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标题,读者一定会给我纠正,应该给大秦腔加上“《》”,因为是陈昆峰创办了一个让大西北的秦腔迷痴迷的秦腔戏剧刊物《大秦腔》。但我想表露的不仅仅是他如何创办了《大秦腔》。而我想说的是大秦之腔。什么是秦腔?最简单的回答就是秦人的语言腔调,而陕西的地方戏“秦腔”则是由秦人的语言发展而成的戏剧艺术。记得八十年代初,我在阿拉伯也门共和国工作时,看到了一本台湾的戏剧刊物《戏剧季》,书中有台湾民间社团演出的秦腔消息、剧照、以及评论,印象最深有一篇评论中说:“秦腔,是中国戏剧的鼻祖,它起源于秦代。秦腔、秦腔,先秦之腔。”可见秦腔之渊源。而秦人的语言发展到今天的“秦腔”的地方大剧种,经历了历代多少文人墨客、梨园农夫为秦腔秦韵的发展承传而引胫高歌,而在梨园的故乡,陈昆峰则把秦腔在剧坛的声韵提升了一个新的层次。

陈昆峰不是演员,他没有在舞台上吼唱来抒发秦人的豪情,但他却用情、用笔来在秦腔艺术的梨园里辛勤耕耘,让朵朵洁白的梨花,在舞台上争奇斗艳。八十年代,陈昆峰大学毕业后,怀着对秦腔的挚爱,进入到西安市戏剧研究所,从此,他的人生就融入到大秦腔的声韵之中。因为他勤奋,因为他执着,因为他有对秦腔情有独钟,所以他对秦腔的研究具有真挚灼见,他对秦腔研究别具匠心,他对秦腔研究视野开阔,因而他的论文蕴含着深遂的内涵和现实的指导意义,为秦腔的发展、承传和振兴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因此,他的论文曾多次在全国和省市获奖。正因为他的著作颇丰和在理论界的份量,在中国文联、中国剧协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全国优秀剧目研讨会上,他是来自基层惟一的专家学者,他的论文《中国话剧中国性的确立》,受到了中国文联、中国剧协专家的推崇和好评,中国剧协顾问,著名的戏剧家刘绵云听完他读的论文,激动地抱着他说:“想不到一个研究秦腔的地方学者,能把中国话剧研究得这么深刻和透彻,我们在京的专家应向你学习!”该论文被收录到《中国戏剧年鉴》。

作为西安市艺术研究所所长、市剧协副主席、《西安艺术》的主编,陈昆峰发挥《西安艺术》的效能,为演员搭建了一个展示自我的舞台,为作者搭建了一个作品通联的窗口,为读者搭建了一个欣赏艺术的平台。西安市的获奖剧目,几乎都在《西安艺术》上发表和解评过。他还执行主编了千余万字的《西安艺术二十年》和《西安话剧院建院50周年文集》,编辑了《秦腔名家》等秦腔艺术类史料书籍,该书一经问世,就受到读者的欢迎和各界的好评。《秦腔名家》还荣获了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图书二等奖。

陈昆峰不仅仅是一个很好的文艺评论家,而且在戏剧界人人公认的好人,他的人品是有口皆碑的。在剧本创作讨论会上,有的人不是为了剧本的建设,而是为了展示自己,好象一棍子不能打死剧本,就不能显示自己的“水平”。而他却是全面分析剧本,从不否定剧本,而是从文字中寻找戏剧的元素,从淡寡中寻觅激情的元素,从平庸中挖掘精品的元素。没有让评论家和剧作家“对立”而是“合作”。记得自己在人生最“灰暗”之时,是他支持我这个落魄的业余作者去铜川采访了中国农村最基层的优秀楷模村官一一惠家沟党支部书记郭秀明的事迹。并给我支付了车费。剧本写出后又力荐到文化局,因而就才有了西安市向党的七十华诞献礼的大型秦腔现代剧、获得西安市“七个一工程一等奖”的《村官郭秀明》,才有了山西临汾眉户团的《村官》、有了中央电视台、山西电视合拍的戏曲电视剧《村官》和第九届全国“五个一工程奖”。我每创作一部戏,从构思到创作,从剧本到舞台,都会得到他真诚的帮助和指导,而且,从未图过一丝一毫的回报。因为他的一切都是为了“秦腔”。

要解读陈昆峰,不能不说《大秦腔》。《大秦腔》是他即将退休时创办的一个大型秦腔艺术刊物,创刊伊始,他除了对秦腔的挚爱外,一无所有。无经费,无人力,无稿源。但他对事业的执着,对秦腔痴迷,感动了无数的秦腔爱好者。许多秦腔迷,捐出了他几十元、几百元的生活费。同时还受到著名作家、作协主席陈忠实、市剧协副主席、“秦之声”首席评委、原易俗社社长冀福记的支持,得到了著名企业家、超及秦腔迷米克读的通力协作,有了戏剧界同仁的共同参与,才有了《大秦腔》的精彩面世。《大秦腔》创刊号的首刊,就显示了非凡的魅力和风采,展示了陈昆峰的编辑水平。正象著名评论家卢恺撰文写的那样:“这份刊物以独特的视觉、厚重的史料和翔实的图片赢得广大读者的喜爱。”《大秦腔》为秦腔艺术的发展,修筑了一条文化的高速公路。

他就是我的良师益友,一个为秦腔奉献一生的人,特戏赠一首藏头诗:

陈言论坛主沉浮,
昆仑之巅播新绿。
峰回路转大秦腔,
美刊书苑写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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