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东北地方戏曾盛极一时。然而,到了九十年代,东北地方戏失去了八十年代的那股火劲,如何让东北地方戏“热”起来?东北地方戏最终能否冲破雅俗樊篱?
东北地方戏曾盛极一时
有人对东北地方戏做了这样一个比喻:它是东北乡间的蒲公英,生在民间,长在民间,是名符其实的东北地方剧种。其主要表现形式分为拉场戏、二人转、单出头等,后来又发展出了吉剧、龙江剧。
历史上,东北地方戏曾盛极一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东北地方戏在专家们的努力下,从东北演到了北京,“山野村夫”登上了大雅之堂。然而,到了九十年代,东北地方戏冷却下来。从官方说,东北地方戏失去了八十年代的那股火劲,没有那么多评奖,没有那么多汇演,没有那么多研讨会;从民间看,东北地方戏虽然不像官方那样“冷”,但也没有几年前那么“热”,也到了必须扶植的地步。
如何让东北地方戏“热”起来?专家认为,关键在于把握好地方戏欣赏中的度:太俗了,就下里巴人,只有“民间”,没有“艺术”;太雅了,就阳春白雪,只有“艺术”,缺少“民间”。所以要让这一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艺术剧种壮大起来,关键是要找准切入点,解决雅与俗的问题。
好剧本缺乏 雅俗结合点难找
专家称,地方戏的雅与俗首先取决于剧本,取决于地方戏作家对地方戏艺术的认识程度。
东北地方戏之所以由“热”转“凉”,究其原因不过有三。一是剧作家们觉得地方戏有些太“民间”了,就改弦易辙。而想写的又难以写好。后生的作家大多直奔其他创作门类,偶尔有人写些本子,也不过是应景。二是雅俗的结合点难找。到了九十年代,写地方戏的人也难以看到地方戏了,因为官方组织的地方戏汇演少了。偶尔有的作家到民间小剧场看了几次地方戏,又觉得不俗不行,雅了观众不买账。所以就以经济利益为标准,为民间演员写本,加大说口的“俗”量。而在官方组织的汇演中,这类本拿不出手,于是就绞尽脑汁写一个“雅”本。许多作家苦于在雅俗之间找不到一个更合适的切入点。其三,就是演员的从众心理。现在流行的地方戏几乎都是传统段子加说口。民间戏班为了迎合观众口味,把传统段子当幌子,见缝插针,不唱段子卖说口。
通俗不庸俗 高雅不高贵
从事东北地方戏研究的七台河市文化局卢利军说,在东北地方戏的发展史上,雅与俗从来没有分开过,更不能说二者格格不入。《倒牵牛》里有“彩云飞架高山头”,也有“滚瓜溜圆光溜溜”;《窗前月下》里有“月洒银灰遍地白”,也有“小日子旱地拔葱——蹿了台”。因此,雅与俗在地方戏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而要找出二者的结合点,就必须把握住二者之间的度。
首先,地方戏人要允许雅中有俗。就是说,地方戏人要改变以往拿到剧本先看主题含量,再看人物故事,再看语言的评价模式,要用现代的、老百姓需求的眼光去评价地方戏剧本。因为地方戏是民间艺术,主要功能是娱乐,所以在作品中有一些把握住尺度的“俗”未尝不可。
其次,群众在欣赏中要接受雅。这个“雅”不是阳春白雪的“雅”,而是相对过格“俗”的雅。如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中就巧妙地运用了地方戏的“说口”,如“我叫白云”、“我叫黑土”;“他是我老公”、“她是我老母”。它们所产生包袱的效果,显而易见。因此,我们应当正确认识东北地方戏的娱乐功能,要去掉严肃面孔的“雅”,去掉不堪入耳的“俗”,使其达到寓教于乐、雅俗共赏。简而言之,掌握雅俗之度,就是要通俗不庸俗,高雅不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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