家退隐后就要排着陈景声大师了,这一观点我既赞同,也有些不同看法,我听了《岳传》后确实很好,但远不及吴君玉的大气功架,金声伯的机灵乖巧,顾宏伯的含蓄藏金,张国良的雄浑一体,曹汉昌的冲霄气势,扬振新的恢谐幽默……所以要成为一代名家,谈何容易,陈景声也是我胞弟的师兄,陈师兄是评话界的姣姣者距魁首泰斗的目标还是望尘莫及的。评话也是马拉松长跑,比天赋、比悟性,比耐力,薛晓良身材瘦小些但是悟性极好,在马拉松队伍里,我估计也能排在前面的,文章不能离题,一切绿叶都是为主题之花服务的,这苏州评弹之花一定会迎来又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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