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喜欢的二人台
二人台对于我一个八零后来说,不曾喜欢过她,小时候曾在记忆里好像听人唱过,似乎已经很模糊了,更不觉得她有多鲜亮。只是在面草沟大队看过几场演出,记忆深处只有后继母打孩子这一出戏。也可能是大人绘声绘色地讲解里面的故事情节,更有母亲恫吓的威力,还有一个苦命的方四姐,说这样的一个女性十二个月都很忙碌,还有一个带着两个孩子在坟头哭泣的小寡妇。我不知道旧社会的老艺人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编写出来的一个个剧目,可能正如二人台的起源说打地摊,蹦巴儿,在以前的记忆里总是一个个苦命的人物,也不知道是作者本身就是苦者,还是出口外的人都是苦命鬼。二人台的曲目里没有一个是官宦家的事,也没有一个是在社会里有影响力的人物,都是些普通百姓。作者笔下没有公众人物或用现在人的说法,没有一个娱乐人物,更没有传媒人物,有长工王成,有羊倌五哥,更有为了追寻美丽的四姐,借冠子……
她用一种婉转的叠词手法,抒发内心的情感用一根竹笛、一把四胡、一架扬琴,诉说底层民众的情与苦、喜与乐、悲与壮,也许正是作者与演唱者就是这些长工短汉,他们从西口走来,来到了塞外,他们用真情实感来抒怀,抒发内心的遭遇,抒发自己的情与爱,美丽的跳粉墙,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情,动人还是惊艳,虽说无法与泰坦尼克号媲美,但这却是肉贴肉、心连心的的爱情,爱的如此激烈,爱的如此纯真!更有温存的美丽,夸张的比拟。“半个月跑了十五回,跑成了罗圈腿”,也有不害臊的小尼姑,禅堂的异想与爱的飞扬。
二人台他是如此贴近生活,放羊的五哥赢得财主家姑娘的真心,这是一种寄托还是真实存在的,低层民众用自己的语言,寄托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酒盅盅瓦米、油灯灯照明半炕炕明,乱大的皮袄伙盖上,不嫌哥哥你来穷”,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现在的美女们动辄洋房、汽车,爱情的价值变得那样的世俗与无奈。
用一种赶牛赶马的语言创造了一种超越意大利歌剧的花腔,“得噻得噻…….呀得意得噻意得噻意得噻”没有利索的口舌,你永远都望尘莫及,别看站在灯火辉煌下的歌者、艺者,宏伟的剧场永远比不了站在辽阔草原上放声歌唱美好生活的牧羊人。“想亲亲,想的我手腕腕软,拿起个筷子,端不起个碗”,怎样的一种胸怀,真实与纯朴的思念之情,超越了生死,更超越了现实。
一种比兴的手法,描绘了人们内心极为复杂世界的情形,借物抒发,“樱桃好吃,树难栽,朋友好交口难开”。想去搭讪,又不知道怎样开口;留恋与思念、期盼与等待,急迫与羞涩;“打开我的红绫被,闰年闰月为何不闰五更”用一种不怕羞臊的表情、一种缠绵的状态,描写了恋人的激情与激动,一种恨不能、欲不能、罢不能的春宵别离之苦,一种能不能的反问?
在北京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习惯性的听京剧,对于一个坝上人来说,二人台似乎很近,似乎又极为遥远,因为他每每与逝者联系在一起,孝子贤孙一大片,哭天喊地二人台相伴。这也可能说明另一种状态,二人台是走进坝上人骨子里去的,在人殡天后,也要在最后一程再次感受二人台的浸润,由于这些个演唱的扭曲化表演方式,使得我不曾喜欢过你——二人台。
网络已是这个时代人们作为交流与接触外部世界的广阔舞台,恨之、爱之,梦里寻他千百度,度一下二人台让我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二人台,接识这个坝上人从胎儿直死亡的这一低层民众艺术,“挂红灯”的喜庆、“拜大年”的礼节,“走西口”的生离死别、“送情郎”的思绪等等所有的一切,用一种细腻、婉转的情感抒写了坝上人外在的粗旷、内在的温情、外在的刚毅、内在的柔美;外形如同春天里的黄沙一样不招人喜欢,内心却如同潺潺泉水,温温尔雅地道来所想、所思、所美、所乐……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在严酷的草原上生活。我们以一种不缺美与乐的生存状态,在新环境里战天斗地,面带微笑,从容、乐观地生活。
我爱你二人台,你用一种特有的面纱诠释了张北人的一种精神,一种美丽、一种毅力。二人台请展放你的美丽,抒写你富有时代的朝气吧!因为我爱你!
——钮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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