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三十而立的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的是一出出“旧中有根”又“得意忘形”的剧目,更是“青春之美”的品格。这个6月,“小百花”带着新编越剧《二泉映月》、奠基力作《五女拜寿》和新版《梁祝》来到了大剧院的舞台。
从1982年举全省之力调集色艺双绝的演员组成“浙江小百花赴港演出团”,到第二年轰动香江,直至1984年成立“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小百花”这一源自俄罗斯“小白桦”的“造角儿”模式,此后被多地复制,却难超越。茅威涛说,“这么多年我们是伴随争议走过来的,有时因为步子迈得过大,我还受到过人身侮辱。越剧不像京昆有那么丰厚的家底,除了最具代表性的流派唱腔外,表演和剧目的积累相对较少,但这也让我们有了无限的空间,得戏曲之意而破戏曲的形,尽管它还年轻且仅代表吴越文化,但我们所做的是让越剧在未来能跻身世界戏剧的话语中。”
“小百花”当年风华正茂的28位原生代演员中,已经有一人过世,何赛飞、陶慧敏等人跨界影视风生水起,有人移民海外,还有的已经远离舞台从事院团行政工作,但在此次上演的原生代版《五女拜寿》中,凡是能上舞台的都被请了回来。对于这一次新创的《二泉映月》,茅威涛认为,我们仅仅从不多的史料以及日本统治时期的一张良民证上阿炳的照片寻找人物的感觉。因为不想沦为一个人的苦难史,所以很难。创作中,茅威涛从电影《莫扎特传》中获得灵感,“如果说莫扎特是上帝的宠儿,那么阿炳就是上帝的弃儿。”
越剧前辈袁雪芬曾经说,“越剧是喝着话剧和昆曲的奶长大的”,从早期执导越剧的导演都来自上戏斯坦尼体系,到俞振飞、汪世瑜等昆曲大家都曾给茅威涛这代演员上过课,甚至近些年“小百花”的每出戏中都能看见其他剧种的影子,“小百花”的定位已从早期的青春优势过渡到对艺术本身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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