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黑龙江省讷河市艺术团团长宋奎伟的办公室里,可以清楚地听到楼下演员们在紧锣密鼓地排练。“他们正在为参加第四届龙江剧‘白淑贤杯’二人转调演进行排练。我们团今年准备的剧目是经过改编的传统戏《芝麻官》,主要表现抗洪和反腐倡廉。估计到12月底,演员们会完成学词、对唱腔。”宋奎伟说。

一提起二人转,可能人们会想起烟雾缭绕、又脏又乱的戏园子,打扮粗俗的演员,还有带着“荤腥”的说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些人不自觉地把“二人转”与黄色节目画上了等号。原本大俗大雅的民间艺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入流的演员用一些不入流的表演糟蹋着已流传了100多年的民间艺术,也影响着东北人的形象。

许多有识之士正在努力扭转这一局面。在讷河市艺术团,像《芝麻官》这类“讲文明、树新风”题材的二人转节目比比皆是,如反映新农村变化的《火红的日子天天过》、讽刺儿女不孝顺的《争爹》……艺术团的演员们被严格要求走“绿色”二人转道路,把二人转这个雅俗共赏的地方戏传承下去。

从去年开始,讷河市艺术团积极参与黑龙江省文化厅推出的惠民活动——“送欢笑到基层”活动,每年下基层免费演出三四十场。该团注重演出内容的选择,在给百姓带去欢笑的同时,将“合作医疗”“村村通”等惠民政策,破除封建迷信、相信科学技术、讽刺不道德行为等道德新风融入作品中,以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把新思想、新理念带给村民,受到了热烈欢迎,每场演出观众都有上千人。往往是演出还未开始,家家户户都早早关窗锁门拿着小凳子等候在台下。艺术团的一位工作人员说:“不管是放电影还是举办抽奖活动,现在都不能吸引老百姓了。只有剧团本身的影响力,才能聚集这么多的观众。”

一位演员告诉记者,艺术团每次前往农村基层演出,都是当天就连夜返回,不在乡里留宿,不给当地百姓增加负担。也因此,讷河市艺术团被村民们亲切地称为“家乡的心连心剧团”。

二人转演出有句俗话,叫“千军万马,全凭咱俩”。传统二人转是两个人不断转换角色,在话出话入间转换演员的身份,如一会儿是燕语莺声的姑娘,一会儿又变成有气无力的老妪。讷河市艺术团在延续传统“说、学、逗、唱”体现幽默滑稽的基础上,不断探索,创出“歌舞式二人转”,由此也赢得了更多观众的喜爱。对此,宋奎伟解释:“唱一段儿戏,不再像以前只有两个演员。如演出《大西厢》时,我们派出3对儿演员同时演崔莺莺和张生,每对儿演员各唱一小段儿,以 ‘PK’的形式展现给观众,再以适当的舞蹈配戏,这样更好看。这是一种高雅的纯‘绿色’二人转。”至于效果,正如艺术团国家一级二人转演员闫春敏所说:“演出就像是商店,要不断进新货,人家才愿意买。二人转也要不断推出新戏,老百姓才愿意看。”2010讷河市春节晚会上讷河市艺术团的二人转表演,就是这种歌舞式的二人转。这种二人转比以往更热闹,让人耳目一新。观众们听一场戏,就同时有了几种不同的感受。

作为齐齐哈尔市文化体制改革的试点单位,讷河市艺术团本着“写讷河、说讷河、唱讷河”的办团方向,围绕市委、市政府的中心工作,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近年来,讷河市艺术团创作了20余个新剧节目,演出200多场。他们立足本地,外找市场,近几年应邀前往该省的嫩江等地,以及北京、云南等外省市进行商业性演出百余场,为提高讷河知名度作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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