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被誉为“第八代活周仁”的李小锋在秦腔电影《周仁回府》里重新演绎了“周仁”,上演一百多年的“周仁”在银幕上被赋予新的内涵。《周仁回府》是一部什么样的戏?又经过了多少演绎?立秋过后,李小锋在清凉的工作室里一边熟练地煮茶、温壶、沏茶,一边讲述他的秦腔心路和“周仁”的前世今生。
在塔尖上演“周仁”“让周仁上更大的舞台、有更多的观众了解他。”这是李小锋多年以来的梦想。现在看来,随着《周仁回府》在全国电影院线的放映,以及将在央视电影频道与戏曲频道播出,他的梦想正在实现。
知道秦腔的人,没有不知道《周仁回府》的。《周仁回府》是秦腔界公认的一部经典戏,这出戏除了要有好的唱功,还要有好的做功,“单撇子”演员是演不了这个戏的。有人说,“(周仁)这个人物是值得一个演员用全部生命去锻造、传承的。”
1988年,李小锋参加工作的第二年,首演了《周仁回府》的全本戏。说到这场演出时,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略显激动地开始讲述。“非常投入,以至于在台上差点忘了台词,演到最后一场哭墓’时,我在台上哭,观众在台下哭,配角哭、乐手哭,谢幕时,观众往台上扔苹果。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场戏的认可。”25年间,李小锋演了一千多场《周仁回府》,他身上被打上了“周仁”的烙印。从首场演出到电影的拍摄,他自称演了3个“周仁”,每一次都是揉碎了重新塑造。戏剧评论家张晓斌称,戏曲在本质上是“角儿”的艺术,戏造就了“角儿”,“角儿”成全了戏。
“我10岁进文艺训练班、15岁进艺校,参加工作后,学众家之长,开始演《周仁回府》,这便是第一个周仁。那时,只是要学会演这个戏。”之后,在观众的叫好声中不断地演出、改进,才逐渐和前辈的“周仁”区分开了,这便是李小锋的第二个周仁。
剧作家陈彦说,秦腔圈里,演周仁的人大有人在,能称得上“活周仁”的只是塔尖上的少数者,许多演员为了演好周仁,暗下苦功。背地里少演绎?立秋过后,李小锋在清凉的工作室里一边熟练地煮茶、温壶、沏茶,一边讲述他的秦腔心路和“周仁”的前世今生。在塔尖上演“周仁”“让周仁上更大的舞台、有更多的观众了解他。”这是李小锋多年以来的梦想。现在看来,随着《周仁回府》在全国电影院线的放映,以及将在央视电影频道与戏曲频道播出,他的梦想正在实现。
知道秦腔的人,没有不知道《周仁回府》的。《周仁回府》是秦腔界公认的一部经典戏,这出戏除了要有好的唱功,还要有好的做功,“单撇子”演员是演不了这个戏的。有人说,“(周仁)这个人物是值得一个演员用全部生命去锻造、传承的。” 1988年,李小锋参加工作的第二年,首演了《周仁回府》的全本戏。说到这场演出时,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略显激动地开始讲述。“非常投入,以至于在台上差点忘了台词,演到最后一场‘哭墓’时,我在台上哭,观众在台下哭,配角哭、乐手哭,谢幕时,观众往台上扔苹果。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场戏的认可。”25年间,李小锋演了一千多场《周仁回府》,他身上被打上了“周仁”的烙印。从首场演出到电影的拍摄,他自称演了3个“周仁”,每一次都是揉碎了重新塑造。戏剧评论家张晓斌称,戏曲在本质上是“角儿”的艺术,戏造就了“角儿”,“角儿”成全了戏。
“我10岁进文艺训练班、15岁进艺校,参加工作后,学众家之长,开始演《周仁回府》,这便是第一个周仁。那时,只是要学会演这个戏。”之后,在观众的叫好声中不断地演出、改进,才逐渐和前辈的“周仁”区分开了,这便是李小锋的第二个周仁。剧作家陈彦说,秦腔圈里,演周仁的人大有人在,能称得上“活周仁”的只是塔尖上的少数者,许多演员为了演好周仁,暗下苦功。背地里的“暗”功课,造就了舞台上的“顶级豪华”。
李小锋说,第二个周仁“纠缠”他时间最长,“每次演完《周仁回府》,大幕徐徐合上,掌声连绵响起时,我就问自己,周仁的后半生是怎么过活的?十多年来我时常想着这个问题。”如果没有电影 剧组的盛情邀请,第三个周仁至少不会在这个时期出现。李小锋告诉《时代人物》记者,导演黎涛有言在先,戏曲电影,不仅是给戏迷看,更重要的是让没有看过秦腔的人喜欢秦腔。对于李小锋来说,这是一次他和“周仁”的共同机遇。电影要实景拍摄,要打破舞台的时空局限,要演绎好电影版的周仁,除了适当调整剧本、凸显周仁的“忠义”之外,还要演出一个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有血有肉有骨的“活周仁”来,否则电影观众将不会认可。“人们在赞扬周仁‘忠义’精神的同时,也对他仁义的近乎迂腐的形象颇有微词。”李小锋由此意识到,除了遵循情节之外,更要尊重周仁情感世界的真实表达。原本中有一段周仁回府之后与妻子分别的四句唱词,是周仁对妻子义举的感动和赞扬,李小锋称,没有一点儿夫妻生死离别的恩爱难舍之情,这不符合人性。“周仁不是神,是个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任过‘兵马郎官’之职,是个有血有肉、有恨有爱的男子汉,不应当只是个悲悲切切、哀哀怨怨的懦弱者。”经过与导演的沟通,将原来一句赞扬妻子义举的唱词改为“我怎忍与贤妻恩爱割离”,李小锋认为,这样一来更符合周仁在剧情中的情感变化。
电影在横店影视基地拍摄,李小锋第一次“触电”。在拍“哭墓”一折戏时,镜头就在李小锋的脸跟前,灯光助理举着泡沫板在旁边补光。助理年轻、时尚,头上还扎个小辫。一身古装的李小锋看着小伙子时尚的小辫,几次都笑场了。导演黎涛沙哑着嗓子重复着同一个声音,“停!”2012年12月,电影杀青了。李小锋称,这次虽然是实景拍摄,少了过场戏,但舞台的元素没有改动,演员的情绪都很饱满到位,甚至一些戏曲重要的元素都用特写镜头展示出来。
2013年7月15日,电影《周仁回府》上映,李小锋身着蓝官衣走向电影观众。90岁高龄的戏剧评论家陈幼韩先生看了影片说,“人物的内心情感和外部表演动作结合的非常到位……这部电影是弘扬秦腔艺术的一个里程碑。”现在,电影的传播,远比一场场在剧场里的舞台戏的力度要大。多年的人生体验和舞台经验让李小锋读懂了戏,更读懂了周仁,他说电影里的周仁是感性的,能够越过历史的沉重和脆弱,让周仁变得更加真实。除了秦腔我别无所长正式出演《周仁回府》以来,李小锋用的剧本是1985年的蜡印本,没有写谁创编,也没有写谁改编。当时他觉得这个本子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苦于找不到根源,也不知该怎么改进为好。但《周仁回府》流传如此之广,它一定有源头。可源头在哪儿呢?多年来李小锋一直在苦苦寻找。
在单位的资料室里,李小锋查到了王绍猷先生的信息。王绍猷早年参加过同盟会、陕西靖国军,于1932年入易俗社专事秦腔的编剧、研究工作,新中国成立前后,改编过《周仁回府》剧本。他查看了资料后,了解到王绍猷对秦腔的贡献,连说,“大家,绝对的大家!”“但资料室并没有留下剧本。”经多打听、走访,最终从沈阳一位叫聂铁壁的老工人手中寻得了王绍猷创编的1955年版的《周仁回府》,“我终于找到根了!”之后,李小锋又取得了王绍猷先生的女儿王克贤的授权,同意他改编其父亲创编的《周仁回府》。“作为后辈,首先得感恩,然后去继承,最后才是创新。京剧为什么能形成流派,就是有标准,在本子、乐谱和表演程式上都有标准,都有规范,而现在‘有流无派’的秦腔恰恰需要这一点。拿《周仁回府》来说,十个周仁,十个唱法,本子很乱,也存在着版权方面的问题。电影《周仁回府》立项后,我首先取得了王克贤的授权书,而且我提出王绍猷是创编,我是改编。我是这个行业里第一个提出为老艺人署名的人。如果秦腔以后要创立流派,首先要懂得尊师,其次要有一个标准。如果做到这两点,秦腔和京剧一样会流传久远。”
周仁是一个现代人应该学习的典范,李小锋称,“我演周仁、做周仁、演活周仁。”他在生活中按照周仁的道德标准来规范自己。在重新认识传统文化的当下,周仁体现的“慎独”,为人们树立起做人的标杆。“中国八亿多农民文化水平整体不高,有的甚至没有上过学,但是他们懂得坚守做人的基本准则——‘仁义礼智信’,懂得历史,原因很简单,他们从传统古典艺术中学来的,这是传统艺术的功效之一,京剧如此,秦腔亦是如此。”采访临近结束,当记者问及秦腔的未来时,李小锋说,秦腔正在走下坡路,这是秦腔人自己的原因,把属于自己的本体元素快丢光了。这几年,用写实的话剧手法,改造民族的戏剧,我不能理解;有流无派也是秦腔不能做到像京剧一样的规范标准,秦腔演员缺少师承关系。李小锋指着工作室墙壁上在德国、比利时、法国等国家的演出海报说,“除了秦腔,别的什么我也不会。”物竞天择,人都有自己的本性,都会去拼命地证明自己是最优秀的。李小锋被人称为“秦腔疯子”。他认为是信仰。“我改变不了整个秦腔的格局,但努力在这个格局里我要做的最好。时间会证明一切。”年过不惑已近知天命之年的李小锋,“老夫聊发少年狂”,批评秦腔界种种“怪现状”,言辞激烈,无所顾忌,有人惊愕地发现秦腔界的“牛虻”——小生李小锋,对秦腔充满了斗志,对谁都不服。
李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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