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看了晋剧《走雪山》,被剧中的人物和故事情节所感动。正看得入神,忽听旁边有人小声议论:“走雪山在哪里?曹天官又是何许人也?”其实,曹天官就是我县的忠烈乡贤曹定邦,走雪山就是走的虎窝山一带的大南山。”
剧情是这样的:明熹宗年间,宦官魏忠贤专权,借故寿诞设宴,邀请文武百官过府签字画押,企图废君谋权。天官曹摸忠君报国,不予签字。魏忠贤挟嫌报复。上奏朝廷,说曹摸私通反叛,天启皇帝偏听偏信,下旨将曹摸开刀问斩。多亏文武大臣保奏,曹摸才免了死罪,举家发配到塞外的官庄地。魏忠贤仍不甘心,又派家人王安带领一干人,假扮黄沙草寇一路追杀,将曹摸用剑剌死,又逼老夫人投井自尽。其女曹玉莲也想随爹娘去,家奴老曹福把她拦住,带她逃出虎口,不敢走大路,就沿着四十里广华山往大同方向逃奔,去找她的公爹李德政总兵报仇雪恨。中途天降大雪,山路崎岖难行,主仆二人一路辛苦,尤其老曹福,不顾年迈体弱,天气寒冷,把自己的衣服给玉莲披上,拼着性命也要保玉莲到大同府。在生死危难关头,曹玉莲也不顾主人的身份,下跪拜老曹福为干亲,以报答救命之恩,为他养老送终。其情其景,十分感人。当他们行至离大同不远的聚乐梁上,老曹福因体力不支,冻饿而死。玉莲被前来接应的李总兵救下。魏忠贤得知情况后,又假传圣旨将李德政召回京城问斩。副将张守信约会十四路之兵进京讨魏。天启皇帝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将魏忠贤斩首正法,曹摸平反昭雪,曹玉莲也被封为“女状元”。
在山西大同也有这样的传说,与晋剧《走雪山》和皮黄戏《南天门》大同小异。说的是明天启熹宗年间(1621~1627年),吏部尚书曹天官,名干汴,为官清廉,得罪了奸臣魏忠贤,于是魏忠贤诬陷曹以及东林党人,坐了大狱,曹家被满门抄斩。玉莲从小许配给马家公子马林,其公爹马芳为大同总兵,于是曹女玉莲,在家人老曹福带领下冒着严寒奔赴大同。路上,曹福将自己的大褂脱下给玉莲披上,他自己则冻死在大同东门外的枣夫楼外。其时,大同总兵马芳得知曹家被满门抄斩,义愤填膺,遂点兵赴京讨贼。路遇玉莲,忙将其迎入城内府第,并厚葬了义仆曹福。后来,大同人便把枣夫楼改名为曹夫楼,以此来纪念那个忠义的仆人老曹夫。并建有曹福庙,清代因战火毁坏。清末民初,又在临近真武庙内的南偏殿三间,为曹福塑像,彩绘一新。
晋剧《走雪山》是根据明朝的重要历史事件所编演,剧中人物曹摸的原型就是怀安县乡贤曹定邦。据《怀安县文史资料》记载:曹定邦,明代宣府怀安卫魏宁庄(今魏家山)人。万历十九年举乡试第一,次年中进士,授江苏淮安府推官,专管一府刑狱。后以治行高第,授吏部给事中,抄发章疏。以法疏劾两京兵部尚书田乐、邢介及云南巡抚陈用宾,田、邢遂引去。吏部郎中赵邦清被诬,定邦疏雪之。后拜谒告归,僦屋以居,不蔽风日。光宗登位,始以太常少卿召,至则改为大理少卿、迁左佥都御史,佐赵南星京察,事竣进左副都御史。天启三年秋,吏部缺右侍郎,中旨特用定邦,定邦四辞不得,遂引疾归。天启四年起用其南京都御史,辞不拜。时王绍徽、乔应甲附宦官魏忠贤,必欲害定邦,嘱其党石三畏以东林党劾之,遂予削夺,归乡途中,被东厂派人格杀,并予抄家。其女曹玉莲在家得讯,由老管家曹福陪同往大同逃亡,投奔其未婚翁李总兵,不敢走大路,而于大雪纷纷中自四十里崎岖艰险之桦木山冒寒奔逃,行至大同近郊白登堡,老曹福冻馁而死。当地绅民钦其忠烈,为之建庙奉祀。定邦笃志正学,操履刚直,立朝守正不阿,崇奖名教,有古大臣风。建国前,魏家山曹氏宗祠还设有曹定邦的牌位,供桌上陈列其生前官帽、朝服、传略等。其后裔曹子璜曾任怀安县议员。
为了进一步搞清楚曹定邦与《走雪山》的关系,我特意购买了一盘由山西省晋剧院演出的戏剧《走雪山》光盘,认真研究剧情和唱词。剧中的背景山势险峻,桦木森森,与魏家山一带的虎窝山十分相似。剧中说曹摸一家被发配到官庄地,这与我县怀安城镇的官庄村相吻合,该村在魏家山东三十里处,加上魏家山以西十里,正好四十里。从宣化府到大同府,魏家山是必经之地,他们不敢走大道,只好走山路,因而,剧中的广华山就是我县虎窝山一带的大南山。在民间还有这样的传说:魏家山是以姓魏的起根立世,过去姓魏的人多,姓曹的人少。后来发生了“走雪山”的事件后,一来曹定邦是忠君保国的贤臣,人们都很敬佩他;二来魏忠贤被诛杀后,人们又怕受到株连,原来魏姓都改为曹姓。所以,现在魏家山村姓魏的人少而姓曹的人多。由此看来,晋剧所演之《走雪山》,乃是历史上发生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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