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车站剧社”带给我的喜与忧

因在“咚咚锵网站”得知有个年轻人组建的“老车站剧社”。去年年底，我出差北京便有意下榻在"老车站"的一家宾馆，目的就是为了方便看他们的戏。可惜，只是在周六下午与该剧社主演费贺楠的父亲、著名琴师费玉明见了一面，正好又是来约请费玉明之弟费玉安（也是到我们青岛参加京剧演出，后来又听他介绍了一些有关情况。由于我必须翌日赶回，就没有能够看到老车站剧社周日的演出。不过，我倒听说那时上座并不理想……
今年6月下旬，我来北京出差。这期间，我已从中央电视台11频道等传媒了解到老车站剧社已经是越来越火，并且定位在专演“骨子老戏”。我依然是住在上次的宾馆，而且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看看他们的戏，一饱眼福。
我这次终于看了他们两次戏，感觉非常好。 第一次是6月20（周日）下午，他们演的是《秦香莲》，由张立媛、李小培、宋昊宇、杜哲主演。我去得稍晚了些，场内几乎是高朋满座。我很快就感到，不仅主演是个个精彩，连一些配角大太监、皇姑、王朝等都是非常地“进戏”。这真是马连良先生所一贯倡导的“一棵菜”。
第二次是6月27日。那天的戏码有《秦琼观阵》《李逵探母》《锁麟囊》《闹天宫》，旨在纪念著名剧作家翁偶虹先生诞辰96周年。年仅26岁的费贺楠，是“一赶俩”——先秦琼，后孙悟空，演得相当精彩。这不由得让戏迷们想起当年的李少春、李万春、厉慧良多名家，文武兼备，经常是一场戏，他们一个人前老生、后武生。可是，现在就缺乏这样的京剧人才。而费贺楠就能够这样演，是典型的京剧文武老生大师李少春的李派风格，那自然受到观众们的极其热烈的欢迎。原来其艺术指导就是李派文武老生李光。那天，可是座无虚席。剧评家和宝堂、周桓和脸谱画家田有亮等等都大驾光临，观众中，还有“咚咚锵”网站的孙觉非等。引人注目的是，还有30多位来自首都高校的大学生，在剧场外的大厅桌上还铺展支持横幅，请观众们签名。剧终时，大学生们还把这个横幅拉上了舞台。
散戏后，费贺楠与大学生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我即先利用这个时机，在场外大厅与著名琴师、费贺楠的父亲费玉明交谈了起来。费玉明告诉我：费洋（即费贺楠）4岁就会唱戏，还在当时的戏曲电影《岳云》扮演小神童。老一辈京剧武生张云溪就叫他“四龄童”。7岁就学会了《击鼓骂曹》，并在北京获得了一等奖。后来，费洋还拍过电影而获奖。那时，人们都问他：“学戏与拍电影相比，哪个更难？以后要选择哪一行？”费洋认为：演电影容易，学戏难。但还是要演戏！费玉明说：“老车站剧社在这里演出了7个月，上座率与日俱增。剧场方面，还有戏迷们都给予了大力的支持！”接着，在我参加他与大学生们的座谈时，他坦言：“我就是喜欢京剧！”
由于我是当晚的离开北京的火车，只好匆匆与老车站剧社分手。
在当晚行进的列车上，我为他们感到欣喜。翌日下午，我在我所主持的电台节目，还专门给我们的听众朋友热情介绍：《北京有个老车站剧社，京剧艺术后继有人》。
令我始未料到的是，这场戏竟然是老车站剧社的最后一场演出。不料，回来后竟在“咚咚锵”看到了《老车站剧社暂停演出公告》。这又使我为这些年轻人忧虑了起来……

2004/8/5于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