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定区凤翔镇永定村一个背巷里,我们找到了刘山三陇曲剧团的大本营——凤翔镇文化站。与刘山三陇曲剧团的鼎鼎大名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在文化站大门的左侧墙上贴着一块很不起眼的塑料小牌子,黄底红字写着“刘山三剧团”几个工整的宋体字。
推开低矮的小门,里面是一个有三间房子的小院,要不是门口那块“安定区凤翔镇文化站”的大牌子提醒,一般人很难想象这儿就是能够捧回全国大奖的刘山三陇曲剧团的活动主阵地,因为一般居民的住宅都比这要宽敞得多。三间房子一间用于剧团主人刘福及老伴的卧室兼刘老的办公室,另一间是剧团的活动室,还有一间是堆放剧团服装道具和杂物的贮藏室。
在刘老师办公卧室兼二为一的屋子里,本来就不足20平方米的屋子一张双人床占去了大半地方,如果客人一多就连站的地方都没有。能使这间简陋的屋子蓬荜增辉的是一个不大的柜子里几个金灿灿的奖杯和几本荣誉证书:原定西县委、县政府颁发的1999年度“十佳个人”、2000年度“文化杯”、1999年4月被省文联授予“德艺双馨文艺家”、2002年12月省委宣传部等8部门评为全省“三下乡”先进集体、2003年12月被评为全国“三下乡”先进个人……这些都证明着刘福及他的刘山三陇曲剧团昔日的辉煌,也证明着一个业余剧团和一个农民艺术家所走过的艰辛之路。在南墙正中挂着一幅令老人骄傲不已的大幅照片,这是刘福2005年12月去北京参加全国“服务农民、服务基层”文化工作先进集体表彰会时和中宣部刘云山部长、文化部孙家正部长,还有农业部、财政部、全国文联、文明委等部门领导的合影。
刘福今年68岁,头发已经全白,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片,睿智的目光依然可见老人精神矍铄,矮小的身材显得微微发胖。老人很健谈,说起戏曲便滔滔不绝,说到高兴处起身离座、手舞足蹈地表演起来,惹得一屋子的人开怀大笑。一场心脏病使老人身体每况愈下,但面对生活老人依然乐观豁达,因为心中还燃烧着对事业执著追求的熊熊火焰。“要是不害那场病或再年轻上十岁,我一定能把陇曲剧种推向全省甚至全国。”刘老师说。垂暮之年,能看到全省各大舞台演上几折陇中小曲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这是一个以“弘扬陇曲、宣传定西”为生命主旋律的老人心中最大的愿望。
(一)
对戏曲的痴迷源于9岁那年。那年正月,刘福跟上母亲去外公家,外祖父正在给人教戏,欢快悦耳的小曲子让他听得心旌神荡。本是大人们打发冬闲时光的自娱自乐,刘福却听得入迷。“想唱吗?”外公问,“想唱。”刘福怯生生地说,没想到了外公爽快地答应给他教唱几段小曲子。“外公是当地的小曲子泰斗,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刘福说。后来他就从师外公,开始了和陇中小曲这种甘肃民间艺术的不解之缘。
父亲是个阴阳先生,但对弹弦子、吹唢呐、拉板胡无一不精。刘福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老父亲给他制作的第一把板胡:用香面子、杏仁皮、细瓦渣、纸浆调成糊糊作成板胡壳子,弦轴是用杏木棍刮削而成,再用竹板子弯个弓,没有马尾(yi)作弓毛就用牛尾巴上的毛来代替。“那个时候连两根钢弦也买不起,父亲就用麻丝代替,虽然不好看但也能拉响。”刘福回忆说。只到今天,他的剧团里许多服装道具还是自己一手制作而成。
在学拉板胡和弹三弦时,尽管不识谱,但他细心观察大人拉胡胡时手指的位置,渐渐就掌握了要领,13岁那年刘福就已经学会了拉板胡和弹三弦。真正学会简谱还是1961年刘福23岁那年在引洮工地上,当时引洮工程定西工区业余剧团有一个叫李锦秀的年青人会识简谱,短短不足1年的时间,刘福最大的收获就是在李锦秀的教导下学会了简谱,这为他以后整理研究陇曲文化及陇曲创作帮了很大的忙。
1963年3月3日,不论在刘福个人的人生经历还是刘山三陇曲剧团的发展历程上都是值得纪念的日子。这天,他们兄弟五人组成的“63.3家庭皮影戏班”正式成立。“当时,老父亲嫌丢人没参加。”刘福笑着说。3月3日是清明节,当晚弟兄五人搭起台子、摆开架势在他们小西岔村给乡亲们唱了《断桥》、《双背鞭》、《伍员逃国》3折戏。“当时我下台数了一下,84个观众。”刘福回忆起当晚情景仍记忆犹新,那天晚上刘福的妻子吴秀英也在台下给他当忠实的观众。一场戏唱出了名气,各个生产队都请着唱,父亲刘永亨也加入戏班,父子六人一道开始了“江湖之旅”。“那个时候,请出去唱几折戏,管一顿油馍、白面饭就是最高待遇。”刘福说,那些年月正是困难时期,但各地淳朴的村民对他们这些民间艺人还是相当尊敬,所以出去演戏都能享受上一顿“白面饭”。
“当时我们父子六人的家庭皮影戏班比有的县剧团力量还强,请我们唱戏的人很多。”刘福说。但好戏没唱几年文化大革命就来了,皮影戏都在破四旧之列,怕唱戏惹来麻烦,老父亲就偷偷地把皮影全部塞到房檐底下的墙缝里,60多本戏本子也被老婆偷着埋到房后的一眼土窑里,这些当时连刘福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家里人把他心爱的东西全烧了。直到文化大革命快结束了,这些宝贝才又重见光明。现在皮影虽然不盛行了,但刘老仍把它们当成宝贝蛋似地收藏在一个大箱子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前两天在安定区文化馆工作的二儿子刘汉良还用照像机把皮影全部拍成了照片贮存在电脑里面供以后研究之用。
(二)
在刘福和刘山三剧团的里程碑上,另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就是1984年4月21日,这天“小西岔村业余剧团”组建成立,27名剧团成员光他们一家爷孙三代就占了14人。为组建剧团,刘福把家里的一头驴卖掉筹了600元,再加上儿子们的赞助,总共花掉了他1100元的积蓄用来购置必备的乐器和演出道具,服装全部是自己制作。1985年正月刘福带团演出时,贴出的海报上剧团名字改成刘山三业余农民陇曲剧团。取名“刘山三”即“刘”家“山”根底下“三”代人同台演出的意思,这又与他刚开始创办的“63·3皮影戏班”的名字成谐音,“刘山三”现在成了刘福响当当的艺名,而经刘山三陇曲剧团的声名雀起而广为人知。后来剧团几易其名,不管名字怎么变但剧团的性质始终没有改变,那就是坚持为农民服务、为基层服务,用群众能听懂的陇中小曲的腔调宣传党的政策、弘扬时代主旋律,用群众喜闻乐见的陇曲戏剧形式戏说历史、反映现实。剧团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群众的热烈欢迎,每场演出群众都会掌声不绝,说起这些老人感觉非常满足。
“我们剧团中的人都是农民,而且主要是给农民演戏,所以坚持为农民服务的宗旨不能丢。”刘福坚信,农民才是剧团生长的土壤,只有面向农民,陇曲艺才术可能大放光彩。历经40余载,刘山三陇曲剧团先后移植演出传统秦腔和陇曲剧本40余本,折子戏70多部,新编演出现代陇曲剧11本,折子戏36部,表演唱90多个,剧团行程1万公里,足迹遍布全市7县30多个乡镇300多个村社,演出800多场,其中配合市、区、镇各种宣传活动义务演出360场,观众累计达到100多万人次。就在眨眼就到的春节期间,从正月初五到十五的11天内,剧团已经接受“订单”演出21场。
1月15日是个周末,下午2时30分我们去采访时,剧团正在热火朝天地紧张排练,窄小的活动室里器乐齐鸣,演员们一个个非常投入地进入角色,“金色太阳当空照,安定人民干劲高,支柱产业三大宝,洋芋劳务和畜草……”欢快悦耳的陇中小曲弥漫开来,听得让人陶醉。从1984年剧团成立以来,刘福就把每周星期六晚上8—10时,星期天9—17时确定为给学员教戏、说戏、练戏的时间,二十年来雷打不动,不懈坚持。1988年老父亲仙鹤西飞,烧百日纸的一天正好是星期天,学员都劝他回去给老父亲烧张纸,但刘福却只打发妻女们去老父坟前代他表表心意,他毅然留下来给学员教戏。晚上,他百感交集,熬了一个通霄写下陇曲《祭先灵》……
“想起先灵就珠泪淌,
跪倒了福禄寿喜纲。
……
先灵一生在世上,
艰辛茹苦抚儿郎。”
1992年,刘福被原定西县城关镇聘为文化站站长,每月工资为45元,2005年工资又降成每月30元,镇上一年给文化站拨800元,除去站长刘福360元的工资,实际上文化站一年的活动经费仅440元,不过2005年镇上又给他解决了700元的煤钱和电费,使他捉襟见肘的日子稍微改善了一些。刘老师开玩笑地说:“刘山三剧团是个业余的剧团,但我却是个专业的站长。”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感谢文化站这个阵地。40多年来,他利用刘山三陇曲剧团这个平台和凤翔镇文化站这块阵地,通过办培训班、春节秧歌调演和其它剧团交流讲课等多种形式,前后义务培训业余文艺骨干1300多人,仅登记在册的就有465人,学员中有8人被兰州市剧团、定西秦剧团等专业剧团录用。“现在剧团有成员66人,全部是业余爱好者,年龄最大的今年72岁,最小的12岁。”刘老师的老伴、刘山三剧团的“后勤部长”和“人事局长”吴秀英介绍说。
谈起剧团的管理,吴大妈说基本还是家庭式管理,几个骨干力量都是家庭成员,老头子前两年刚从团长的位子退居二线,现在是剧团的“创作员”兼“总导演”,自己平时管人演出时管服装道具,接过团长帅印的二女儿刘巧霞,在定西中级人民法院工作,也是个大忙人,除了双休日排戏之外基本无暇照看剧团业务,二儿子刘汉良在文书方面是老汉整理研究陇曲民间艺术的得力帮手。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就这么个小小的业余剧团各项管理还是相当严格,剧团规章制度就印成一个专门的本本每个学员人手一册。“剧团成立以来,共开除过6个人。”刘福说,对于个中原由不再细说。
与严格的管理形成对比的是,刘老师教戏非常严谨和有耐心。一次给马惠兰老人教两句戏文时,老人硬是唱不对调,吴秀英说她当时数了一下,两句戏文教了22遍,她在一旁看得都烦了,但老头子依然不愠不恼地继续努力着。刘福说,自己是个业余学戏的,知道作为一个业余爱好者学戏很不容易,所以面对初学者一定要不厌其烦。
“只要交上两元钱的报名费,想学多长时间就学多长时间。”吴大妈说。加入刘山三陇曲剧团实在太容易了,只要爱好者不论是何身份来者不拒。来剧团学戏的大多都是慕名投师刘老门下。农机站的孙仁在1984年建团时就是刘老的学生,今年53岁了还坚持学戏演戏,刘福用“顶天立地”来形容他在剧团中的地位。杨仲采是邮局退休职工,1997年加入剧团学戏,谈起对师傅的印象,他说刘福是个令人感动的老人。王禄和岳凡梅小两口在婚前就跟刘老师学戏,现在都是剧团的台柱了。马忠红是卖擀面皮的个体户,生意做得很红火,但每到周末她还是很坚决地关门歇业来学戏。裴凤山是个木匠,女儿和儿子都在上职中,周末了送过来学二胡、唱陇曲,去年他也报了名和两个孩子一起学。
因为总导演刘福和团长刘巧霞为12月21日谗口镇的文艺演出和中央电视台录制节目而忙着排戏顾不上接受采访,我们就和“后勤部长”吴大妈拉扯家常。刘山三陇曲剧团由家庭戏班发展到现在拥资5万多元的民营剧团,当我们打问起这五万元资产时,老人笑着说,全是些演戏用的服装、道具、乐器,要说挣钱那可是空话,主要还是为农民朋友义务演出。剧团的第一笔收入是在1985年7月1日唐家堡设立集市,他们搞庆贺演出时一场收费70元,演了7场挣了490元。这几年,专业剧团演出一场都要收1000多元,就是刘老的门生另立锅灶组成的剧团一场演出收费都在四、五百元,但他们的剧团一直坚持每场演出收费200元。“一场演出扣除胭脂、粉、油彩等费用够演员们吃一顿牛肉面就行了。”吴大妈说。这两年各种费用都涨得厉害,剧团维持运转也很困难,甚至外出演出时不得不严格控制演员人数,许多新学员连登台学习锻炼的机会都没有。2005年,剧团的出场费用也提高成了每场300元,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剧团正常的演出业务。
(三)
在刘福的人生中最辉煌也值得浓墨重彩写一笔的是老人对陇曲艺术的研究,这是一个将毕生心血奉献给了搜集整理、演唱实践、研究提高陇曲这种民间文化艺术的老者。提起陇曲,老人的谈兴大增,情至高处竟打着节拍哼唱起来,这种对陇曲艺术的痴迷实在令人敬佩。
据资料载,陇中小曲简称陇曲,又称小曲子、弦子腔,是陇中群众喜闻乐见的民间小调,供劳动者在庆丰收、玩社火、集会时演唱。这种甘肃的地方戏曲相传起源于唐朝,历史比京剧还悠久,主要靠一代又一代陇中民间艺人口传心授流传至今。各地的曲子戏在内容和形式上存在着一定差距,叫法也各不相同,如定西小曲、通渭小曲、兰州鼓子、秦安老调、武山秧歌等,不管怎么叫,陇曲作为独具一格的地方戏曲,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陇中儿女宝贵的精神食粮。
从刘福办起“63·3皮影戏班”以来,他的所有剧目都是用陇曲腔调唱的,虽然有些剧本是传统的秦腔戏,但经过刘福的改编,用小曲子唱出来更圆润舒畅,听起来浅显易懂,所以在演出时老百姓都非常喜欢。
以前民间流传的陇中小曲没有规范的剧本,没有成形的曲谱,更没有系统的理论和程式化的打击乐谱,所以长期以来,陇曲只配在地摊演唱难登大雅之堂。刘福结合群众的需要把秦腔的程式和陇曲的腔调结合起来,创作出了陇曲的戏曲程式,并潜心研究配上了打击乐谱,使陇曲表演更加丰富多彩,也使陇曲这种土里土气的地方戏剧走上了正规的舞台表演,开创了陇曲唱“大戏”的先河。在演唱实践中,刘福结合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创作出了49本陇曲剧本和139篇表演唱。刘老师真正的陇曲创作是在1989年开始的,这年春节原定西县葛家岔乡发生一起手扶拖拉机翻车造成九人死亡的特大交通事故,刘福当时任城关镇农机站站长,在悲痛之余他以此为题材创作了陇中小曲《车鉴》……
“七年一场噩梦幻,
往事历历记心间。
我们不能忘车鉴,
牢记车鉴保安全。”
此后,刘福先后创作了16本陇中小曲折子戏,有反映计划生育工作的《独生女》、《计划生育》,宣传农机安全和交通法规的《双丰收》、《碾场》,宣传土地法的《借妈妈》、《节约用地》……这些现代陇曲剧寓教于乐,为推进党的政策和法律的贯彻落实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近年来,刘老师又结合区委、区政府的产业结构调整,创作了《唱唱安定区》、《安定有三宝》、《安定洋芋》、《国薯之乡》等陇曲现代剧和表演唱,每场演出都会吸引黑压压一片群众观看。
刘福在陇曲艺术上的探索和刘山三剧团坚持为农民义务演出为他赢来了许多荣誉和头衔,但他比较看重的还是省文联授予的“农民陇曲艺人”和甘肃省首批“德艺双馨”文艺家称号,他还是中国戏剧家协会破例吸纳的惟一一位农民戏剧家会员。
2004年底,在安定区委副书记汪咏国的提议下,刘福萌生了将他数十年来搜集、整理和创编散见于各处的陇中小曲曲谱、打击乐乐谱和陇曲剧目汇编成书的想法,并于2005年着手创作初稿,经六易其稿,《陇中小曲》一书已完成编辑、校对、打印和书封、插图的设计工作,书稿清样已送审。该书作者刘福介绍说,全书洋洋45万字,其中文字部分对陇曲进行了概说,书中共收集了62个剧本30个小调唱段、100个秧歌铰儿和陇中花儿,音乐和打击乐部分收集整理了200个音乐曲谱和60种打击乐谱。该书既有理论研究又有实践总结,第一次将零散的陇曲文化艺术整理汇编成系统的学术著作和理论教程;第一次系统地将陇曲这种民间艺术研究提高为“四板十腔四十调”的“板腔与曲牌联缀”式“混合体格”的地方戏剧。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只要守着这块阵地,我就是拼老命也要把陇中小曲继续弘扬下去。”刘福面对这把年纪还有点不服输。采访到最后,我们才和刘巧霞团长匆匆聊了一阵。2003年,刘山三陇曲剧团40周年团庆时,这位从父亲手中接过弘扬陇曲大旗的女掌门人,对剧团的发展前途和陇曲研究的走向表示了更多的担忧。刘巧霞9岁从师定西秦剧团著名旦角表演艺术家刘月娥(已故),如果论唱戏绝对是个名角,但平时工作太忙了,虽然当着团长但除了双休日排戏,对剧团业务根本顾不上打点。“现在,我父亲在陇曲艺术研究方面,理论性的工作已经成熟,但要继续向前推进形成全省、全国性的戏曲剧种,仅凭我们业余剧团现有的实力根本力不从心。”刘巧霞忧心忡忡地说,“我们没有专业剧团的高素质演员和高水准的灯光、音响等演出条件,很难成功推出一本有影响力的剧目。”她曾经作过努力,试图联系中央电视台戏曲频道,让她或以刘山三陇曲剧团的名义借助中央电视台这个平台演唱几折陇曲戏,也许这样也能把陇曲推出去发扬光大。但这个最大的心愿也遭到中央电视台的拒绝,因为他们要的是专业剧团的表演,而像刘山三陇曲剧团尽管名气很大,但因为是业余的农民剧团往往被挡在艺术殿堂的大门外。跟上父亲唱戏20多年了,目睹着剧团的成长、发展和壮大,也目睹着老父亲清灯孤影地为陇曲研究而憔悴、苍老和失落,刘巧霞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不容易,真不容易!”刘巧霞说,“剧团能发展到今天,全靠一家人的努力和支持。”但既然接过了父亲的“衣钵”,继承了这份“家业”,当上了剧团的“掌门人”,刘巧霞义无反顾,为了剧团的明天、为了陇曲的发扬光大,她必须得奋斗,因为身后老父亲炯炯的目光紧盯着她,剧团老老小小祈盼着她,所有关心她的人鼓励着她。
刘山三陇曲剧团,一路走好!
发表评论 取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