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5月7日,北京市文化局艺术处和北京市艺术研究所邀集了部分在京的专家学者召开了"马派艺术与21世纪"研讨会。会议由北京市艺术研究所所长秦华生主持。

马派的创新

与会者对马连良勇于创新的精神予以充分肯定。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是京剧界相当守旧的时期,马连良虽然脱胎于谭(鑫培)派但勇于张扬自己的表演个性,不为世俗所束缚,才产生了马派艺术。北京市艺术研究所研究员丁汝芹认为,如果当初马连良因循守旧,最多只是一个谭派老生,就不会有马派艺术,也不会有我们今天对他的纪念。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副所长刘桢认为,马连良不是为了创新而创新,不是为了形成流派而人为地去建立一个流派。马先生的创新和马派艺术的形成是在其艺术发展过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有人说马派难学,其实这不是一个"学"的问题。当艺术达到一种很高的境界的时候,其他人有意地去模仿,可能是做不到的。马派艺术的形成,既要有个人的修养和气质,又要有所处的环境。马派艺术的整体美,不光是马派艺术的风格,而且也体现了马先生的品质。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教授周传家说,在京剧史上真正能留下名字的是很少的几个人,谭鑫培、梅兰芳之后就应该是马连良了。马连良能在老生灿若群星的情况下脱颖而出,而且他的艺术不论是达官贵人、文人学士、贩夫走卒都能喜欢,他的成功可以概括为"固本求新"。在"固本"方面,他宗谭(鑫培)、学余(叔岩)、旁及言(菊朋),还学地方戏,四功五法全行,在老生行当中能与他媲美的除了谭鑫培,没有第二人。他还在多方面"求新",不仅编演新戏,还参加现代戏的排演,这在他那一代的京剧表演艺术家中是惟一的一个。马派艺术最得中国文化之精髓,是中国禅学、儒学、道学在京剧艺术上的集中体现。特别是老庄的飘逸,出尘脱俗,飘飘欲仙,在马连良的表演艺术上表现得最深刻、最集中、最独到。文艺评论家张永和指出,与同时代的老生相比,可以说马连良的综合分最高,四功五法各有独到之处。就唱而言,不仅甜美,还透出一种苍凉感,并创造了许多新腔;他的念白,是唱中有念,念中有唱;做工戏比比皆是;武打也很帅,不仅能演《定军山》、《珠帘寨》、《阳平关》、《南阳关》等扎靠戏,还能演《磐河战》、《八蜡庙》等真正的武打戏。

如何继承马派

纪念马先生最重要的是要思考京剧艺术迈向21世纪应该以怎样的姿态去继承,去发展,去解决京剧的地位和作用发生了历史性的变迁及新的进步与发展使传统文化与人们的审美观念之间发生了新的矛盾。秦华生以《马派新剧目与马派艺术新发展》为题,认为京剧史上马派剧目众多,展现众多有光彩的历史人物形象的雄武谋略,生动传神,剧目也是马派的艺术载体,更是马派艺术的鲜明标志。在21世纪继承与发展马派艺术,要深入研究马派剧目如何继承,一种是尽量保持原貌的传承,另一种是有所改造加工的继承。

评论家陈培仲认为马派目前正处于一种衰微的状况。主要有3个方面的表现:其一,马派剧目的演出日益减少,连以前经常演出的马派剧目《淮河营》、《借东风》、《四进士》、《清风亭》等,如今也很难得一见。其二,马派艺术后继乏人。马先生的亲传弟子均年事已高,基本上已经退出了舞台,再传弟子屈指可数。其三,马派教师奇缺。要创演马派某些艺术特征的新剧目,让马派传人去表演,甚至在马派新剧目的创造中有所超越,创新发展,适应新时代观众的审美趣味,这是马派艺术在21世纪避免渐渐进入博物馆的主要办法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惟一的途径。

中国剧协副秘书长石宏图指出,在纪念马连良的活动中,学术研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从理论上研究马派艺术的各种特殊现象十分必要。 谈到马派如何传承,北京市文化局艺术处副处长汪丽娅认为,当年马先生发行唱片,是借助传媒进行传承的。民族艺术的传承应借助现代媒体。对于马派艺术,一方面要保存下去。现在保存条件好了,可以录音录像,原汁原味地保存下来。另一方面就是革新创造问题,这就有一个对传统的"破"的问题,可能就是多种艺术嫁接。 (张燕鹰 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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