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来自北京、重庆、广州的影视公司正密切与绵阳剧作家何茂林接触。这几家公司,都是冲着他创作的电影剧本《传人》来的。

十多年前,影星刘德华拜川剧表演艺术家彭登怀为师学习川剧表演,引起各界的广泛关注,而他也想拍一部有关川剧的电影,《传人》正是绵阳剧作家何茂林为刘德华量身创作的。

“演戏就是演人,学戏就是学人,传戏就是传人。”电影剧本《传人》是在抗战的背景下,有关川剧艺人传承川剧的故事,有川剧艺人为传承民族艺术的艰辛,也有川剧艺术家为拯救川剧而勇于牺牲的壮举。

《传人》为刘德华而写

何茂林创作电影剧本《传人》的想法,始于2009年10月。

记得是2009年10月28日,何茂林到成都时听一位朋友说起,刘德华想拍一部有关川剧“变脸”的电影,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剧本。因多年的剧本创作经历,何茂林主动表示“可以试着写一写”。

回到绵阳后,何茂林查阅了大量有关刘德华学习川剧的资料和川剧剧本,并登门向绵阳川剧表演艺术家王世玉请教,了解川剧表演和“四大绝技”。但一个新的问题是,魏明伦的《变脸》、陈凯歌导演的《霸王别姬》早已深入人心,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就在收集素材期间,何茂林听一位朋友提起,在上世纪初,民间传闻称日本天皇喜欢傩戏,但得知川剧变脸绝技后,认为川剧变脸更精妙于傩戏,就安排间谍潜伏到四川,想把川剧变脸窃取回日本。虽然此说法无法考证,但却打开了何茂林的创作思路。

就这样,一个以上世纪30年代为抗战背景的川剧传承电影剧本《传人》由此问世,并于2010年在《电影文学》刊发。但因多种原因,原定的拍摄计划搁浅。就在前不久,广州、北京、重庆等地的影视公司看到剧本后,先后找到何茂林,商谈拍摄事宜,并称将请刘德华出演剧中主角。

战争中的“传人”

《传人》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初的四川成都,以抗战为背景,写出了川剧传承的历史与沧桑,写出“学戏亦学人”的道理。

故事开头,成都梨园界有名的钟家班,在众人的见证下,班主钟柱收下两个徒弟:华生和兰兰。华生是钟柱的亲身儿子,而兰兰则是已故巴家班主的女扮男装的女儿。作为川剧的新一代传人,华生和兰兰跟着钟柱学习川剧变脸绝技。

抗战爆发,成都川剧艺人为出川的川军义演募捐。侵华日军为夺取川剧变脸绝技,将沦陷区多位川剧艺人扣押,点明钟家班表演川剧变脸,还要求查看"行头"。为了拯救川剧艺人,班主钟柱毅然前去。

就在此间,一场突发的车祸牵出兰兰的身世之谜。原来,她的亲身父母是潜伏在成都的日本间谍,10多年前故意引发一场大火,将她与巴家班刚出生的孩子调换,进入钟家班,目的就是要窃取川剧变脸机密。真相大白,兰兰痛恨自己是日本人,选择以自杀来感谢帮助她的中国人。

艺德来自人德,学戏亦在学做人。编剧何茂林称,《传人》故事写的不仅仅是川剧传承的历史与沧桑,更多的是通过两代人的故事,写出了川剧艺术对人的品德的熏陶,让人明白"演戏就是演人,学戏就是学人,传戏就是传人"的道理。

《传人》故事之秘

在《传人》故事中,作者通过川剧传承,设计了一个个巧妙的细节,对川剧变脸绝技来源进行大胆推测,并对抗战川军的悲壮进行再现。

变脸、吐火、踢慧眼、藏刀是川剧的四大绝技,而变脸则是四大绝技之最。其中,变脸又分为抹脸、吹脸、扯脸、运气变脸,而运气变脸是最高境界。那这门绝技是从而何来的?何茂林在剧中设计了一个场景:钟柱带着华生、兰兰走进原始森林,面对飞禽走兽,随着情势的紧急而致脸上不停变换颜色,想以此吓退野兽。但还是吓不退,就开始吐火。虽然这个说法无法考证,但故事却多了几分看头与神秘感。

通过故事表达川剧艺人爱国的胸怀与品质,是《传人》的故事意义所在。抗战爆发,钟柱带领一班艺人为自发出川抗日的川军义演募捐。一批川剧艺人被日本人扣押,钟柱巧妙设计,演出《空城计》,让众多川剧同行根据剧情所需而顺利撤离,而自己却被日本人枪杀。

抗战时期,川军出川是一段悲壮的历史。在故事中,日本间谍污蔑川军战士抢吃了叶儿耙、担担面。为证明川军清白,战士胖大个慨然切腹,肚子里装的都是红苕,他们是为了节约钱去卖枪炮。这个场景,是何茂林听父亲讲起的真实故事,移植在《传人》中,是为川军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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