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1959年9月,大型陇剧《枫洛池》赴北京参加国庆十周年献礼演出,轰动了京城。55年来,《枫洛池》久演不衰,共计演出3000余场,观众达1000多万人次。为了让以《枫洛池》为代表的这个甘肃特有剧种得到进一步的传承、发展和繁荣,本报文艺部与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甘肃省陇剧院联合举办了“陇剧经典剧目《枫洛池》创作演出55周年研讨会”,到会嘉宾回顾了当年《枫洛池》的创作演出情况,并对该剧的艺术特色、思想意义、美学价值等进行了探讨。本期特刊发部分嘉宾的发言摘要。
张瑞民(甘肃日报社社长、甘肃省新闻工作者协会主席、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名誉会长)
对各位艺术家和评论家到甘肃日报来参加这样的活动表示热烈欢迎。
召开陇剧《枫洛池》创作演出55周年研讨会,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背景下,我们既感到自豪,也确实感到深深的忧虑。过去有些话不敢说,或者说了也没有多少市场,但现在我们敢说了。最近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对艺术界既肯定了成绩,也对种种不好的现象揭露无遗。今天我们召开这样一个研讨会,就是用习近平总书记对文艺工作的要求,结合我们大家对文艺界的一些忧虑,反观陇剧《枫洛池》的创作,思考这样一台50多年演出3000多场,深受观众喜爱的剧,它的成功之处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的戏剧应该坚持什么样的方向,走什么样的路子;当前文艺界应该继承什么、坚持什么,同时应该抵制什么。用《枫洛池》作为陇剧的奠基之作反映出的艺术成就,反观当前文艺界的整个现象,着眼于其艺术灵魂,艺术精神,总结一下,非常有意义。
感谢大家多年来对甘肃日报的支持,对甘肃日报文艺部的支持,对版面的长期支持。为一部戏,由文艺部和相关部门联合举办一个研讨会,过去可能也有过,这次总结一下,以后要多搞这种活动,就一些作品、或者文艺现象进行一些深入的、有准备的、有思考的专题研讨,甘肃日报可以给大家提供阵地。非常希望大家结合自己的艺术实践、艺术经验,发表真知灼见,我们希望能够听到真话,听到有辣味的东西,听到对文艺创作切实有帮助的东西,同时使我们的栏目越办越好。
王亨(省陇剧院名誉院长、国家一级导演、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会长)
从1959年初到当年7月,经过甘肃艺术家的不懈努力,成功推出了大型历史陇剧《枫洛池》。由于其音乐、声腔源于古老道情音乐嬗变而成的陇东道情,因而,陇剧可以称之为是一个既年轻又古老的剧种。
1959年9月,《枫洛池》赴北京参加国庆十周年献礼演出,受到戏剧界人士和广大观众的欢迎,该剧还有幸两进中南海进行汇报演出。自此,甘肃省拥有了自己的地方代表剧种——陇剧,也有了该剧种的省级表演艺术团体——甘肃省陇剧团(院)。
《枫洛池》是一部博采众家艺术之长的剧目。初排时,京剧四小名旦之一的陈永玲和著名武生李大春就深入排练现场指导排练。陈永玲为旦角设计身段动作,李大春为武生设计身段和剧中武打。在北京献礼演出间隙,梅兰芳、赵燕霞、杜近芳等著名京剧艺术家为演员“说戏”,从表演、演唱等方面给予指导。在安徽合肥演出时,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严凤英在与青年演员的交流中也提出了很好的指导意见。在上海演出期间,上海戏剧学院院长苏堃、京剧艺术大师周信芳、盖叫天都给予了许多指导和帮助,盖叫天还亲自修排了第四场“夜逃”的武打,并手把手指导排练。
55年来,《枫洛池》共计演出3000余场,为省陇剧院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艺术人才,至今已有4代演员演过《枫洛池》。《枫洛池》曾荣获中国戏曲音乐协会颁发的“孔三传”戏曲音乐开拓奖(最高奖),曾参加中央电视台国庆30周年展播。1998年,《枫洛池》压缩版入选大型艺术文献专题片《中华戏曲集锦》,剧本入选中国戏曲学会汇编的《中国当代戏曲百种曲》丛书。
2011年,《枫洛池》由省陇剧院自筹资金排练了新版,对剧本进行了删减调整,在表演方面,除对全剧舞台节奏加速外,更加注重剧中人物内心活动的刻画和人物个性的把握,加强了陇剧艺术特色,强化了陇剧唱腔的嘛簧等。
2012年冬,新版《枫洛池》在北京参加全国地方戏精粹剧目展演,最近又推出了《枫洛池》新版Ⅱ,从而使全剧更加集中好看。
《枫洛池》不仅是陇剧优秀的保留剧目,也是广大观众心目中最喜爱的剧目。
李迟(省剧协原主席、著名剧作家、《枫洛池》编剧、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顾问)
首先,《枫洛池》是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大环境下产生的。当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推陈出新的文艺方针,极大地激发了文艺工作者的创作激情、创作精神,开创了一个艺术探索活跃、多样、佳作迭出的黄金时代。
其次,甘肃文化底蕴非常深厚,陇东道情有160多年的历史,在陇东一带非常活跃,群众喜闻乐见。1952年文化厅(文化局)组织很多专家下去收集陇东道情。1958年省秦剧团下乡演出的时候,文化厅(文化局)就交待了一个任务,找一些陇东道情的剧目。回来时就带回了如《六姑娘》《细水长流》等剧。这为道情走上大舞台,提供了很好的铺垫。
再就是,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创作团队,从剧本、音乐到导演,大家非常团结,省委、省政府和文化厅(文化局)都非常重视,团队的创作人员工作认真,不争名,不逐利,一门心思要搞好这个戏,这就是《枫洛池》产生的土壤。
当剧本组接受这个任务后,省上提出要为国庆十周年献礼,我们那时压力很大。但大家精益求精,剧本大改了3次,小改能够记得的有30多次。我们在创作过程中有过困惑,但我们苦恼着、快乐着,也成长着。
现在,当时的许多创作伙伴都不在了,在此我表示深切的怀念。55年来,《枫洛池》还在演,陇剧院也在不断地出好戏、新戏,接力有人,我感到非常高兴。
邸作人(省音协原主席、作曲家、《枫洛池》作曲、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顾问)
1952年,我到甘肃省文联工作,跟着甘肃省文工团的一位同志去庆阳收集、记录了一些陇东道情的唱腔和曲牌,后来我又调到了陇剧团。可以说,从陇东道情开始,肩膀上就有了责任,是老一辈的编剧、作曲、舞美、演员等共同将一个皮影戏搬上了舞台。
另外,《枫洛池》要占领舞台,在中国戏曲史上写上崭新的一页,走什么样的创作道路,音乐上怎么发展,只有老生常谈的几个字,那就是“继承、改革、发展”。总的来说,在继承、改革、发展这个原则下,我们艰难地在实践——总结——再实践——再总结这样的过程中,一步一步走过来了。在音乐创作中,我们确实有过欢乐,有过痛苦,可以说是五味杂陈。55年了,到今天,陇剧有了很大的发展,作为一名“老兵”,感谢这些后来的陇剧人。
苏琴兰(陇剧表演艺术家、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名誉理事)
当年,陈永玲、高美兰等艺术名家对我们的表演、唱腔、身段等指导时要求很严格,告诉我们陇剧代表着皮影戏,但硬硬的表演是不行的,哪怕是一个动作,我们都在他们的指导下反反复复地练习过。《枫洛池》到北京演出时,周总理、朱老总等都看了我们的演出,周总理还招待了我们,说一听见道情就回忆起当年在陕甘宁边区的时候,还鼓励我们回去要好好向老艺人学习,把道情唱好。
陇剧发展到今天,已经排了很多剧,我们虽然已经离开了舞台,但新一代陇剧人做得非常好。现在的版本改得很好,改得很紧凑。
梁胜明(文艺理论家、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顾问)
《枫洛池》之所以久演不衰,就是因为作为“一剧之本”的剧本创作,体现了历史的、人民的、艺术的、美学的观点,达到了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的有机统一。
第一,坚持正确指导思想,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处理历史题材。《枫洛池》选取渔女邬飞霞刺死权奸梁冀的事件,对原作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重新结构故事情节,塑造人物形象,为历史存正气,为人民抒心声,用光明驱散黑暗,用美善战胜丑恶,充分展现了人民群众反抗封建统治的英勇机智精神,对于增强中华民族的骨气和底气具有鼓舞意义。
第二,遵循艺术创作规律,创造了具有永恒审美魅力的戏剧情节和人物典型。《枫洛池》的创作集体善于凝聚矛盾焦点,设置戏剧冲突,围绕权奸梁冀与渔女邬飞霞所代表的被压迫被剥削的广大劳动人民的主要矛盾,运用双线平行交汇的结构方式,编织了尖锐激烈的矛盾冲突和跌宕起伏的戏剧情节,塑造了个性鲜明,性格复杂的正反、文武各种行当的人物形象。
第三,根据戏曲艺术特点,创作了优美、精练、隽永,富有诗情、哲理的唱词和念白。《枫洛池》的创作集体运用了比喻与象征、夸张与对比等各种修辞方式与表现技巧,创作出了许多不仅有节奏韵律美,而且有意象画面美的声情并茂、情景交融的唱段。《枫洛池》的创作团队,永远为我们所敬佩和怀念,他们的创作精神和经验,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杨波(省陇剧院院长、国家一级作曲、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常务副会长)
陇剧经过50多年的积累,在原有的陇东道情的基础上,老一代陇剧作曲家大胆突破、勇于革新,根据吸收其他剧种的板式结构,已基本形成了腔格板式的路数,这为一个新兴剧种——陇剧奠定了理论基础。就目前而言,还需要进一步的整理规范。剧种的发展就是音乐的发展,目前制约陇剧发展的主要因素是相应的研究体制机制不健全,不重视理论研究工作,音乐研究人员匮乏,老一代作曲家相继去世,理论研究人员断茬等。今后要尽快解决陇剧研究的实际问题,建立以专业研究人员为主的人员结构体系,并给予相应的政策扶持等,让更多的人来关注陇剧事业的健康发展。
感谢创作陇剧音乐的先辈们,他们对陇剧的形成发展起到了实质性的创造作用,今后我们要沿着他们的足迹,坚持理论和创作相结合,努力实践,加强交流,不断积累,继续创新,为陇上奇葩添加绿叶。
王正强(省剧协原主席、戏剧评论家、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顾问)
我认为《枫洛池》是甘肃戏曲标志性的“建筑”。一是它标志着我们甘肃有了自己的剧种——陇剧。将陇东道情改编成陇剧,音乐创作功不可没。皮影毕竟是没有感情色彩、没有表演的戏,要将皮影戏改编成舞台剧,如果没几百年的积淀,没有老一辈艺术家的辛勤努力,就改编不成一个戏,搬不上舞台。所以,陇剧是最具有中国特色的地方戏曲。
二是标志着我们甘肃戏曲走向了全国,虽然这以前我们省有话剧走向全国,但真正戏曲走上全国是1959年的《枫洛池》。戏剧音乐的关键在于节奏,即板式而不光在旋律,节奏对比越强,戏剧冲突越强。陇剧音乐工作者要好好研究《枫洛池》的音乐,但还要有所创新。
杨光祖(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委党校教授、文艺理论家)
《枫洛池》的成功,认可了一个真理:经典剧目是一个剧种的灵魂,是它的生命线。没有一批优秀的剧目,一个剧种的繁荣就无从谈起。
首先,台词漂亮,没有陈词滥调,而且非常个性化,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台词,符合人物的性格。
其次,戏剧冲突营造得极其成功,悬念一个接一个,冲突也是层出不穷,一直让观众处于紧张之中。
再次,陇剧是一个既老又新的剧种,它不像秦腔、昆曲那样,已经有一大批成熟的、观众耳熟能详的剧目。陇剧作为一个剧种,它自己的代表剧目太少,像《枫洛池》这样能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剧目还太少。这既是它的缺点,也是它的优点,可以说,陇剧还是开放的,还是一片处女地。如此,给了后来的编剧、导演等极大的展示才华的空间。
最后,音乐、舞台造型,既有传统底子,也有现代元素,将传统与现代近乎完美地结合起来了。
当然,就我看过的两场《枫洛池》,它的成功还得感谢演员。正是因为一代又一代优秀的演员,才使这部戏一直活跃在舞台上……要真正把陇剧打造成中国品牌,必须重视人才,我们今天总结《枫洛池》的经验,我觉得这一条是不应该忘记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文学艺术的繁荣,还是要依赖一大批优秀的艺术人才。就陇剧来说,人才是它的命根子。
朱忠元(兰州城市学院教授、文艺理论家)
从地域文化方面说,陇剧对甘肃地域文化的充分借鉴,对地域文化创作元素的继承,形成了地方剧种的舞台个性,而这舞台个性恰好是拨动陇原人情感心弦的一个因素。现在戏剧音乐创作有种现象,那就是追求“勾兑”,让所有人喜欢,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方向。我认为首先应满足当地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拨动当地人的心弦,如果这点达到了,地域文化就有了很大的挖掘潜力。
老前辈前面都讲过他们对这部戏付出了很多。我从剧本创作和音乐创作的关系,想到一个词:相向而行。大家必须都为一个完整的戏剧剧目而努力,所以,现在有必要重温《枫洛池》的创作精神,这对戏剧创作来说有着重要的价值,是精神遗产。甘肃值得挖掘的东西很多,现在提倡文化大发展大繁荣,陇剧、陇剧院得天时、地利、人和,定会大有作为。
周琪(省文化艺术研究所研究员、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常务理事)
一个剧种的发展与兴盛,离不开两个最关键的核心要素,剧目和演员。一个成熟剧种的标志也离不开这两个要素。《枫洛池》走过了55年的艺术岁月,给几代人留下了美好的记忆,给中国地方戏宝库留下了一座丰碑。《枫洛池》从新编剧目到保留剧目,再到经典,其发展历程绝非偶然。严格按照艺术规律从事艺术创作是《枫洛池》成功的要诀,也是能一路走来,演到今天的不二法门。
《枫洛池》最重要的剧本改编有两次,一次是王亨会长的改编,一次为窦凤霞申报梅花奖的改编。从编剧角度而言,我个人认为,这两版的改编有一个非常成功的经验,就是剧本虽然改动了,但是过去看过《枫洛池》的老观众并不觉得耳目生疏,而是如故人相见之感。老观众对新版本看着舒服、顺当,对改动之处也觉得合情合理,水到渠成。
关于《枫洛池》的改编历程给我的启示是,经典之作要与时俱进,常演常新,在于不断深化主题,戏要越改越好才行。对于经典的改编,我认为不妨“厚古薄今”。陇剧有那么多的成功剧作,其中不乏优秀佳作,但是能够流传下来的又有几个呢?严格意义上讲,成为陇剧巅峰之作、并流传下来,成为经典保留剧目的并不多。我们的戏曲革新不是盲目乱闯,而是因势利导,要善于学习、善于借鉴、善于继承。
于涛(省剧协理事、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青年戏剧评论家)
55年后,《枫洛池》超越时代、超越群体,仍发散出能为今人接收并解码的信号。《枫洛池》诞生于1959年,55年后的今天与当时从社会、政治、文化环境到人的精神、理想、信念,可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然而一部老戏仍能紧紧抓住观众,被观众所喜爱,必然是这部戏有着超越时代的价值。作为一名21世纪的观众,我想说的是《枫洛池》中强烈的女性意识是我最为赞叹和欣赏的。《枫洛池》是一出以女性形象作为主角的剧作,编剧们能够创造出这样具有人性光辉的女性形象是让人赞叹甚至惊叹的,这与他们良好的文化修养、深厚的思想底蕴、先进的美学观念、独特的现代意识是分不开的。
二是剧本文学性是决定戏剧作品所能达到高度的一个首要硬性指标。《枫洛池》的经典唱段很多,剧作家们文字功底极其深厚,写的唱词抒情时柔肠百转,叫骂时字字如剑。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戏曲作品,好的唱词少见,能成为名段的更是凤毛麟角。故事易编,唱词难写,这就给我们的编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天赋不能强求,但努力却是可以做到的。
此外,《枫洛池》的成功绝对离不开音乐的成功,作曲家为人物设置了独具个性的音乐,与人物性格融为一体,音乐也成为人物塑造的重要方面。
杨智(资深剧作家、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顾问)
伴随着《枫洛池》诞生的陇剧,没有像同时期出现的某些新生剧种那样,或昙花一现,或少有起色,是因为从剧本创作到舞台表演的二度创造,始终站在当时戏曲艺术的最前沿,以当时戏曲艺术的最高水平为坐标来谋划,并辛勤地付诸实施。
从中国戏曲的发展看,一个剧目的创造,往往要经过许多代艺术家不断加工、修改、丰富、提高,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欢迎,并对戏曲文学的发展产生深刻影响,这可以称之为纵向的集体创作。还有一种,就是同时在一起的集体创作,处理得好,既不埋没创作个性,又能发挥集体智慧,在短时期内创作出优秀作品。《枫洛池》正是采用后一种方式。
《枫洛池》创作演出的成功,在当时达到甘肃戏曲创作前所未有的最高成就,至今在全国范围也属于上乘之作,因此入选中国艺术研究院主编的《中国当代戏曲百种曲》。陇剧入选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甘肃省陇剧院入选全国地方戏创作演出重点院团。从《枫洛池》起步的陇剧,55年来不断出人出戏出精品,值得我们倍加珍惜和爱护。
严森林(省剧协顾问、戏剧评论家,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常务理事、顾问)
在戏剧创作中,这些年缠绕着“编剧中心论”“导演中心论”“演员中心论”的纷争,这些都没有把观众当作中心。的确,创作中,编剧、导演、演员非常重要,但重要并不等于以谁为中心。《枫洛池》关键的一条就是充分地树立了以观众为中心这么一个创作原理。它发展到现在,都是以观众为中心,这样才能演55年,如果没有这种大的观念和原理,恐怕不会演这么长的时间。所以,我觉得今天的座谈会非常重要,可能对甘肃的戏剧发展有所触动并起到推进的作用。
向《枫洛池》学习什么?从理念、技巧、运营、再打磨、再提升,等等,实在有许多的东西值得借鉴。这里应该是没有剧种和行当的阻碍,没有分内分外之说,特别是今天的艺术家们,为了观众,为了艺术,更要创建优良的艺术环境,要坚定地学习传统,研究业务。这要形成一个自觉的行为,甘肃的陇剧艺术家需要主动寻找艺术突破口,发现细节的新亮点,以不断地提升新版《枫洛池》的艺术生命。
雷通霞(省陇剧院副院长、中国戏剧“梅花奖”获得者、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副会长)
《枫洛池》55年常演不衰,说明我们的老前辈对这个剧的基础打得非常好,特别是他们在创作中的那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陇剧成为我省一个大的剧种,成为一个名片,当年那么多高精尖的人才、专家开了陇剧先河,才能使该剧久演不衰。我们应该遵循老一辈艺术家奠定的风格基础。
《枫洛池》不管是唱腔,还是身段都是根据人的情感来表现的。对我们来说,不管是现代的戏,还是古典的戏,它的情感是统一的,作为演员,确实从中领略到了陇剧的声腔等方面的优美、独特,这是应该继承和发扬的。
王繁钦(省文化厅艺术处处长)
第一,感谢甘肃省陇剧艺术研究会,尤其是要感谢甘肃日报文艺部能举办这个研讨会,媒体的文艺部门举办这样专业性的研讨会,近些年还是比较少的,这反映了他们的文化品位和对戏剧研究的深度。
第二,要对《枫洛池》的开山之人,老一辈的艺术家表示崇高的敬意。今天看他们依然这样充满活力,这么健康,感到非常高兴。
第三,希望这个研讨会开了以后,能转化成成果。一个剧能上演以后历经55年还常演常新,还这么富有艺术的感染力,说明它里面有许许多多的密码等待着我们去解读,其中的密码散布于表演、声腔、剧作,包括台词、唱词等各个方面,里面有一些真正的,符合艺术规律的东西,要仔细地去研究。最重要的是要通过这个研讨把《枫洛池》的效能发挥到最大化,从而把我们的陇剧推得更高更远。
研讨会现场 孟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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