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谱儿的宴会中,呼啸劝饮,粗鄙恶劣。古人为淳化风气、敦厚人心,因地制定了风俗各异的饮酒礼,饮酒节之以礼,使粗俗倾慕文雅、使卑贱向往高贵。因而村夫野老,也模拟温文而雅。而今之风气,礼仪尽失,任你是何等高档的宴会,酒瓶子一开就都成了威虎厅了。

古时有身份地位的人如高官,如果饮酒失态、失礼、失仪,是要遭到惩罚的——宋丞相寇准,善饮酒,终于被政敌丁谓抓住酒后失仪的把柄,弹劾罢官。寇准从小聪明玩劣,常常不拘小节,他妈气得要死,有一天忍不住抓起生铁秤锤砸向寇准,“小杖受,大杖走”,何况是秤锤!寇准逃避不及,被砸在脚上,鲜血盈鞋,伤好后落了个伤疤。长大发迹了,做官了,每天洗脚摸到伤疤,就会想起已故的苦心教育他的老妈,“扪足辄哭”。寇准爱吃爱喝,他陪宋真宗亲征澶州拒敌,契丹军队气势嚣张,宋真宗紧张得睡不着。就派人到寇准的行衙看他干什么呢,探子回奏说:寇准刚才叫厨子给他做了一条鱼——“新斫脍”,正准备喝酒呢。听了这个消息,“帝乃安。”寇准的酒量很大,一般人不是对手。他被罢相谪贬到永兴,喝酒喝得更厉害,跟现在爱喝酒的领导一样,喝酒让下属陪,下属不敢不陪,有的欢喜献媚,有的则强颜欢笑,一连数日陪着他喝,看着一个个下属被喝倒了,有的甚至喝病了,他还不罢休,犹“促之不已”。终于把一个小卒的老婆惹恼了,豁出去要和寇准打官司,寇准才让宴会停了。后来一个道士到衙门找寇准,自称很能喝酒,要和寇领导Pk,还“索公以瓶为对”,即两个人要用瓶子喝,寇准很兴奋,赶紧把道士迎进衙门设酒。但是,夸这种有意义的活动,不能失去冷静的思考。

戏曲进校园,也不是今天的发明,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京剧很红火、但昆曲已经式微的时候,就有戏曲进校园的做法了张中行先生记:昆曲大王韩世昌因昆曲衰落,失业在家,被请去学校为学生讲解示演昆曲,挣点小钱,贴补家用。张先生问他为何落到如此艰难的境地,韩世昌说他不是不会唱京戏,也不是没有人请他唱,他就是觉得京戏的词儿太粗俗,张不开嘴。我看着新闻上北大学子听昆曲讲座的新闻和照片,心想:学生们现在的热情是很可珍贵的,可是等毕业后立即成了房奴,多半就没有心思听昆曲了。学校里就是教昆曲,将昆曲当成必修课,唱不好不给学分毕不了业,也解救不了昆曲目前的窘境,也挽救不了昆曲日益衰微的趋势。因为学生们喜欢昆曲是社会需求,但不是市场需求。昆曲的生存即养活昆曲的,不是靠学生,不是靠有文化艺术修养的学生,或不单单是靠他们。这个活动只能说是播撒喜爱昆曲的种子,尽管善莫大焉,但对它的评价不能再大了,再大就太“焉”了会让泡沫淹没真正的危机意识。这话很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暴怒,请稍息,容我解释:不配,跟没有资格不是一回事儿,更不涉及歧视。不配,不是指不许你去听、去了就给哄出来,更不是谁听就罚款或把谁抓起来,您要用一个月的按揭去听戏,只要银行不管,剧院当然欢迎;不配,是指作为房奴的您,大概不容易收拾好那种优裕从容的心境,与曼妙的“水磨调”做比较妥帖的身心缠绵。

“房奴”,是指所有被现实生活的种种压力将人生逼迫得单调得只剩下想挣钱、窘迫得心态没有多少优裕从容、不配享受奢华,以匆忙惶恐为主旋律的人。这个话其实不新鲜,原本就是这么回事儿。其实,不要说听昆曲,就是听别的戏如京剧和地方戏,要不是现在的传播方式便捷,您我这样的也是不配听的。

您要说那过去老百姓是如何听戏的?他们也不配即没有条件听吗?是的。过去的城市人,可以进戏园子买票听戏,但凡是能花钱买票的,大多数都是有钱有闲的人,正经过日子、为生活奔忙的人,也是没有闲钱去买票听戏的,谁愿意白天拉车扛活儿,晚上用一袋白面去听两口二黄啊?浪荡子不算。

您又说了:那一般老百姓,即过去的类似今天的房奴们,一辈子为什么还听了那么多戏、对戏很熟?那是因为过去有“一家花钱,百家看戏”的模式,即有钱人花钱为社会捐赠的公益戏,犹如过去的道士在集市和庙会上设坛施教一样,都是公益性的。“房奴”们主要是听蹭戏的,自己花钱是花不起的。

乡下就更是如此。现在各方面老说弘扬戏曲弘扬戏曲,但是对戏曲在过去时代即戏曲最红火的时代的生存状态,却很少有人研究,专业演员和戏曲史家都不提这个,一提就是万恶的旧社会,戏子没地位啥地,字字血声声泪地控诉,回避了戏曲的历史生态,因此对今天说的弘扬戏曲,提供不了全面真实的历史依据。

但是如果有其它的可能,比如触了水雷,或者说这个水雷跟朝鲜也有关系,或者其它跟朝鲜有关系的攻击性的行为,要是这样的一个行为造成这个舰艇沉没的话,这个后果还是比较严峻的。我们知道去年下半年以来,朝鲜半岛的局势也是一波三折,也出现了明显的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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