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剧、秦腔演员,出生于1971年,甘肃庆阳人。国家一级演员,甘肃省陇剧院副院长,第二十一届中国戏剧“梅花奖”得主,上海“白玉兰”奖获得者,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现代戏研究会会员,甘肃戏剧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文艺突出贡献奖,甘肃省劳动模范,甘肃省“555”拔尖创新技术人才,甘肃省文化艺术界拔尖创新人才,甘肃省领军人才。
曾多次荣获甘肃省新创剧目调演、青年演员大奖赛表演一等奖;多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优秀表演奖;第七届中国戏剧节表演奖;甘肃省“敦煌文艺奖”;甘肃省文化艺术“银飞天奖”;首届中国“红梅奖”演唱大赛一等奖;中宣部第十、十一届、十二届全国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文化部“文华大奖特别奖”,第九届中国艺术节“优秀表演奖”,领衔主演的《官鹅情歌》、《苦乐村官》获国家舞台艺术十大精品剧目。两次荣获上海“白玉兰”戏剧奖。
你能想象中国戏剧梅花奖、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六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一等奖、“五个一”优秀作品奖……这么多成绩集于一身的戏曲演员,他的初衷并不是学戏曲,而是画画,进入这个行当只是因为当时被自己的亲哥哥忽悠而来的吗?这个人就是我省著名的陇剧、秦腔演员——边肖。
边肖的家在庆阳农村,他排行老三,父亲和叔叔是村里的文艺活跃分子,而两个哥哥在学校也是宣传队的骨干,由于学校离他家住的地方不远,晚上两个哥哥为宣传队排节目的时候,边肖就一起跟着去看。后来传统戏恢复演出之后,不少院团前来演出,边肖就天天去看戏,看完了戏又看演员练功。那时候他一直觉得演员是个很神奇的职业,“一个普通人经过装扮之后,在台上可以变成各种各样的角色,我就觉得很神奇。”边肖回忆到。后来,学校经常搞一些文艺演出活动,因为边肖嗓子好,再加上比较瘦,经常唱一些独唱之类的,在学校也是一个文艺骨干。到了1984年,他五年级的时候,庆阳艺校招生,边肖在同学们的怂恿下报名了,考试的时候,他唱了一首当时最流行的《我的中国心》,由于嗓音出众,老师们的印象比较深,但最后边肖却没有被选上。因为那时候他又瘦又小,长得也比较丑,当时选择演员的标准都是高大全的英雄人物形象,边肖显然不合适。
就这样因为形象的原因,边肖与艺校擦肩而过,升入了初中。在初一上了一个学期之后,艺术生涯又开始向他“招手”。边肖的大哥当时在庆阳艺校当教导主任,学校的老师都说,你们乡下有一个和你同姓的小伙子,嗓音特别好。他大哥听了,便知道是边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边肖带到庆阳艺校去。“我大哥回来跟我说,艺校老师都说你有搞艺术的天赋,你应该去上艺校。”当时的边肖心里还怀着一个要成为画家的梦想,他觉得搞美术,一个人可以找到乐趣,不想去学戏。这个时候,边肖的大哥“连哄带骗”的一段“说辞”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我告诉你,艺校其实特别热闹,到那里只需要唱好戏、练好功,根本不用学习,而且还有好多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和你一起玩。对了,我们还有一台大电视,你们没事干还能看电视。”现在想起来,边肖笑着说:“那时候真的是上了我哥的当。”由于边肖是在上了一个学期初中之后才去的艺校,他等于是插班进去的,主要学习秦腔和陇剧。因为是农村孩子,从小就上树捉鸟,下河摸鱼,胆子大,练功吃得了苦,比较踏实,很快就赶上了大家的进度。到春节的时候,学校参加一个全县的文艺演出,给边肖专门排了一出眉户剧《张连卖布》,演出非常成功,从县上到地区很轰动,他开始在当地小有名气,这也决定了他要走丑角这条路。
刚刚小有名气,一个打击就随之而来,第二年边肖排练的时候,受了重伤。那时候学校的设备落后,是一个水泥地的体育场,封闭式训练。练功
的时候就是两张桌子摞起来,上面架张板凳,上去倒翻下来。有一次翻跟头的时候,教练在底下没接住边肖,他从那上面摔下来,造成两个关节软骨粉碎性骨折。医生当时说,需要动手术切除掉软组织部分,但是以后就不能干这一行了。边肖考虑自己已经摸到门道很快就能有所成就了,再加上自尊心比较强,如果就这样回去,怕别人嘲笑。他决定不动手术,保守治疗。为了练功的时候不那么疼,他用绷带把膝关节扎起来,血液不流通就会疼得轻一点,就这样继续练,但是练功之后,正常走路都不行,上楼梯更是疼得受不了,感觉两条腿断了一样。
虽然这样坚持了下来,但是老师们都认为,边肖已经不适合再演丑角,因为丑角是需要“开口跳”,一般都是文武全才,要能翻能打能唱。所以就让他改变角色,老师建议他改行唱老生,原因是边肖形象不行,小生演不了,老生戴个髯口对形象要求没有那么严。这样边肖又从丑角转行唱老生。
到了1988年,边肖进入了庆阳文工团,正赶上演员新老交替,边肖和同学有了大量下乡演出的机会,而且都担任主要角色,现在回忆起来,他认为这个阶段其实也是他剧目积累的一个关键时刻,学的戏最多。“我到现在一直认为,文艺工作者一定要去基层演出,这样才会有丰富的舞台经验。我见过太多优秀的苗子因为没有丰富的演出经验,最后泯然众人矣的例子。”边肖说。但由于庆阳文工团当时还属于“背粮学艺”,不能保证最基本的温饱,正好那个时候武威秦剧团缺人,他就背着一床铺盖坐火车从陇东到了河西。
到武威秦剧团,从老生又转到唱小生,他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当时排了一出现代戏《相女婿》,由于原来唱的都是传统戏,按照规矩唱就好,现代戏需要有谱,因为不识谱总和乐队配合不好,被乐队老师当场训斥:“一个演员连谱都不识,还唱什么戏?”这让边肖羞愧难当,他下决心一定要学好乐谱。他天天没事干就跟着老师学习乐谱,过了没多久他就“啃下这个硬骨头”,顺利地拿下了现代戏的演出。这样边肖就从丑行到老生、小生,什么都会演,而且演得也都还过得去。
2000年,在首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上,边肖主演了秦腔传统折子戏《白副宫》中的汉献帝,20分钟的戏,现场掌声高达30多次。演出结束后京派河北梆子表演艺术家刘玉玲专门找到他,希望可以带边肖去北京发展。虽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行,但是这让边肖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同时他也感觉到,事业上要想有进一步的发展,一定要上个台阶。机会很快就来了,2001年甘肃省秦剧团要排《梦城遗故》,专门给边肖打电话让他担任男主演。同时,陇剧院也排了《敦煌魂》,让边肖担任小生。经过考虑边肖决定去陇剧院,因为作为一个甘肃人,他内心一直有着振兴陇剧的情结。从2001年开始到2003年,边肖的名气越来越大,2003年评“梅花奖”的时候,赶上非典,他一年几乎就没有演出过,12月份可以演出了,陇剧院经费紧张,老院长王亨就借了15万元到北京去演出。去北京演出费用非常大,从租剧场到剧组40多人人员的吃住行,全部包括在这15万元中。由于没钱,边肖就在租的剧场演了一出折子戏,申梅大戏都没有演,虽然这样,结果却非常好,不少专家对他的评价非常高,“到现在我想起专家对我有那么高的评价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他说。就这样边肖为陇剧获得了第二朵“梅花”。
从2001年至今边肖基本上每年都有一部大戏,他告诉记者:“我一直觉得,获的梅花奖只是对我一阶段工作的肯定,并不是终身成就,演员一定要抛开名利的枷锁,如果获了奖就吃老本,躺在功劳簿上,这样的人不是一个合格的艺术工作者,我也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到任何时候不要把事业当儿戏,把机会当本事。陇剧是一个新兴剧种,它的发展历史只有50多年的历史,虽然各方面现在已经比较成熟,但是就全国来说,毕竟还是个新剧种,影响力与京剧、秦腔这些还是有差距。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拼搏,能够把咱们甘肃的地方剧种推向全国,让陇剧成为全国范围内叫得响的一个大剧种。”(兰州日报记者孙理)
边肖
《花厅相会》饰演高文举
《西狭长歌》饰演仇靖
《官鹅情歌》饰演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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