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曲剧“诞生”辨——兼论戏曲发生学意义上的“声腔”读后感

河南曲剧“诞生”辨——兼论戏曲发生学意义上的“声腔”读后感
李贯通

在扎堆网中看到了孟伟伟一篇专业论文，看了这篇文章，有一些话想说，可惜他的文章后边就没有给人留说话的机会，只好在此说几句。

部分原文如下：来看看后表论文

摘要：1926年四月初七被认为是河南曲剧的“诞生日”，标志性事件是朱万明等人在表演过程中甩掉了高跷腿，登上了舞台进行曲剧表演。但是，根据中国戏曲的发展规律，戏曲的“发生”往往是一个复杂且漫长的过程，判断一种戏曲或剧种成熟，主要依据不是“甩掉高跷腿”的表演形态的变化，而应是声腔的成熟。据此，在河南曲剧史上，应重视自王凤桐至朱万明的戏曲声腔改革。

关键词：河南曲剧；诞生；声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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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戏曲，无论是以杂剧、传奇为代表的古典戏曲，还是近现代地方戏，一般都有着漫长的孕育期。王国维先生在《宋元戏曲史》“余论”中指出了戏曲自汉魏到宋元的漫长孕育和“晚熟”：“我国戏剧，汉魏以来，与百戏合，至唐而分为歌舞戏及滑稽戏二种；宋时滑稽戏尤盛，又渐籍歌舞以缘饰故事，于是向之歌舞戏，不以歌舞为主，而以故事为主，至元杂剧出而体制遂定。”[1]。中国戏曲具有强烈的民间性，许多作品经历多个时代的民间艺人传承与在创作，少数由文人写定，所以，中国戏曲多数作品属于“世代累积型”创作，所以导致中国戏曲的发展脉络曲折且漫长，多数剧种的“诞生”并无确切的时间和地点。

相比之下，河南曲剧却有着非常精确的“诞生日”和“诞生地”，这一现象值得深入探析。

一、河南曲剧的“诞生”述疑

河南曲剧，又被成为曲子戏，高台曲，是河南第二大戏曲剧种。对河南曲剧的研究，研究者普遍关注1870年以后的河南曲子戏。当时，曲剧与民间歌舞形式——高跷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特殊的“高跷踩唱”的表演方式。“高跷踩唱”是一种建立以高跷这种民间歌舞形式，杂以戏剧表演的民间艺术，又称为“高跷曲”。这种表演形式在1926年发生变化。“1926年的四月初七，临汝县铁炉以朱万明、关云龙为首的跷班，到登封县颖阳李洼玩会，因下雨道路泥泞，无法踩跷，便临时登上用4辆牛车仓促搭起的‘舞台’上表演，这次虽事出偶然，竟也获得意外的成功。……从而使此一新剧种的诞生，获得了人们的正式承认。”[2]在《曲剧本源核证》一文中，马紫晨先生将这一天作为河南曲剧的诞生日。这一观点，得到了多位学者的支持，李振山先生在《洛阳曲剧史话》更加详细地记录了这一演出过程，并指出，这一事件作为河南曲剧诞生的主要标志是甩掉了“跷腿”[3]。纪俊娟也认为，“把1926年农历四月初七日定为‘河南曲剧’的出生日，应当是准确的。”[4]她还指出，“在上述过程中，所涉及的人物籍贯和演出地点，均以汝州为界，而南阳一带曲子登台的时间，则已是1930年以后的事情了。”这就进一步确认了河南曲剧的诞生地为河南省汝州市。虽然在上述史料中，临汝县（今河南省汝州市）的跷班到登封县（今河南省登封市）进行登台表演，引发后来河南曲剧诞生地到底是在汝州市还是登封市的争论，但是，这一事件是河南曲剧的诞生标志这一事实似乎已得到公允。

从上述史实和论者观点可以看出，1926年农历四月初七的这次登台表演之所以被确认为河南曲剧的诞生标志，是因为表演形态发生了从“高跷踩唱”到“舞台演出”的变化。不可否认，此次演出过程中，表演形态确实发生了较大变化，甩掉高跷登台演出，虽然舞台极其简陋，但从此开始，河南曲剧的表演形态向传统舞台表演形式靠拢。但是，问题在于，考查一个剧种发生、发展乃至成熟的核心标准是否是戏曲的表演形态呢？就戏曲的表演形态而言，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由于强烈的民间性和地域性，表演形态往往杂以多种曲艺、杂技、民间歌舞等其他表演艺术。作为中国第一个成熟的戏曲样式，南戏成熟于两宋之间。作为现存最早的南戏作品，《张协状元》的表演形式相当杂糅，在戏曲表演中保留了相当部分的诸宫调说唱的表演形式………….。

以上是转发的是部分原文，供大家重读，我所谈的是以下几点：此文中《一、河南曲剧的“诞生”述疑》，把1926年四月初七被认为是河南曲剧的“诞生日”

这是正确无误的，作者不必质疑。有很多历史资料都有记载，这个定位的依据就是曲剧表演艺术形态的变化，现代曲剧音乐唱腔的演唱形式经过五种形态——坐唱、地滩、高跷、高台曲子、舞台曲子。曲剧的前身是高跷曲子，高跷曲子以前是曲艺范畴。高跷曲子登台后，成了高台曲子，从这一天起，进入了戏剧范畴，被称为戏，叫曲剧，一种新的戏剧剧种——曲剧从此开始了。从此定为曲剧的诞生日和诞生地是不错的。很多杂志都有记载。作者纠结的就是“考查一个剧种发生、发展乃至成熟的核心标准是否是戏曲的表演形态呢？”我们不一概而论，今天就对曲剧专题商讨吧。

河南曲剧与全国任何剧种都不同，他的音乐唱腔和表演艺术形式不是同步发展的，即不是同时完成的，两者相差300来年，其他的360多个剧种的音乐唱腔和登台演唱都是同时生成的，他们的诞生地和发源地都是指唱腔音乐而言，不言而喻也含盖了不被大家重视的艺术形式，正象孟伟伟说的是在数百年的多变环境中衍生成的，都没有具体到一个村，具体到哪一天的记录，所以他们都没有具体的诞生日和诞生地，诞生地都在一个很大的范围内，自然他们都不会也没有必要谈及诞生地和发源地。

一、 “河南曲剧的诞生地”的内容包括什么？河南曲剧与众不同，他的的音乐唱腔和登台演唱形式相差三百来年。他的音乐唱腔也不例外，和其他剧种一样，诞生地和诞生日没有具体的历史记载，都发生在较大的范围里，同样没有具体的诞生日和诞生地，生成已有400来年的历史，所以大家所争执的河南曲剧的诞生地，不包括音乐唱腔的诞生内容，河南曲剧的诞生日和诞生地就是仅指表演艺术形式而言的，只指这一小部分内容。这在全国365个剧种中，也是唯一的，这是河南曲剧的殊荣，所以河南曲剧才有必要和有资格提提及诞生日和诞生地。

二、文中说“1926年农历四月初七的这次登台表演之所以被确认为河南曲剧的诞生标志，是因为表演形态发生了从“高跷踩唱”到“舞台演出”的变化。”

这是不用质疑的，在这以前的表演艺术形态中，就不叫戏，这天登台以后，才叫“戏”，叫河南曲子，，自然从这以后，才有了河南曲子，后来叫河南曲剧，河南曲剧才是“戏”的范畴。这天是诞生日，这个登台的地方（登封）就是诞生地，不用质疑，事实就是这样。如同蝉在出土以前不叫蝉，出土后才叫蝉，不能说蝉在出土前已经有了生命，在土中就是蝉，为什么都说在土中的蝉叫蝉蛹、幼虫呢？幼虫出土后叫蝉，没有人去讨论蝉的生命是出土以前还是以后才有的。鸡蛋到鸡子，没有质的变化，只是形态的改变，谁去区分鸡子的生命是从鸡蛋开始的，还是从出壳以后开始的，都供认鸡子出壳后才叫鸡子，鸡子的年龄自然是从出壳后计算的。

三、文中说《纪俊娟也认为，“把1926年农历四月初七日定为‘河南曲剧’的出生日，应当是准确的。”(作者xx文)这就进一步确认了河南曲剧的诞生地为河南省汝州市。此话差已。历史资料明明写到（孟伟伟的文中）《“1926年的四月初七，临汝县铁炉以朱万明、关云龙为首的跷班，到登封县颍阳李洼玩会，因下雨道路泥泞，无法踩跷，便临时登上用4辆牛车仓促搭起的‘舞台’上表演，这次虽事出偶然，竟也获得意外的成功。……从而使此一新剧种的诞生，获得了人们的正式承认。”……>》

为什么会有人说河南曲剧诞生地在汝州呢？自己说着在登封登台了，又说曲剧在汝州诞生了。这些人把曲剧和曲剧演员分不清，一个是非物质文化，一个是活生生的人，在登封登台，就是曲剧的开始，是曲剧的诞生，第一次登台的地方就是诞生地。曲剧的诞生地，和第一次登台演员的出生地不是一回事，汝州是第一次登台演员的出生地，登封是曲剧的诞生地。这个道理没有人不会理解。孟伟伟的文中提到“引发后来河南曲剧诞生地到底是在汝州市还是登封市的争论，”他难下定论。

说河南曲剧诞生地在汝州，不知道依据是什么？明明讲到曲剧艺术形态的转变发生在登封，汝州当然不会以这个理由做依据了。若以音乐唱腔为理由证明汝州是曲剧发源地，更谈不上。大家都知道在上世纪，河南曲剧已经定位由洛阳曲子和南阳曲子组成，正是以曲剧的音乐唱腔来定位的，音乐唱腔有数百年的形成历史，有很多人去考辩定论，没有发现说汝州的。再说汝州流行的曲剧音乐唱腔也都是洛阳曲子的范畴，没有不同之处，在上世纪也从没有人提及汝州演唱曲剧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今天为了需要，就说曲剧诞生地在汝州，是不是有点荒诞。

四、作者提到：考查一个剧种发生、发展乃至成熟的核心标准是否是戏曲的表演形态呢？

当然不是唯一的，河南曲剧正是有点特殊，它发展的核心也应该是音乐唱腔的发源史，这也如同其他剧种一样，很难考辩到具体的地方，孟伟伟又考辩出了什么结果？故也没有人去争论哪里是这方面的发源地，谁以此为由争发源地，说是曲剧的发源地，会让人笑话的。以此为由说是发源地之一，也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大家都可以这样说，都是发源地之一，都这样说，还有什么意义呢？考辩曲剧的发源地，自然没有人去考辩音乐唱腔是从哪里开始的，也只谈表演艺术形态是从哪里开始的，虽然微小，这已经是比较特殊的部分了，已经有特殊意义了。研究这一点已经产生了社会效益：2006年河南曲剧艺术节举办后，都误认为汝州是河南曲剧的发源地，全国上下大小媒体、报纸都在宣传汝州是河南曲剧发源地，懂的曲剧发展史的人，都有不同的看法，社会上就出现了为曲剧发源地五家之争的局面——洛阳，开封、南阳、登封、汝州。大家以历史资料为依据，出来澄清了历史事实后，河南曲剧诞生地挂牌登封李洼村，大家心服口服，现在这种五家之争的状况已经平息。这也是大家讨论曲剧发源地的现实意义。

需要说明的是曲剧的诞生地和发源地的关系，诞生地是发源地的门槛，是不是发源地必须具备是诞生地，不是诞生地，永远都不能成为发源地，不论你对曲剧贡献有多大，只能说你对曲剧贡献很大很大，也不会成为发源地。诞生地是具体的，发源地是带荣誉性的，是比较大的笼统的高称。曲剧诞生于登封李洼村，就是研究表演艺术形态的结果，曲剧的音乐唱腔的发源地和全国的300多个剧种一样，凡是流行的地方都是发源地，大家就都不谈及是不是这方面的发源地，不论咋说都不是诞生地，会是发源地吗？

本人不是专家，不是学者，没有国家发的任何资格证书，学位不高，写的也不是专业论文，说的对否，欢迎大家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