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1719~1804)是一位带有传奇色彩的历史人物,清乾隆、嘉庆两朝重臣。刘墉的曾祖父为顺治年间进士,祖父是康熙朝有名的清官,父亲刘统勋更是一代名臣。刘墉出身官宦世家,官至体仁阁大学士,加太子太保。他一生坎坷,沉浮不定,为官清正廉洁,常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以刚正不阿、断案如神受老百姓爱戴。人们喜欢把刘墉和包公并称,尊他为刘公。值得一提的是,刘墉不仅是个清官、智多星、幽默客,他还是诗人、书法家。其书法自成一体,浓墨重笔,刚柔相济,别具一格,深受后人推崇。

刘公案

上图是郭泳戈、海草编著的弹词《刘公案》封面,如果你能
找到这本书,拿来阅读,就可以深刻理解豫剧《刘公案》的全部剧情了

创作于嘉庆初年的弹词《刘公案》,就是主要以刘墉在江宁知府任上,决断疑案,为民做主的故事为蓝本改编而成的。虽然其中必然夹杂着弹词艺人的想像夸张和道听途说的内容,未必都是实录,但说明刘墉在短短一年的江宁知府任上,确实有政绩,有政声,是难得的贤能官吏。著名诗人袁枚也在一首诗中称赞刘墉说:“初闻领丹阳,官吏齐短脰(dòu)。光风吹一年,欢风极老幼。先声将人夺,苦志将人救。抗上耸强肩,覆下纡缓袖。”意思是说,刘墉到江宁后,对下属要求严格,使其不敢耀武扬威,对百姓关爱拯其脱离水火,不怕得罪上司而怕百姓受苦。

豫剧《刘公案》就是史料及民间传说穿缀而成的连台本戏。

豫剧《刘公案》包括内容很多,且版本众多,演出这出戏的名家也不少,豫东演,豫西唱,甚至曲剧也有演出。本文把它局限于豫东红脸这个范围内,收集了《刘墉下南京》中有关“自报家门”的唱段。“自报家门”本来属于念白形式,这里借用了这个术语,把大段的唱腔也归于这个范畴,包括了刘墉家住哪里?弟兄几个?父母姓啥名谁(也包括他的老干娘)?他是如何得以逃生的?为什么被贬到南京?以及老干娘送给他什么宝贝,他的三口铜铡是如何得到的等内容。

“十戏九不同”,豫东红脸们在演唱这些段子时,因为师传关系不同,唱腔乃至唱词,就呈现出不同的风格来。小宝挑选出下面六个唱段,或从网上找到(多与唱段不吻合,我只好句句做了校正),或自己听一句,记一句,进行复原,不管怎样,都给出了相关唱词,如果不对,希望你指正;如果有更好的“自报家门”唱段,也希望你告诉我。

这些唱段在豫东,乃至与鲁、苏、皖接壤处的城乡一带很有影响,与《刘墉下南京》相关是刘墉戏系列中(比如《刘墉下山东》《二下南京》等)也有这个段子。只要刘墉一出场,这段戏都能唱,也好比一块招牌,只要是刘墉戏,哪里都能挂。这出戏之所以如此受欢迎,一则是刘墉是清官,他在戏中包含铡太师,铡西宫,双开铡等故事,都是惩恶扬善的,为百姓出了气,解了冤;二则是大段大段的唱腔,到“好唱家”嘴里,唱出来就别有一番韵味,听着过瘾!

刘墉上追三代都是忠臣,他的父亲刘统勋体现出了山东人的豪爽与正直。从唱段里给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他听说三个儿子山西放粮“米里掺沙害百姓”,不经调查,就火冒三丈,铡了老大和老二,当要铡三刘墉时,幸亏被老干娘龙国太赶到,劝说刘统勋:“三个儿子两个丧命,难道说你不留一子送你的终?”只说得他“眼中落泪”,才留下刘墉的活性命。这里为了突出他的“为官清正”,而把他唱成了鲁莽汉子,缺少些稳重。唱词里对刘墉老干娘的描述还是成功的,一个有权势、有智慧的,而又多了些母爱的老太婆,就呈现在观众面前。

这出戏都是围绕刘墉下南京的前前后后来安排的,对他的形象处理,唱词中都有,这里不再分析。

(一)唐玉成《刘墉下南京》唱段之唱词

先看豫东红脸祖师爷唐玉成先生之版本,在《刘公案》--《刘墉下南京·西宫赔情》戏词,由汪振堂口述,戏魂整理,谢谢二位!我只是做了排版。尚没有找到匹配视频。

【唱词】

娘娘!千岁!西宫下院打下了躬,恁听听为臣我表根横。

祖居山东青州府,刘家大寨上有门庭。

祖辈姓刘一个字,一个刘字传万冬。

子不表父的名,叫个刘统勋,他一人保过了三个朝廷。

头保康熙和雍正,又保二主叫乾隆。

我的母本是郭门的女,一胞胎生俺弟兄三名。

大哥名讳叫刘泰,二哥名讳叫刘明,

都数着为臣年记小,起名叫个三刘墉。

我大哥朝中做阁老,我二哥朝中做布政。

都没刘墉官职小,宛平县里管朝廷。

山东一府不成景,大旱三年不收成。

地方官起文把京进,乾隆主金殿得知情。

万岁传下旨一统,把我父喧上九龙庭。

把我父喧上九龙口,命我父放粮奔山东。

我父放粮七分回朝转,上殿交旨走一程。

那时他行走到午门外,午门外遇见狗奸佞。

他上殿去动一本,本参俺弟兄米里掺沙害百姓。

乾隆主听一言龙心动,把我父宣上九龙庭。

把我父喧上九龙口,我的父一听恼心中。

把铜铡支到午门外。午门以外动武刑。

铡坏了大哥叫刘泰,铡坏我二哥叫刘明。

把为臣按到铡口内,为臣铡口以里放悲声。

大哭三声惊天地,小哭三声惊神灵。

若问惊动哪一个,惊动了土地爷显神灵。

他在此养老宫托一梦,龙国太没坐车撵跑上龙庭。

凤爪伸到铡口内,搭救我刘墉活性命。

她把我带到养老院,养老院里把官封。

她认我御儿干殿下,她封我铁脖子铜腰在朝中。

养老宫我领了旨一统,她命我夸官大街中。

那时我夸官大街上,又只见大街起旋风。

大街以上旋风起,旋走我八抬轿顶一层。

忙吩咐张成刘安恁莫怠慢,拉匹快马恁撵旋风。

旋风在恁就在,旋风不在恁活不成。

张成刘安没怠慢,拉匹快马撵旋风,撵旋风。

娘娘!一到恁花园内,张成我上禀一声,

张成我上一声禀,我带领人马进府中。

带人马一到太师府,花园以内我问口供。

花园里我把她们来问,原来是金姐和银萍。

她二人本是我的干妹到,有为臣我岂肯把他容。

东相府—— 娘娘,我铡坏了你的个父,乾隆把我问斩刑。

多亏了十大清官把本保,本保为臣活性命。

死罪饶,活难免,他命我赔情到院西宫。

正讲话只觉腹内疼,我腹内疼来为何情?

是,是,是,我明镜,想必是狗贱妃酒内下毒蒙。

出言来贱妃一声应,三千岁有话你是听,

刘爷不死得活命,我剐你一刀问一声。

哎呀,哎呀!哎哎呀!虽然间讲的阳间话,昏昏迷迷不知情。

(二)刘新民《刘》剧唱段及唱词

豫剧音配像 《铡太师》 “朝事一毕下龙廷”唱段 刘新民 演唱 索文华 配像

(这段唱词网上有,但却差三落四,与视频不完全匹配,我给予了补充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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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唱词】豫剧刘新民《刘墉下南京》唱词

朝事一毕我下龙廷,八抬轿坐在我三刘墉。

我的父刘统勋把君来奉,痴心耿耿保江宏。

一保康熙二雍正,三又保万岁爷名乾隆。

老母亲她本是郭门女,她受过皇王三次封。

没生下多男并多女,在堂前所生俺三弟兄。

我大哥名讳叫刘太,我二哥名字叫刘平。

都数着本公的年纪小,起名讳我就叫三刘墉。

我大哥山东坐道台,我二哥浙江坐总兵。

就数着本公的官职小,我在此宛平县里管百姓,代管着二主爷名乾隆。

都只为山西遭荒旱,大旱三年没有收成。

地方官行文把京送,晓谕给二主爷名乾隆。

万岁爷传下来圣旨一统,俺弟兄三人离了京。

耶律宏上金殿暗动一本,他本奏俺弟兄米里掺沙害百姓。

我的父听此言心中恼,把铜铡支本到午门廷。

把铜铡支本到午门以外,他把我两个哥哥调进京。

他只说进京来把官做,不料想俺弟兄三人都上绳。

我大哥在铡口一时丧命,我二哥铡口以内丧残生。

眼看着本御我就要丧命,龙国太得一信,她没坐车辇跑上龙廷。

把凤爪只伸到铡口以内,挡住了我的父没敢动刑。

她把我带到养老院,养老宫中把我封。

她赐我御儿干殿下,又封我铁脖子名叫刘墉。

她赐我一个长命锁,钥匙撇到养老宫。

要是我刘三秀身犯罪,拿不住钥匙斩不成。

她赐我虎头铡红绫子裹,代管着满朝文武公卿。

她赐我凤头铡红绫地裹,代管六院和三宫

她赐我龙头铡黄绫地裹,代管着二主爷名号叫乾隆。

都只为黄河开了口,淹坏了两岸的好百姓。

万岁爷赐下了杂粮万担,三千两黄金我父带出京。

我的父治黄河百日整,直到如今没回京。

来此在刘相府落了轿,再叫刘安和张成。

我命恁府门外牢牢把守,

府门外有了事往里传禀!

(三)张枝茂《刘》剧唱段及唱词

河南豫剧《刘墉下南京》选段“离北京放罢了炮三声” 张枝茂演唱

(唱词是我听一句,记一句,复原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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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唱词】

离北京放罢了炮三声(此句重复一遍),凉纱轿坐着我一品卿。

我的名讳叫三刘墉,外人送号闯祸的精。

我的家可不在北京地,那千里遥远住到山东。

家住山东清州府,刘家大院有门庭。

老爹爹名讳刘统勋,他一人保过三个朝廷。

一保康熙和雍正,又保万岁名乾隆。

老母亲她本是郭门女,她受过皇王的亲口封。

没生多男并多女,所生下俺弟兄人三名,

大哥名讳叫刘泰,我二哥的名讳叫刘平,

都数着俺的年纪小,起名讳就叫三刘墉。

我大哥在山西坐道台,我二哥山东坐部政,

就说着俺家的官职小,宛平县里管百姓,代管万岁名乾隆。

吃醉酒我打了太师的命,得罪了贱妃叶凤英。

狗贱妃上金殿拿本动,万岁爷他把我打到绞链宫。

眼看着绞链宫内就要丧命,那保本多亏了十大卿。

十大清官把本保,他命我西宫下院去赔情。

我去那西宫院去陪罪,狗贱妃在酒内下毒蒙。

一怒间我斩了贱妃的命,万岁爷他把我问斩刑。

眼看着三刘墉就要丧命,那保本多亏了十大卿,

十大清官把本保,他命我差级去坐南京。

说什么叫我去坐南京地,分明是想害我三刘墉。

临出京我去到石(还是施?)府以内,石伯父他对我讲的明:

南京百姓都好管,别惹着张许两家的官,

他有那七十个秀才八十个举,还有那九十六个争阶生。

还有那铁嘴拧舌的老拔贡,告官告吏告百姓,外人送号缠不清。

临出行我去到养老宫院,老干娘养老宫给我宝龙:

赐我一顶相王帽,黄麻缎子绣金龙。

金大扇来银大扇,金宝瓶来玉宝瓶。

金瓜月斧朝天凳,长矛银枪一片明。

赐我那一把天子剑,又赐我一把龙凤灯。

知道的我是那江宁府,不知道的就像那出京的二朝廷。

常想起那西凉下国来进宝,他只把金丝蛤蟆进到朝中。

万岁不爱打下殿,把宝贝留到养老宫。

今一天我去到南京地,把宝贝我带到南京城。

南京不出意外的事,那一笔勾销无有话明。

南京出了意外的事,把蛤蟆我按到水盆中,

它连连不住叫三声,南京叫,北京听,老干娘在北京得知情,

她在此北京城里发大兵,南京搭救我三刘墉。

坐凉纱轿来到了路途以上,我只把三口铜铡明上一明。

那一日万岁爷他把宴用,常随官不住禀报一声。

常随小官一声禀,他讲到御花园出了妖精。

万岁爷去到了花园内,后跟着满朝的文武公卿。

万岁爷到了花园内,举目抬头看分明,

在此花园仔细观看,原来是个无底坑。

万岁爷传下来圣旨一统,晓谕给满朝的文武卿。

哪一个能把这地穴下,下在那地穴里去拿妖精?

若问惊动了哪一个,惊动了石伯父大显威风。

原来是三口铜铡在穴坑,把铜铡抬到金殿以上,万岁爷又把旨来行,

哪一个把铜铡来拜醒,赐给恁府管北京。

满朝文武把铜铡拜,铜铡微微的没有动声。

我的父只把铜铡拜,铜铡连连响三声,

九道筋骨蹦三蹦,把铜铡赐给了刘相府,刘相府内管百姓。

虎头铡,红缎子裹,代管满朝的文武卿。

凤头铡,绿缎子裹,代管那六院和三宫。

龙头铡,黄缎子裹,代管万岁名乾隆。

此一番我去到南京地,我在此南京管百姓。

哪一个不把国法犯,那一笔勾销无有话明。

哪一个要把国法犯,我叫你与我的铜铡拜弟兄。

我在此凉纱轿传命令,老小三军恁是听:

路途上公买要公卖,不要扰乱众百姓。

听我令我有赏,不听我令问斩刑,

人马哄哄往前涌——

三刘墉差级坐南京,我也要拿奸佞!

(四)陈传明《刘》剧唱段及唱词

河南豫剧 红脸陈传明《刘墉下南京》选段 “下朝来放罢炮三声”

(唱词也是我听一句,记一句,复原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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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唱词】

下朝来放罢了炮三声(重复一遍),八抬轿坐着本宫三刘墉。

家住在山东清州府,刘家大楼有俺的门庭。

老爹爹他在朝为宰相,老母亲名郭氏是个老诰命。

未生多男并多女,所生俺弟兄人三名。

我大哥名讳叫刘太,我二哥名讳叫刘平。

也都数着本宫我年纪小,起名讳就叫三刘墉。

我大哥山东坐巡抚,我二哥山西坐部政。

也就数着三刘墉的官职小,宛平县里管百姓,代管着二主名乾隆。

只因为山西遭荒旱,大旱三年没有收成。

地方官行文把京送,俺弟兄三人放粮离了京城。

有一个狗奸臣上殿把本动,他告俺米里掺沙苦害百姓。

老爹爹听一言他的心火涌,他把弟兄三人调回京城。

把铜铡执在了金殿以上,皇府金殿上用大刑。

先铡坏我大哥叫刘太,又铡坏我二哥叫刘平。

眼看着三刘墉我就要丧命,我的龙国太,她没坐车辇跑出宫。

她大跑小跑上金殿,她要与我三刘墉来求人情。

把凤爪伸到了铡口以内,她口口不住地叫皇兄。

他言讲我的皇兄啊,三个儿子两个丧命,

难道说你不留一子送你的终?

只说得老爹爹眼中落泪,才留下本宫我的活性命。

龙国太她把我带到养老宫院,我在她面前认下了螟蛉。

犯了罪不能斩我的脖颈,她封我铁脖子名叫候串宫。

万岁爷又赐我三口铜铡,这三口铜铡都有名:

虎头铡红绫子裹,我单铡满朝的文武卿。

凤头铡红绫地裹,我单铡六院和三宫

龙头铡黄绫地裹,万岁爷犯了罪我敢铡朝廷。

只因为黄河开了口,老爹爹监修黄河工。

我的父出京百日整,如今不见回京城。

今天上殿把本动,我接老父回朝中。

来此在东相府八抬落定,府门外有了事你禀我知情!

(五)洪先礼《刘》剧唱段及唱词

视频: 豫东红脸洪先礼-《刘墉下南京》
(唱词网上有,我按照上面格式,抽去一些注释,重新进行了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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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唱词】

出北京,放吧了大炮啊,放罢了大炮六声,

出北京放罢了啊,大炮六声,老干娘三声我的又三声。

非也是老干娘她的三声炮啊,她给她的干子刘墉助助威风。

先帝爷登了基,江山一统啊,保江山全靠着啊,十位大卿。

有一个三辈的元老名叫个孙家淦(音gàn),

还有个夏邑县的叫个彭晓忠,三下江南,名叫个施不全(即施世纶)呐,

还有个赤胆忠心叫个老吴能,东台御史张广泰,

西台御史闫广峰,山东鹞子,名叫个窦驸马,

还有个镇殿将军名叫李平,南杀北战那个老国舅啊,

还有我的父名叫刘延清(即刘统勋),十大清官咱也表不尽,

还有那我的个表弟将郭英。

都皆为这个三千岁居官任性,铡罢太师又铡西宫。

万岁爷,这个心恼怒啊,他命我差级又坐南京。

临上任我去到施府领教,老伯父的言语我也记得请。

刘三秀听一言心中害怕,我嘴里不怕,我这心里咋光惊。

辞别了老伯父出了相府,养老宫见干娘前去讨封。

我的个老干娘,他也把我封。

她在此养老宫院又赐宝龙,她赐我三道圣旨两道皇命。

这三口铜铡呀,带到南京城。

三口铜铡我就随身带,到南京要会会他张许两家的兵。

我就不管他官多高势多重,王子犯法与民同。

心有事我难表心中事啊,走马上任,一奔南京。

在凉纱我就开言应,再叫刘安和张成。

途路上公买要公卖,恁莫要扰好百姓。

听我令颇有赏,不听令问斩刑。

这人马滔滔往前涌啊,我不分昼夜我下南京啊!

(六)谢庆军《刘》剧唱段及唱词

这一段是《刘墉回北京》,似乎与本文标题不相符,原来不准备选用。后来考虑到,这个段子是谢庆军的拿手唱段之一,同时与老干娘相关,且有“撵旋风”平时很少听到的内容,于是把它安排到最后。
唱词网上有,我重新进行了排版。
豫剧谢庆军《刘墉回北京》选段“进北京先放罢大炮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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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唱词】

进北京啊发罢了大炮啊,放罢了啊大炮三声呃呃呃,

进北京先发罢大炮三声,八抬较坐着本宫三刘墉。

想当初我只把北京离,坐凉纱没有带几个兵,

张成刘安威风都免净,校卫军换衙皋俺哑哑出京城。

  只如今我只把北京进,下南京回北京可两样不同。

  张成刘安呢一声便应啊,千岁有话你们听,

  叫前边三班衙役齐开道,人役呐喊鼓乐齐鸣,

  去时的江宁府啊,回来是候串宫。

  这一回可该我抖抖威风,进北京管叫他就神鬼皆惊啊,

  这话儿虽然是这样讲啊,可别扰乱那些好百姓。

此一番我到在养老院,我见了国母娘述述冤情。

人役们咱催八抬往前涌啊,人役不走为何情啊?

(对白:禀千岁——
  讲!
  旋风当道。
  怎么说旋风当道?
  正是!
  人役们——
  在!
  落道啊,
  禀千岁旋风当道不能前行!)

啊,怎么又一回啊啊啊,坐八抬我刚来到啊北京城外呀,

  张成刘安呀禀报一声,听一言不由我心惊大动。

  又出来旋风它拦路径啊呀,想当初南京城旋风来当道啊,

才呈来一口啊可是白茬棺木棂,那张录他虽然是含冤死,

我还是得罪了许家的众功名。

我一给张录伸了冤,差一点把性命丢到南京城啊呀啊,

这话儿虽然是这样来讲啊。为官者怎能顾身家性命!

  未进京我先问问这个旋风案,进北京先来一个开门红啊,

  叫张成打钢箱啊宝锁来取啊呃呃,

  叫张成打钢箱宝锁来取呀,取出来老爷我的宝贝绳啊,

  都只为西凉下国无宝进供啊,他才把阴阳神锁进到大清。

乾隆主不爱宝打下了金銮殿呢,就落在国母娘的养老宫。

能管阴还能管阳啊,各路的神仙也逃它不清。

转过面来我呀开言便应啊,说一给鬼旋风你是听。

是神风你就该归庙里走啊,是鬼风你就该回到墓坑,

未讲话你呀老爷的心明镜,想必你内有冤仇还没抱清。

是谁害的你呀你就往那找啊,要是没害你呀没害你可千万别往那里行。

老爷我问案要是问错了,问错了这官司可是了不成。

我只把这绳索空中抛起啊,旋风带锁影无踪啊,

张成刘安咱把旋风撵啊呃呃呃呃,看一看鬼旋风哪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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