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六龄童之后,又一位老戏骨在春节之际去世,徒留影迷叹息。

北京时间2月4日凌晨,香港著名演员午马因肺癌离世,享年71岁。他入行近50年,编、导、演全能,但常年配角出镜,只留下《倩女幽魂》里燕赤霞一个经典角色,他年近五旬才结婚造人,对此,他自嘲说“干我们这行,都晚熟。”

对大多数人而言,他是行内的小人物,但他的人生信条,则在践行周星驰那句著名的台词,“做人嘛,开心就好。”

邵氏出道,师从张彻

午马入行的经历一点都不传奇,一如他小人物的银幕定位。

1959年,他随家人移居香港,随后加入邵氏,成为南国演员训练班第一期的成员。这个演员训练班,正是后来大名鼎鼎的TVB演员训练班,从这个角度来说,午马算是周星驰、梁朝伟等人的老师哥。

那期的同班同学里,午马也算不上有多优秀。同班的罗烈,就在日后成为邵氏动作片明星,成就远超午马。但午马深得笨鸟先飞的精髓,每次在剧组扎戏,都在下戏后观察道具、场记等剧组工作人员的工作状态,学以致用。

在出演了《花木兰》(赵薇版 动画版)等片后,1968年,张彻拍摄《金燕子》时刚好缺个副导演,午马靠着片场自学自荐成功,随后以副导身份,先后和张彻合作了《游侠儿》、《鹰王》等片,并最终独立执导《怒剑狂花》,完成演员、副导、导演的三级跳。

外形并不占优的午马贵有自知之明,谈及刚入行就从演员向编导转变的决心,他坦言,“我当时演的角色,古装戏就是歹徒甲乙丙,时装戏嘛,就是坏人ABC,连名字都没有,我当时就知道,想在这一行待的话,不能永远这样下去。”

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完成事业三级跳后,午马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按正常来讲,像我们刚入行,至少要做两到三年的场记才能转副导,再做两到三年副导之后才可以做导演。前后起码要六年到八年,但我跟张彻大概做了两年,就可以自己做导演了。”

事业平淡,燕赤霞影史留名

尽管出道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但午马接下来的事业并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大红大紫。虽然也有过《人吓人》、《执法先锋》等佳作,但他从来跟“主角”和“明星”等词无缘。

在整个七八十年代,午马都按照自己及时行乐的性情在工作。功夫片外,他还沾染过僵尸片、情色片、喜剧片等多种类型片,留下了《僵尸先生》、《特区爱奴》等一系列代表作。

午马的事业高峰,自然是在《倩女幽魂》出演燕赤霞一角。他不仅供奉了一个经典银幕形象,而且凭借此片拿到金马最佳男配。但午马本人对此看得很淡,他甚至曾经开玩笑说,拿金马最开心的是有十万块奖金,但最后拿奖后各种请客,“十万块也没剩下多少了。”

曾经有人问过午马,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当过主角,心境如何。午马的回答是,“我没觉得我是配角啊,我是每一个角色的主角。”他根本不在乎所谓事业,他只是在享受过程,比如,他很享受跟吴宇森当年一起给张彻当副导演的日子,还有,以“姜大卫师兄”头衔出去,被别人崇拜目光包围的感觉。

至于感情生活,坊间虽然有些关于午马的传闻,但他的确是在五旬结婚后,一直和妻女生活至今。关于结婚晚,他曾经的回应是,“我们这行人都晚熟。沉稳现实的人,没办法长久做这一行。”而从沉稳现实的角度来看,他也的确算不上一个好父亲,近几年,他的生活状态一直是“每个月工作20多天,闲不下来。”

午马生平

原名冯宏源。1942年5月28日出生,2014年2月4日去世。香港影视演员、导演、著名性格演员。1959年移居香港,原是话剧演员。邵氏影业公司南国实验剧团第一期毕业生,1963年入邵氏公司当演员。1965年出演张彻、袁秋枫执导的《花木兰》成名。

曾演过电影上百部,在这些电影中,没有真正看到由他担任男主角的影片,被称之为香港电影演员中的“金牌龙套”和“电影老兵”。

1987年在《倩女幽魂》中饰演道士燕赤霞而大受好评,并凭该片荣获第二十四届台湾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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