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戏下一步该如何发展?
我看黄梅的现状:黄梅戏是安徽乡土文化的代表,陶冶了一代又一代安徽人。安徽打造文化大省祭出弘扬“两黄”文化的大旗。但这一口号提出近十年了,执行力和效果都差强人意,近十年来除《红楼梦》外几无什么叫好又叫座的新作,更无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人出现。业内人士间闹的乌烟瘴气,对黄梅戏发展造成了不良影响,凭心而论活跃在舞台上的演员只有张辉和半停产的吴琼对我有较大的票房号召力,除了对马兰、黄新德等尚存期望外,其它均不能引发我的关注。
我对黄梅发展的两点期待:
一、加速创作好的剧本。一是立意要新,要紧跟时代、贴近老百姓审美需要。我个人认为安庆新近创作的《六尺巷》、《知府黄干》值得肯定。《六尺巷》通过央视戏曲频道空中剧院直播,我个人有两点感受很强烈,一是空中剧院有了黄梅的直播,这是黄梅戏发展史的头一遭,地点也在安庆,意义不一般;二是该剧不再是才子佳人,在内容和创作题材是黄梅的成功突破,让人耳目一新。另外该剧在舞美设计上也较成功。《知府黄干》虽未有幸得以观瞻,但我由衷地为其叫好,题材内容突破了。二是剧本要为演员量身定做。马兰、吴琼不是没有功力,而是没戏可演。省府提出弘扬“两黄”文化,口号不错但措施未必得力(从结果看是这样)。反观淅沪两地越剧创作,浙百有《五女拜寿》、《西厢记》等一堆烘动全国的看家戏,近年来茅威涛仍热衷于创作《孔乙己》、《藏书之家》等新作。仅《何文秀》、《沙漠王子》两部戏就够赵志刚演一辈子,可上海越剧院仍为赵志刚量身定做了现代越剧《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和新编历史剧《赵氏孤儿》。绍百的吴凤花创作了《吴王悲歌》、《西楚霸王》;杭州越剧院谢群英的《梨花情》;上海越剧院《梅龙镇》、《蝴蝶梦》。越剧名伶、越剧新作百家争鸣、百花争艳。反观安徽黄梅却又些交清,《家》、《春》、《秋》等黄梅电视剧热播,能促进了黄梅音乐向前发展,却推动不了黄梅戏在舞台表演上的进步。安徽人杰地灵,关键在于组织,虽然没有浙江阔绰,没有上海文化丰厚的积淀,但支付几支笔杆子和几个编导的钱还不至于囊中差涩,留住人才、培养一批黄梅新人也不至于束手无策。近些黄梅舞台上,除了安庆不乏力作外,省黄基本上是在原地踏步。《墙头马上》、《长恨歌》,从音乐到舞美,从词调到阵容新到底新在哪?我一点没看出来。《雷雨》创作更是半生不熟,让喜爱黄梅的人汗颜齿冷,不堪提及。我们要学习越剧的,在发展方向、经验、模式上拿来主义,在剧本题材内容上也可以来个拿来主义,人为我用。《蝴蝶梦》的内容与《劈棺惊梦》并无二致,越剧做到了我们也可以。给马兰量身定做一个《李清照》、为吴琼创作一出《花木兰》成功率不会低于99%。
二、加速人才的培养。一是要留住人才,对出走的要摒弃前嫌,让她们有机会常回家看看。戏曲是活态传承的文化,学习起来靠的是口传心授,手把手的教,另外戏曲是角的艺术,在某种意义上说少了谁就是不行,这是客观规律。请她们回来一是能救活委靡的市场;二是现今的青年演员必须靠她们传帮带。是我们历史上的机制、体制、财力等诸方面造成的矛盾我们的创作团体、主管领导要放下架子积极解决,营造宽松的环境让人才回流,只有这样才能让黄梅市场早日回暖。二是要组织青年团,给青年英才演出实践的机会。黄梅戏是实践性的舞台艺术,所有的角都是从舞台的摸爬滚打中摔打出来的。三是在培养方式上要走出去、请进来,注重对戏曲理论和姐妹艺术的学习,条件允许要将演员送到京剧、越剧院团学习,送到中国戏曲学院进修。四是要潜移默化地在演员身上培养艺德,学戏、干戏曲这一行就意味着要舍弃、要奉献,戏曲演员要坚忍,要经得起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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