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防护堤坝上排列着整齐的护栏,水泥墩坚守岗位与铁链牵手承接。画出下抛物线一律对称作规矩状对所有的海风不予理睬。清晨老者的收音机在水泥墩上向远远近近的晨练者传递着吕剧的抑扬顿挫,曲调咿咿呀呀始终重复着莫名的陈述。眼前即刻浮现起起十二、三岁时莱州姥姥家青石灰瓦的老屋,厨间整洁、粗陋的木桌长长的条凳,所有的木纹都泛着黑色的油光,岁月的痕迹打磨掉了所有的棱角和毛糙。屋梁上粗粗的旧麻绳垂悬着一个大木勾,永远吊着一个麦秸蓝使孩子们垂涎,印象最深的是煮好的盐水小虾,弯弯红红的有磷光诱惑。姥姥的笑容总是窝在没牙的嘴里,充满着慈爱。一袭灰色的长衫下,一双经过包裹的小脚看似站立不稳,颤颤磕磕的感觉像是姥姥总在忙碌。转眼30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多少往事伴随着从未听出快乐音符的吕剧淹没在记忆深处桑椹树掩映的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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