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是秦地人特有的戏曲。
秦腔是以浑厚、高亢、古老著称的。秦腔也以抒发大苦、大悲,大喜、大乐之情而见长。秦人中那些正宗而传统的后裔,其艺术欣赏和精神追求的最高境界,大概也就是秦腔了。秦腔极大地充斥了秦人的生命和生活。悲苦时不要吼一通秦腔,欢乐时还要吼一通秦腔。似乎这秦腔就跟秦地人在饮食上对油泼辣子biangbiang面的酷爱一样,早已是其生活和生命的一种精神支柱,绝对不能或缺,缺了,这人好象也就要散架了。
秦地人朴实而粗犷,平日里的饮食也是极粗犷的。锅盔象锅盖,还得睁大了眼睛吃。面条象腰带,是要用大老碗盛了,用尺把长的竹筷先往半空中一挑,然后才大口吞食的。如若没有如此夸张的粗喉咙大嗓子,估计这生活就会成问题,起码让人觉着不痛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唱一方戏,秦人自然唱出的是秦腔,这秦腔也只有粗喉咙大嗓子的秦人才能唱。有言道:“八百里秦川黄土飞扬,三千万儿女齐吼秦腔”,这场面该是何等的壮观!这壮观的场面几千年前就有过,还创造过空前绝后的历史!据说,两千多年前秦国的虎狼之师,就是背着锅盔、吼着秦腔、手执长戟,从函谷关呼啸而下,一路势如破竹灭六国而后席卷天下的。
唱秦腔得有好嗓子,也还得有好力气。细绵绵、文邹邹的,那根本不是秦腔的风格。秦腔,只有唱的有劲,听的也才带劲。就因为秦腔的太过高亢、太过激烈,因此绝大多数地方,特别是纤细绵软的江南人就不大好接受了。不接受本来也不碍事,只是有些尖酸刻薄者却给秦腔冠以“吼剧”的头衔,将其归之于“粗俗”的行列。其实,有不少人也只不过是在故作姿态而已,无形中将自己的无知当作文雅罢了。
历史上有这么一段公案,似与秦腔有关:
南宋俞文豹《吹剑录》中载: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柳七?”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卓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
这当中说苏东坡的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来唱!这分明是指,豪放奔涌的苏词最好用秦腔来表现和歌唱。关西大汉用秦腔来唱苏东坡的“大江东去”,大文、大雅的苏老夫子都“为之绝倒” ,至于后世一干并不出其右的人物、或根本算不上人物者的所谓“粗俗”之议,确实也就显得十分的浅薄了。
说了这么多、这么激昂,秦腔又这么高、这么雅,自己理应就该是一个“秦粹”圈内的人物了?然而讽刺的是我自己却连个秦腔迷都不是。说来滑稽,自己一个地道的秦人,但却并不太懂秦腔,有时徜徉在激荡着秦腔的世界里,却楞是听不出唱的啥。看戏听不懂词那算什么?用一个地道的秦地歇后语来形容就是:“狗看星星 - 一串明”!既然自己几乎是个戏盲,那怎的关于秦腔又能说出一些道道来?不奇怪,这就是黄土地上的秦人之与秦腔的关系:一个字为“缘”,两个字为“情节”!虽说是秦腔向东不出潼关,但在辽阔而朴实的大西北却是家喻户晓的,众多的人痴迷自不必说,似乎人人也还都能哼唱几句。我的这点有关秦腔的微薄素养,也都是在这块土地上自小耳熏目染、熏陶出来的。
细究起来,我家似乎与秦腔也还有几分渊源呢。据说我的外祖父会唱戏,还能把生、旦角儿串着唱。更传奇的,说他当年在延安还给毛主席唱过戏呢!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传说而已。
我老家里还有人与戏有关。我的二爷当年是省木偶剧团的人员,抗美援朝时曾随同秦腔名家袁克勤去朝鲜前线慰问过志愿军。但在我幼时的记忆里,没见过这个二爷唱戏,他只是个在戏台子角上的乐班里打梆子的。我二姑、也就是二爷的二女儿会唱戏,大概也是因为当年有这一技之长,我二姑才被招工到城里上了班。我这二姑原先演过什么角儿?不记得了,但她当年肯定是出演的现代戏里的角儿,而当年秦腔的现代戏无非就是从京剧嫁接过来的《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等。嫁接过来的东西有时不免会有些串味,这串了味的秦腔大家也就有了些怀疑、进而排斥,最后就觉得那个时期“秦腔不姓秦”了。儿时一说看戏,往往只能是嫁接过来的那几个秦腔样板戏。睁眼闭眼都是这几出戏,久而久之,孩子们也都会演、会唱了。
记得当年还在上小学的姐姐因为唱的好,还参加过地区的文艺节目汇演。她演的是《智取威虎山》里的小常宝,很出彩。我当时也在镇街上那个剧场的戏台下边,见台下一哇声称赞,我也很激动。只是后来我再回忆起那片段时,就有些纳闷了:怎么在台子上演小常宝的我姐姐唱的是秦腔,而那演少剑波的男学生唱的却是京剧?再往后更长大一些时,就觉这的确很好笑、也很滑稽。
那个时代很滑稽,也让原本浑厚而朴实的秦腔变得有些无所适从、不伦不类,甚或还有几分行将老矣的悲壮:“秦腔不姓秦了”!好象那个时代往往把戏台上演的戏也不叫戏,而叫剧、演出,有时干脆就叫节目。其实,那个时候在戏台子上演出的,还真就不能称作戏。在人们的观念中,戏是一种高台教化的东西,是应该有历史、传统和生活深度的,而那些样板戏之类高大上的东西,似乎与生活有些差异,因而也就不是戏了。
如果把那些真正能在高台上教化人的人也叫斯文人的话,那么,那个时代则是斯文扫地的。
且说名贯西北的秦腔名角任哲中先生,当时是被归为“臭五类”打倒了的,很恓惶。传说有一次,他从郊外接受改造的地方回城里的家时,由于没赶上班车,就想搭乘一个顺路的马车,可人家车把式却不想捎他。万般无奈之下,他就央求人家行个方便,并且还低声下气地说道“我就是那个唱戏的老任。”可车把式把眼一瞪说:“避避避!你那怕是个老狗呢!先瞅瞅你喔怂木乃子,哪象个好人的样子?”说罢趋车就要走。这老任连连作揖打躬道:“师傅,你看这天也黑了,你一个人也没意思,要是把我捎上,一路上咱俩说伙搭伙地不就能热闹些了么!况且,我还会唱戏,路上我给你唱戏!”这师傅一听唱戏,就甩了一个响鞭随口迸出一个字:“上!”
这路上老任还真开腔唱了起来,他用他那特有的、略蒂沙哑且有几分苍凉的嗓音唱道:
“盼新人到家中喜气洋洋,却为何进门来哭闹不休?我老六从未经这样惊吓,看起来这其中必有隐情!
“只见他直哭得珠泪滚滚,我老六在一旁暗自沉吟:莫非她讨厌这深山密林?又莫非她嫌我家道清贫?
“走上前来把话问,尊声大嫂你听真,老六我虽然家贫困,心底良善不欺人。我一生只靠两只手,终日打猎在山林……财主的恶气我不受,清清贫贫度光阴。
“大嫂,
“这时候只有我和你,你快把真情说明白,不愿嫁我就随你去,仍旧去鲁家做佣人。我老六决无呆心和恶意,天亮前送你下山林。”
一段唱罢,四外寂然。旋听三声脆鞭响过,车把式嘬嘬连连:“你这人还真个是:红萝卜调辣子 - 吃出看不出!你这几声唱的,还真不输于戏曲研究院的任哲中!不得了、了不得!”老任苦笑道:“我就是那个任哲中。”车把式瞪大了眼道:“你说啥?”说罢,他一把把老任拽过来看了个究竟,好半天才惊道:“我的老天爷,还真是你老人家!只是你眼下饥瘦成这样子,与原先戏台上的样子差的太远,真叫人不敢认!你这到底是咋弄着呢么?”老任一声长叹:“唉!”见到这光景,车把式也不言传了。稍倾,这车把式象是忽然记起了什么,忙问:“你黑咧吃了没?”不等老任回过话来,他就把车辕上挂着的干粮布袋扯下,拿出一大角烙得黄醇醇的白面锅盔塞了过来,老任想要推辞,却见他一副不容回绝的架势,也就慨然应声道:“好!那咱就咥了!”
一会儿,车把式又把水壶递给他,还讪讪地商量道:“我说任先生,你老人家吃饱喝足了要是想活动活动,不如就给咱再来段《悔路》?”老任一抹嘴,爽声答应道:“行!”
《悔路》,是秦腔经典剧目《周仁回府》中的一幕。《周仁回府》是任哲中先生的成名之作、也是他的拿手好戏、更是秦腔戏剧中的经典之作。任哲中号称“活周仁”,但凡有这位任先生的地方,就一定少不了、也一定要有《周仁回府》!
虽说我对秦腔并不着迷,但这个任哲中老先生我却是十分喜爱的。原先只是听大人们说过他是个名角,仅此而已。自从上初中时,有一次在上学的路上,我忽然间被远处那个村子的高音喇叭里飘来的声音吸引住了,而且一下子就勾住了魂。这声音不是别的,正是任先生在秦腔《祝福》里扮演的贺老六的唱段。他的唱腔浑厚、自然、质朴,婉转而动情,把一个勤劳、朴实、善良的穷苦猎户贺老六刻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那声音带了几丝沙哑,也夹杂着一些苍凉,散发着强烈的磁性,牵动着人的心不由自主地跟了他走。
这个时间,正好是“文革”结束的时候。这声音,也是他复出重新登上舞台之后发出的声音,那是一种纯朴善良、悲喜交加的声音,也是一种对美好生活充满激情和希望的声音。
《祝福》的故事是发生在鲁迅先生的故乡江南“鲁镇”的,但我却觉得那个江南的祥林嫂再嫁的男人应该是个勤劳、朴实、善良的关中汉子,这个贺老六分明就是南山中的一个贫苦而朴实的猎户。《祝福》这出戏是以可怜的祥林嫂为中心的,有关贺老六的戏份只是其中一小节。但我却并不爱听这女人的戏,只因她老是哭哭啼啼的,太凄惨、也令人心里烦。我更喜欢贺老六,因为就在那有限的时空里,老六却表现得有情有义、有苦有乐,让通场都很压抑的剧中有了几分温馨、轻松和欢快的气氛。细究之下,这美妙的感受自当是与任老先生高超的、磁性而感人的演唱有关。
当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了任老先生那朴实、浑厚、沙哑而苍凉的声音之后,人人都倍感亲切,在茶余饭后尽情地享受了这秦地的天籁之音的同时,也不忘了满足地赞一声:听听,啥叫戏?这才叫戏!大家觉得这时候“秦腔又姓秦”了关于秦腔中的角色,我也是不大会欣赏“挣破头”的净角那传统唱腔的。但这净角却在秦腔中很有特色,那种激烈、那种震撼,直是有些闪电打雷、惊天动地的威力。这唱腔似乎是捏了鼻子、扯了嗓子的。那唱是在吼,那吼是在唱。有人说那象是在吵架,其实差矣,那更象是在拼命。那慷慨激昂的声和势,分明是铁骨铮铮、气冲霄汉的关西大汉的写照:粗犷豪爽、正直朴实、勇猛刚烈、爱憎分明!
关于秦腔的欣赏,秦地有句谚语道:“要看旦,《白蛇传》;要看生,《下河东》。”也就是说,这两部戏是最能显露出戏中生角儿和旦角儿的功底的,一般只有造诣深厚、经验丰富的实力派演员才能把这两出戏演好。只可惜我不是戏迷,也才没有缘分去欣赏这两部戏。但我也有我的看法,我自以为拍成了电影,已流传了半个多世纪的《三滴血》才堪称秦腔戏剧王冠上的明珠。这倒不全是因为戏中演“王妈”的孟遏云是我们乡党、且还是我们一个同学的姑姑,也不全是演周天佑、李遇春这对风流倜傥的双胞胎兄弟的陈妙华是个女的,更是因为其中的人物形象格外鲜明,故事情节非常感人,再加上一众秦腔名角儿的出色表演,这部戏就升华了,不但给人以美感的享受,而且还深深地植根于人心,甚至还成为了人们追求的理想:人生有缘,善恶必报。
这是一出经典的正剧,世事无常,人情冷暖,善恶更替,悲喜交加,最后,惩恶扬善、皆大欢喜。这电影我看了好几遍,也听了好几遍,过去听,现在有时还听,似乎百听不厌。至于秦腔里别的戏,我还真想不起从头至尾听过或看过什么戏。
提到看戏,我小时也看过一些,但当时凑热闹的成份大些。过去好多村子都有戏楼的,但自从发生了传媒革命、家家户户都有了电视以后,人们就更喜欢悠悠闲闲地嘬着茶呆在自己家里看戏了。电视里看戏虽说少了几分现场里的热闹,但却更自在、更真切些。往后,那些曾经见证了众多的热闹而今却变得冷清的戏楼,除了年节或谁家的红白喜事时偶尔热闹那么一回、半回之外,其余的时间大多是被当作料场的。久而久之,或破落、或拆除也就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记得我早先曾租住在单位附近的那户人家,他家有四男一女五个孩子,一家七口非常和睦、非常幸福,白天围一桌吃饭,晚上坐一起看电视,那热闹的场景真的让人羡慕不已。只是有一点很有趣,每每到了星期五的晚上,他们家里就格外安静,那些大大小小的子女们就都出去逛去了,只剩下老夫妻两个在屋里看电视。原来,星期五晚上的电视里有个固定栏目,就是《秦之声》。秦之声,顾名思义,就是秦腔。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传统而坚强的秦腔也受到了当代时尚文化的极大冲击,其市场和受众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概也有些江河日下、难以为继了。
虽说曾经星罗棋布在城市村镇的戏楼几尽覆没,但西安城中那个号称秦腔的制高点和大本营的易俗社却还在。曾几何时,那个一直以来作为秦腔这种戏剧艺术展示的大殿堂-易俗大剧院,不但没有消亡,相反地还在振兴与发展的呼声中经过精心的整修之后,的确比先前辉煌和雄伟多了。我不是的道的戏迷,因此我以前也就从来没有去过易俗社花钱看戏,即使别人赠送给我戏票,我往往也都大方地转手再送给了另外的人。
然而,我不花钱看戏的理念到底还是被打破了。不过,花钱去易俗社看戏,也就只有那么一次。那年春节里,在新疆库尔勒工作了几十年的三叔回老家来了,我先领他把西安的特色小吃温习了一遍,然后又领他逛了城墙、大雁塔、钟鼓楼等,再要领他去登骊山、游华清池、参观秦始皇兵马俑时,他说他年岁大了、跑不动了。我问他还有什么打算?他沉了一下说:“你天天带着我不是吃、就是玩,确实够了。只是还有一点,我的戏瘾还没过呢!”我再问他要看谁家的戏?他毫不含糊:易俗社!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天天晚上陪了三叔去看戏。第一场看的是秦腔当代当家小花旦李娟主演的《杨七娘》,三叔连声说好,惭愧的是我打了个盹,并不记得多少场面。第二晚、第三晚,鉴于头一晚的无端浪费,我干脆就推说有事,然后买了票送三叔一个进去看戏,散场时我再接他回家。这期间我还陪他在易俗社的音像部买了一大堆秦腔名家的光盘,还特意在易俗社那不算高大、但却古色古香的门楼下留了影,也在辉煌的易俗大剧院的台阶上拍了不少照。待把那些照片洗印出来,我发现这老头张张都是咧了嘴笑的,好开心!
我问三叔他们那边听秦腔的人多不,他说真不少!关于秦腔,他还考问我:“你说除了陕甘宁新青的大西北之外,还有啥地方的人唱秦腔?”见我答不上来,他才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大庆!我这时也回过味儿了:当初建设大庆油田时,那批战天斗地的建设者们,大多是从大西北的玉门油田抽调过去的,那批人基本是西北地区的人,是唱秦腔的人。
二叔一边逐张地欣赏着照片,嘴里还笑着说:“这回回去,我可是有的谝了!看我这么老到的样子,盖倒一大批不在话下!”说完,他还现出一副得意的神情。也是从那次以后,我在二叔心里的地位一下子拔高了好多!在他家、在亲朋中,他会时不时地提起我、说着我的好。说实在的,我自己对此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这就是秦人、这就是秦腔!朴实厚重,故土难离。
秦腔的戏我看的不多,除过已故的任哲中先生在《祝福》中贺老六那精典的唱段,以及秦腔电影《三滴血》,我还真说不出更多的喜好。对了,关于秦腔,我确实还有一个很喜欢的,那就是板胡独奏的《秦腔曲牌》。板胡,清脆洪亮,音韵宽广,号称“秦腔之胆”。这板胡是与秦腔相得益彰的,有了秦腔才显出板胡的劲道,有了板胡也更衬托出秦腔的厚重与粗犷。
戏曲演绎的是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而这古老的秦腔表现出的更是大喜和大乐。若是把秦腔乐器中响亮清脆的梆子的敲击声比作铁板,那板胡就是铜琵琶了,再由一个高大健壮的关西大汉引吭那么一高歌,不是苏词也会大有苏词的韵味的。
又有人说,年纪轻时也许还不大能看懂秦腔,但四十岁以后就能看懂了,或许还能真正爱戴秦腔呢!这秦腔或是也与秦地的“西凤”酒一样,辛辣、但却醇香,后劲奇大。不沾不说,若是沾上,便再也丢心不下了。秦地、秦人,也莫不如是。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爽!
手里写下这段文字后,粗粗地呼了一大口气,一句秦腔自下而上喷薄而出:“祖居陕西长安县(原词:韩城县),杏花村里有家园!……”这后边那一串省略号,并不是想玩深沉,而是无奈之举,实在接不上了!
就这一句的腔调似乎还不一定纯正,但这到底也是一个并不懂戏的秦人吼出来的。别人喜不喜欢不要紧,只要自己喜欢、自己觉着畅快,这就足够了!
这就是秦地、秦人、秦腔!
心雅文学网责任编辑芙瑢:作品《秦腔的记忆》是以记忆里回味,举列子,来认真思考,有感想,分析清晰,并加于解答,不粗况,精细详解,开卷有益,文笔细腻有序,丰富的内涵,多姿多彩,含蓄中有概括的意义存在,温含着一连串的分析和见解,以反应来表达对作品关注如:“关于秦腔的欣赏,秦地有句谚语道:“要看旦,《白蛇传》;要看生,《下河东》。”也就是说,这两部戏是最能显露出戏中生角儿和旦角儿的功底的,一般只有造诣深厚、经验丰富的实力派演员才能把这两出戏演好。只可惜我不是戏迷,也才没有缘分去欣赏这两部戏。”是一篇很有价值的观感说法,加深了作品的真实性,实效意义所在。
发表评论 取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