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婷:电影是“恋人” 话剧是“老师”

何东:有采访问梅婷,“小剧场话剧很难赚钱。”“对,但我们是赚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良性运转下去,我们的工作室会做一些实验性质的戏,希望它的气质会更像是一杯烈酒。”话剧怎么样像一杯烈酒?或者说,第二问,烈酒其实也是梅婷你内在气质的一部分。

梅婷:是,只不过别人可能不觉得,但我自己觉得是。话剧怎么像一杯烈酒?首先,它的主题吧。

何东:话剧的主题别乌里乌涂的。

梅婷:话剧必须不是乌里乌涂的,你必须有一个自己的观点,这个观点无论是来看的人,别人是接受还是不接受,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们是这样的一个观点,你得给到。第二个是表达,必须得直接,直接的表达,尽管有一些文本,比如说这次的文本,实际上是用一个挺柔和的东西,包括外面,但我们在创作的过程中特别想说文本是文本,我们需要特别好的文本,特别扎实,但是我们在上面让它再生长,让它不仅仅是文本,那如果那么好,大家朗读剧本得了,对吧?那干吗还要一台戏大家在这儿演?所以,我们特别想冲破这个,建立起来。

何东:有人问梅婷,“你参演过电影、电视剧、话剧,你对这三种艺术,你分别有什么感情?”你答得有意思,“电视剧是我的朋友,见面的机会很多,而且我靠它生活;电影是我的梦中情人,对它很喜爱,很渴望,有特殊的情感;而演话剧很锻炼人,所以它很像我的老师。”在你个人的感觉里,“梦中恋人”的电影和“锻炼人的老师”话剧,你觉得哪个更亲一点?

梅婷:我这个职业是演员的关系,肯定是话剧,肯定是舞台更亲。我从小在舞台上跳舞,舞蹈演员嘛,对舞台有一种特别特殊的感情。电影对我来说,多多少少还有很多神秘的地方,当然我不是说舞台对我来说不神秘,但是熟悉呀,其实也有一种安全感(在舞台上),然后又可以释放。

何东:你演电影特棒。

梅婷:电影有的时候会有那样的情况,比如说《激战》,我记得在拍的时候我就跟导演说,“导演,我非常喜欢你的前几部戏,但是你里面所有的女演员都是特功能性。”导演说,“不对,不对,你这个《激战》已经是我所有电影里女演员戏最多的了。”我说“这个不是戏多少的问题,但是我就觉得她还是功能。”“不是,不是,她不是功能,她是非常重要的一条线。”直到最后拍完,我跟导演说,“我总觉得还差了一场戏,但是这场戏搁在哪儿?怎么弄?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我就觉得差了一场戏。”最后的时候。”导演说,“是啊,好吧,好吧好吧,是吧,下次咱们一定!”

当我看完全片的时候,哦,我知道应该在哪儿了。但我不是导演,所以我也没有这个功力,我看剧本并且我在创作过程中的时候我不知道应该在哪儿,应该在哪儿发挥一场,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我相信我们导演会让我发挥的,他会给我这个时间和空间。而且当我看到的时候,我知道那场戏应该是我和张家辉在阳台上,我扇他嘴巴之前和之后,我非常清楚地记得那场戏拍了一夜,导演非常不着急,非常慢,然后让我们来想这场戏怎么演。可我那个时候没想到那是一个点啊,我觉得好遗憾啊,我现在觉得太遗憾了!这个人物,状态都对,但是她的魂儿呢?也许你自己觉得我找到了,但是你没有给观众,她就缺失了,这种缺失,那个电影挺好的,那个票房作为商业电影来说都挺好的,可是你作为一个演员,你真没法弥补了。

但舞台,你可以,你可以说今天我在这儿演的是这么演的,明天我要怎么动一动什么的,反正你就是觉得你能够有一次一次的机会,只要你不放弃每一次的机会。但那个是说你不想放弃,没抓住。

何东:题外话,和张家辉合作特舒服吧?

梅婷:特别棒!我第一次见到他,到了澳门以后,我们俩试他骑的摩托车,带着我的那个摩托车,试那个摩托车,我一上车,我其实是看不到他脸的,我在他背后抱着他。然后他就开得特别慢,跟我说:“你会紧张吗?”我说:“当然了,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和这么一帮没有合作过的人。”他说,“这个团队我特别了解,你一定放心,他们特别棒,你很放心就行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找我。”

后来我走之前,他请我吃饭,就我们俩,带着助理,他说:“哎呀,人太多了不好,就咱们。”然后吃饭,然后聊聊天,很放松。后来我说,“你到北京,如果你再拍戏的时候,你找我,比如再有什么时候,你一个人吃个饭啊。”他说,“你觉得可能吗?哪次到外地,你也拍那么多戏,哪次到外地去拍戏,就算一个人,还不就一个人在屋里待着。”我觉得特别真实,非常真实。当然,我也不是客套,因为我也没有必要跟所有的人客套说谁来了吃个饭,我是真的觉得,跟他在一起也不累嘛。

何东:跟这样的人不累。

梅婷:对,而且他更真实,特棒。

梅婷与主持人何东在节目录制现场合影。

点赞(0)

评论列表 共有 0 条评论

暂无评论
立即
投稿
发表
评论
返回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