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宅门》情陷《春闺梦》不悔怒斥戏曲革新不怕新片被人冷落———
京剧电影《春闺梦》昨天粗剪出第一个版本,看完样片,郭宝昌手舞足蹈,开心得像个十来岁的孩子:“好,真的好。”这一场《春闺梦》,已经耗费了他数载心血。随后的专访,他还时不时哼唱几句,动情处还自己打着板儿起身摆造型:“哐齐,哐齐……”
和郭宝昌导演交谈,你不会感觉到他已经过了花甲之年。《春闺梦》面前,他自己说《大宅门》已经什么都不是:“电视剧是合着眼都能拍,这个电影,我是睁着四只眼都不够使。”尽管因为剪片过程比预想的复杂,而错过了送审戛纳的时间,但郭宝昌却情绪高涨地表示,要带着《春闺梦》遛遍全世界。
挨骂是件高兴的事乐
记者:您拍摄京剧电影《春闺梦》,怕不怕别人也会批评您?
郭宝昌:我不怕,所以我说他们也不用在乎我说什么,没有骂声是很寂寞的。张艺谋总是挨骂,那是人家受关注。我的片子拍出来,要是能有那么多人骂,我也乐着呢。我这次尝试就是告诉大家,不要老是空谈,要找来能帮你实现想法的这一堆人实在地做点什么。我们现在就做这么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记者:您为什么那么自信?
郭宝昌:没有摄影大师侯咏,没有美术大师曾力,就不会有我的自信。因为京剧本身就是个美的艺术,必须有优秀的人来展现它的美。而且我们遵循了一个原则,京剧本身就是写意的艺术,不要试图用真实去破坏这种意境。这种探索非常有意思。只要不破坏京剧艺术原来的美感,那么适度的创新就一定不会失败。
戏曲人就爱空谈创新怒
记者:为什么您不去拍轻车熟路的类似《大宅门》的题材,而要拍摄有可能没观众的京剧电影呢?
郭宝昌:我的确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但是,你老不敢于挑战一点极限,特别是自己梦想多年的东西,你会觉得特别没劲。我从小就是戏迷,知道京剧是多么伟大的一个东西,我更清楚,在现在的社会,必须用更好的媒介展现它,才有机会让它生存下去,所以我要用电影来向更多人,特别是向年轻人介绍京剧原来这么美。
记者:您曾经怒斥过戏曲与影视的结合不伦不类,不怕那些创作者对您有意见吗?
郭宝昌:本来称不上怒斥,但那些人这么认为我也不怕。现在戏曲革新的问题,和影视结合的问题,是摆在每个戏曲人面前的难题,但是我们的戏曲人偏偏太爱空谈。你看现在中央电视台的戏曲频道,一群人在那儿谈寻找新的结合模式,但是您做一个给我瞧瞧?包括所有戏曲,你们探索什么了?
从未陪夫人好好地玩过憾
记者:现在导演的健康问题很值得担忧,您平时怎么安排工作和休息?
郭宝昌:说起这事,我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除了拍戏就是写剧本,我自己也没有觉得多累,我和我老婆从1990年认识到现在,没有真正出去玩过一回。我跟老婆说,我不是死在拍摄现场的监视器前,就是死在书桌上。
前年11月份,我们去了趟九寨沟,先办了点公事,有两天的时间,我当时正在想剧本,觉得在哪儿想都一样,就同意在那儿转转。第二天,我们在酒店吃饭,我看见酒店的装饰是那种很古朴的羌寨,透过大堂,就是现代的都市的感觉。忽然觉得《春闺梦》就是可以这样包装,一下来了灵感,玩的心又没有了,太太看了我半天,就回去收拾行李了,这成了我们唯一一次旅游。(记者赵培)
(摘自 《法制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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