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市小百花越剧团的《荣华梦》将在宁波大剧院上演。这出戏,对于主演张小君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10年前,她因《荣华梦》获得第22届中国戏剧梅花奖;10年后的今天,《荣华梦》成为她离开宁波“小百花”前的最后一场戏。4月份,她将到宁波外事学校报到,成为该校越剧班的一名老师。在越剧舞台上摸爬滚打20多年,面对即将离开剧团,张小君说:“有千般滋味在心头。”

在越剧舞台20多年,张小君塑造过10多个性格迥异的艺术形象,自信的董文伯、单纯的董文仲、威风凛凛的阿育王、风流倜傥的贾宝玉……曾有戏迷如此评价张小君的演出:“就在董文伯转身的一刹那,我就深深地迷上了她。”张小君曾说:“越剧已深入我的血液。”既然已和喜爱的越剧融为一体,又正当一个演员的黄金年龄,为何要离开剧团呢?

其实,张小君的离开,并非没有迹象。一年多前,她就曾发微博透露去意,让戏迷们很惊讶。如今,离开的原因和当年是一样的。“实在是因为身体吃不消。”6年前,张小君因为右眼血管爆裂动了一次手术。此后,医生叮嘱她,不能疲劳,“如果血管再度爆裂,就意味着有失明的危险。”此外,还有可怕的“如影相随”的失眠,“演出前紧张,演出后又亢奋,慢慢地,失眠就成了习惯。”张小君苦笑道:“是不是不唱了,失眠就能好些了呢?”

离开剧团,张小君将到市文艺学校(已并入宁波外事学校)任教,当年张小君就是从市文艺学校毕业的。“一个演员,最终还是要离开舞台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张小君说,现在离开,“或许是一个比较好的时机。”

但是,从好演员到好老师,恐怕不仅仅是舞台到讲台的距离。对此,张小君也有着清晰的认识,她说:“作为一名演员,我有较强的舞台驾驭能力,但作为一名越剧班的老师,我的理论基础比较薄弱。所以现在回母校,可以趁着年轻,多腾点时间,来适应这样一个角色转换。”

当然,离开剧团任教母校,并不意味着张小君就此告别越剧舞台。几天前,她还跟“小百花”的姐妹们开玩笑,“以后你们演出,我给你们捧场去。”但是,挂下电话,“一种酸楚就涌上心头,久久不能释怀。”因为尽管去意已定,但看别人演戏,看到激动处,她的汗毛都会竖起来,“立马有了种上台的冲动。”据了解,张小君的越剧名家工作室即将成立。“以后我会带上自己的学生同台表演。”说这话时,张小君似乎已经进入教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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