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济南的话剧舞台格外繁忙,《把日子提前过》、《进击的萝卜2.0》等本土剧目可圈可点。有着“话剧界冯小刚”之称的李伯男把工作室落户济南,又为本土话剧注入了一支强心剂。“开心麻花”和孟京辉话剧也来演出了,更重要的是,这些“外来和尚”带起了观众对本土话剧的热情。虽然现在本土话剧面临着尚无盈利的窘境,但业内人士相信,今日电影市场的火热景象将是明日话剧市场的写照。
尴尬:
尚无一部话剧盈利
所谓本土话剧,不只是地域上的概念,它还具有商业化的意义。山东省艺术研究院院长张积强对此做出了界定:“十艺节上山东有15台剧目获得了大奖,但它们都是纯粹的艺术作品,是演给专家看的,不掺杂市场化运作。而本土话剧则是从观众的角度对艺术形态提出要求,更多地植入了市场化的概念。”
其实,从2000年开始济南就有了对本土话剧的探索,但直到2010年才出现了首部本土商业话剧《画皮》。虽然进行了一些市场化的探索,但是本土话剧还是做不到完全商业化。据了解,本土话剧的前期创作由政府专项资金来支持,进入剧场公演后才开始靠票房维持后续运行。但每年支持几部本土话剧创作的专项资金,还比不上专业院团请一个导演花的钱。
刨除前期投入和运营成本,目前济南的本土话剧还没有一部实现盈利。据长期从事戏剧制作运营的世博演艺总经理吕彬透露:“有的戏亏损百分之七八十,有的戏亏损百分之二三十,少赔点就是胜利。”本土话剧票房最高的《神马都是水浒》持续演了5年,累计票房大约也只有20万元,平均一场才五六千块钱。
曙光:
小剧场话剧渐成气候
2011年,本土话剧《神马都是水浒》实现了从编、导、演到制作包装全部本土原创的突破。近年来,不论是引进剧本、本土制作的《钱多多嫁人记》,还是完全本土打造的《古宅幽幽》、《刁司的爱情》等剧作,都受到了观众的追捧,济南的小剧场话剧渐成气候。
吕彬说:“2014年本土话剧最大的突破是《把日子提前过》,以前都是拷贝李伯男导演在北京、上海的戏,这次是请他来济南导原创的戏。”山东省艺术研究院院长张积强透露:“《把日子提前过》圈内人估计要二三百万才能做下来,而我们只花了几十万而已,《进击的萝卜》才投入了几万块钱。”
如此低成本从何而来?吕彬表示,主要是靠主创团队自降身价省出来的:“大家都知道济南的小剧场话剧不挣钱,很多人都是低价甚至是无报酬参与到创作中来的。比如李伯男导演为了支持济南话剧发展拿的都是友情价,一些演员在济南只拿100块钱,热爱戏剧的人来这里就像扶贫一样。”著名青年作家、《神马都是水浒》的编剧魏新说:“我写话剧是觉得好玩,一开始就没有考虑报酬,如果算计报酬,编剧这个活的性价比肯定是不合适的。话剧编剧的报酬普遍较低,花费的精力却比较多,所以好多编剧都转战电影、电视剧领域了。”
吕彬认为,宣传不足是制约话剧票房的最大因素,而每次宣传都是一项开支,电影可以拿出比制作成本还高的费用来进行宣传营销,但这对于清贫的话剧来说显然不可能。
尽管本土话剧没有盈利,但一批热爱话剧的人们却一直没有停止探索和前进的步伐。除了本土主创们的热情和奉献外,2014年11月有着“话剧界冯小刚”之称的李伯男把工作室落户济南,“这个工作室的意义在于我们筑了一个巢来引金凤凰,通过它带动山东编剧力量的整合,同时让更多的话剧名导愿意落户济南。希望像电视剧的‘鲁剧’一样,话剧也能有更多‘山东制造’。”
创新:
“3X模式”优势互补
为了规避制作经费上的短板,济南本土话剧在制作方式上进行了诸多创新。由山东省戏剧创作室和山东省艺术研究院联合出品,济南市话剧院和山东世博演艺经纪有限公司共同制作的《把日子提前过》,就采取了政府职能机构出品、专业院团演出、商业公司制作运营的“3X模式”。张积强表示:“这是我们一开始的无奈之举,用3X模式来整合社会资源。但现在看来专业出品方保障资金,专业院团保障演出,专业运营团队保障运作,风险减小了,三家相加大于三,这符合演艺作品走入市场的规律,各方都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山东省戏剧创作室、山东省艺术研究院还与运作省会大剧院的山东中演公司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突破了演出方和剧场简单的租赁关系,张积强表示:“我们提供产品内容,他们提供产品的销售和项目引导,双方互不计成本用市场来检验作品,这种合作模式在全国都是不多见的。”
“没有观众基础,任何盈利都是空谈”,即便是在资金捉襟见肘的情况下,出品制作方也一直没有放弃培养观众。省艺术研究院联合中演公司开展了“你看戏,我跑腿”活动,不但给予大学生低票价,还提供车接车送看剧服务。由世博演艺参与的大学生戏剧节已举行了三届,在高校掀起了一股戏剧风潮,现在会有不少学生组团看话剧。吕彬相信今天的电影市场,很可能就是明天的话剧市场:“现在老百姓已经把看电影当成休闲文化,话剧将是下一个休闲文化。北京、上海已经养成了去剧场看话剧的休闲习惯,相信济南也会慢慢形成的。”
李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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