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梆子的表演行当自剧种诞生以来就比较齐全。它早期的行当分类情况与山陕梆子基本相同。到清光绪中叶,特别是梆簧“两下锅”后,它的基本行当发生了较大的变化。河北梆子分为生、旦、净、丑四行。

生行分胡子生、小生、武生。胡子生在生行之中占首要位置,又分文胡子生(重唱功)、脆胡子生(重做功)、武胡子生(重工架)三种;小生分文小生、武小生、穷生、娃娃生几种;武生分长靠武生、短打武生。1888年梆子、皮、黄合演以前,河北梆子的武生行还没有独立,梆、黄合演之后,在京剧影响下,武生逐渐从各行中分离了出来,成为独立的行当。

旦行分青衣、花旦、武旦、老旦、彩旦五类。青衣,又称“正旦”,在剧中多穿黑色服装,但在少数传统剧目中也有穿白衫的青衣,如《祭江》中的孙尚香、《白蛇传》中的白素贞等。花旦,由于表现人物性格类型比较多样,因而又有闺门旦、耍笑旦、摔打旦、泼辣旦、小旦之分;武旦又分两种,挖掘靠架武生的,谓之“刀马旦”,具有短打武生特点的,谓之“夜叉旦”。彩旦以往均由丑行兼演,属丑行,有了女演员后,改由女性扮演。

净行分大花脸、二花脸、武花脸、零碎花脸四类。在大花脸行中,又分黑头、白奸、红头和净生(花脸老生)四种,每种都比较侧重唱工。特别是花秀老生(净生),为河北梆子特有,扮相素脸、白满髯,近似老生,但唱念及表演程式却是花脸路子,如《庆顶珠》中的萧恩、《三击掌》中的王允、《扑油锅》中的伍奢等。二花脸,重做工,又分架子花脸、武花脸、零碎花脸。

丑,又名“三花脸”、“小花脸”,分文丑、武丑两大类。在文丑中,又有袍带丑、道袍丑、腰包丑、神鬼丑、老丑等;武丑,又名“开口跳”,也是梆子、皮黄合演之后的产物。

武行在做打上又分英雄将、斗将两类,习惯上称前者为上手,后者为下手。如兽形、四刽子手、四牢子等,都属武行应工。此外还有杂行,包括旗卒、锣夫、伞手、报卒、车夫、轿夫、家奴、院公、丫环、彩女、龙套等。

行当特点

河北梆子的表演艺术,在不同行当中,各有特点:胡子生行在生行中占有重要地位。多表现在正派人物,念白讲究韵味,唱法是本宫(真声)与背宫(假声)相结合,以本宫嗓为主。除这些共同点外,各种胡子生又有各自不同的特点。文胡子生,俗称“肉头生”,不尚做工,在表演上讲究身端、额准、目正、步方、稳中传神。此行极重唱功,其唱腔丰富多变,具有代表性。应工角色如《斩子》中的杨延景、《牧羊圈》中的朱春登、《骂阎》中的胡迪、《渭水河》中的周姬昌以及《江东计》、《战北原》、《五丈原》中的诸葛亮等。脆胡子生,因其表演上具有干净、利落、脆快的特点,故称。讲究做、念、唱并重,尤擅运用各种身段动作刻画人物形象。诸如《杀宫》中朱由检的“发缕功”、《玉棋子》中苏天官的“圆场功”、《九更天》中马义的“扑跌功”,以及在许多戏中常用的甩髯、愣神、憋象、跪步、蹉步、摔墩儿等身段动作,都是脆胡子生表现居中人物思想感情的重要手段。武胡子生,又名“架子生”,它与脆胡子生的区别在于一属武人,一属文人;一重武功,一重做功。武胡子生尤重腿功,如《观阵》中的秦琼,当王周陪同他观阵的时候,表演上运用了兴足齐眉(朝天镫)、单腿行走(探海)、斜跨回望(回头望月)等繁难的工架身段,表现秦琼所处的险境和激愤的心情。这种表演与京剧的以文老生应工的秦琼有极大的不同。此外,如《乌玉带》的郭德福、《临潼山》中的李渊、《反五关》中的黄飞虎、《逃国》中的伍员等,也都是武胡子生的应工角色。

穷生,是小生门中最难演的一个行当。其表演特点,是抱肩、弓膝、缩胫、小步,以此来表现人物穷愁潦倒的境遇和拘谨寒酸的气质。唱腔高而且直,乏婉转,多凄怨哀号之声。穷生善于用极为夸张的手法表现不同人物的精神状态。如吕蒙正疑妻的那种酸态,张元秀得宝时的那种狂态,简仁同吃鱼拔刺的丑态,都是很夸张的表演,颇具喜剧的色彩和特技。穷生行当有一批特有的应工剧目,其中常演的素有“穷八出”之谓,即《激友回店》、《狄青借衣》、《打柴得宝》、《渔家乐》、《云罗山》、《赶斋》、《打柴训弟》和《忠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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