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酷爱京剧马派艺术的戏迷来说,最兴奋的莫过于看到马派艺术繁荣兴旺、后继有人了。近闻国家艺术基金马派艺术人才培养25名学员入选,异常激动与兴奋。不由想起2012年7月4日、5日晚,在北京长安大戏院连看两场杜鹏教授马派专场演出时的情景。
我家住北京市怀柔区,距中心城区50多公里。傍晚乘公交车进城还好说,可看完戏已是深夜,早没回家的公交车了。但这难不倒我,过去我曾几次进城看夜场戏,回家或搭乘回怀柔的出租车,或赶河北丰宁的夜班车。这次,我仍等到演员谢幕后才离场,此时已是夜里10点半多,我跑到建国门乘地铁1号线到国贸站,再飞跑着跨越拐弯抹角、长达数公里的换乘通道,气喘吁吁地赶到10号线巴沟方向候车站台;见到站台上众多的候车人,我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才稍安稳——终于没误末班车。此刻,真地是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毕竟是年逾半百的人了。等坐上车,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到三元桥站出来,在无尽的夜色中,站在路边等候回怀柔的出粗车。时过11点,许久不见车来。无奈,只好等那趟近12点才到的河北丰宁的夜班车。还好,顺利坐上了那班车。可临到怀柔又出麻烦了;这趟班车改变了以往路线——不再进城区而从城东绕过。此时已是凌晨1点,我无奈地下了车,孤身站在黑茫茫的郊野中,只好打电话叫来出租车。等回到家中,已近凌晨两点。虽然疲惫不堪,但过度的激动、兴奋还是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合眼。吃过安眠药也不顶用。朦胧中似乎眯着了会儿,待睁眼窗外已明,看看表,才5点多,却再也无法入眠。
同广大戏迷朋友一样,在对京剧艺术的追求中,我也经历了由泛爱到专好某一行当,再到痴迷某一流派的过程。
余生也晚,未曾亲聆马连良大师的风范。“文革”后,传统戏逐渐恢复,我才晓得样板戏之外别有洞天,而且是天高海阔。我由此开始喜欢传统京剧,逐渐过渡到喜欢老生行当,进而,被马派艺术磁石般吸引,从此一发而不可收。《甘露寺》《借东风》《淮河营》等录音中大师的演唱令我心旷神怡,物我两忘。大师那不可抗拒的无穷魅力让我折服、陶醉、景仰、神往,越听越爱听,越听越痴迷。只要在市面上见到马派艺术的资料,我就会眼前一亮,倍加兴奋,千方百计收集;包括书籍、报刊、磁带,以及后来的音配像等。尽管当时收入微薄,但在这方面的开销我从不算计。
我之所以痴迷马派艺术,是因为马派艺术太有魅力了。马先生兼收并蓄,集各流派之长,融会贯通,化为己用。他大胆突破传统规格,在唱、念、做、打各方面下了极深的功夫,达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界。千锤百炼,精益求精,才形成了独树一帜、风格卓异、雅俗共赏的马派艺术。马派艺术潇洒飘逸、爽朗舒展、委婉细腻、巧俏帅气,给人的总体印象是谨严、精致,无懈可击。其剧目、唱腔、念白,都做到了顺应时代,以永久的新鲜感吸引观众。其唱腔如行云流水,念白似珠落玉盘,做工若玉树临风,给人极美的艺术享受。让人过目不忘,刻骨铭心,深陷其间难以自拔。因此,马派艺术才能成为20世纪20年代至60年代风靡九州、享誉不衰的流行曲。著名作家吴祖光在《东安市场怀旧记》一文中写到:“我至今记得,当时北京人把东安市场喻作‘马连良’,意为‘没黑过’。在那一段很长的局势动乱、百业萧条的时代,印象中的东安市场却永远是熙来攘往十分红火。正如一代京剧明星唱老生的马连良一样,在舞台上占尽风流。”
热爱马派艺术,就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她的美。多年来,我在《中国京剧》(1996年第2期第49页《冬天里的一把火——河北医大纪念马连良先生演唱会侧记》,2008年第8期第83页《京郊有个红螺京剧团》)《戏剧电影报》《河北日报》《石家庄日报》《燕赵晚报》等媒体上发表了一系列有关马派艺术的文章。如,《马派艺术更辉煌》《马连良与马长礼》《马连良与申凤梅》《与冯志孝老师一席谈》等。
结交马派同好者是我的一大乐事。多年来,我认识了一批马派迷,经常与之交流、切磋,我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由于我的天赋条件与后天努力都不够,所以我学唱的水平总不理想,尤其缺乏韵味;偶尔有同好者鼓励我“还真有点儿味”,我则受宠若惊、兴高采烈。然而,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打心眼里敬佩那些马派名票,绝没有“相轻”的劣念。石家庄市马派名票王富勤的演唱水平令我折服,利用在电视台兼职之便,我千方百计助他在电视台举办的戏曲票友擂台赛上闯关夺隘,直至最后问鼎。
痴迷马派艺术的我,最期盼马派艺术弘扬光大。当年我在石家庄市的河北医科大学党委宣传部工作。1987年11月23日,在校党委宣传部、校工会、校团委等部门的支持下,我呕心沥血组建的学校师生京剧社团——振兴剧社终告成立。著名马派耆宿马长礼先生亲笔为我们题写了社名。在我的全力主持下,剧社一贯以弘扬马派艺术为己任;社员们学唱《甘露寺》《借东风》《淮河营》《赵氏孤儿》等马派经典唱腔,请专业演员指导排练这些马派名剧片段。1988年12月16日,是马连良大师22周年忌日,我们剧社成功组织了纪念座谈会和演唱会。石家庄市政协副主席郭念恭教授、著名流行病学专家刘茂松教授等前来参加。之后,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要举办类似的纪念活动。1996年12月6日,我们与河北师范大学、河北经贸大学的学生剧社联合举办了纪念演唱会;我们从河北省艺校借来戏装,请来专业的化妆、服装、盔箱老师,帮我们彩唱了《借东风》《淮河营》《三娘教子》等马派经典片段,受到观众的高度赞誉。以后,我们又邀请河北中医学院、河北师范学院等高校剧社,以及华北制药厂、石家庄化肥厂、十二化建、石家庄煤矿机械公司等单位京剧票房加盟。逐渐地,这项常规活动不断扩展,前来参加的票房和票友越来越多,以至于发展成全石家庄市京剧票友汇聚的盛会。祝元昆、肖月珠、雷宝春、窦国起等河北省的戏曲名家也应邀到会并演唱,受到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这一活动越办越火,影响日益扩大。1992年5月,我们的剧社还应邀参加了第三届河北省戏剧节的演出。石家庄市和河北省的各大新闻媒体都对我们的剧社做了大量宣传报道;后来,甚至连中央电台、中央电视台、《戏剧电影报》等首都媒体也予以了关注和报道。当然,为组织好这些活动,我付出了极其艰辛的努力;最忙时,甚至3天只吃了两顿饭。期间遭遇的委屈与挫折同样不可避免。
1999年夏,我被河北电视台《戏曲大观园》(后改称《戏苑乡音》)栏目制片人马元素吸纳加入栏目组,参与节目制作工作。这下,我可是如鱼得水、乐在其中了。尤其让我高兴的是,通过节目,我有幸结识了冯志孝、朱宝光、高彤等马派名家。2003年10月13日,我终于见到了当今马派艺术的领军人物张学津老师,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感于我对马派艺术的执着追求,张先生欣然为我留言:“您对马派艺术的研究精神深深的感动于我。”
2001年2月是马先生百年诞辰,早在1年前,我就精心撰写出了一期纪念专辑节目的脚本。由于要说的太多,本子写得太长;可囿于节目时间有限,我不得不一次次压缩。在修改脚本期间,我与马先生的哲嗣马崇仁老师取得了联系,通过电话,征询了他的意见。2000年底,在河北电视台著名导演王心丽的全力支持下,这期纪念专辑节目终于录制。我联系并邀请了马小曼、燕守平伉俪,著名马派名票王椿立先生,还有马派同好者、北京大学研究生丁志勇。同时,还请来了受过马先生提携的著名京剧青衣演员罗蕙兰女士,罗女士的爱人、马派弟子王德新先生,马长礼先生的高徒、著名河北梆子表演艺术家雷宝春先生,以及石家庄市的马派名票王富勤等。我参与了节目中石家庄4位马派票友合唱《甘露寺》一段。这期节目丰富多彩,真情感人,在著名琴师燕守平为现场戏迷合唱《淮河营》伴奏的最高潮中结束,受到了现场观众极其热烈的欢迎,播出后在广大戏迷中引起了强烈反响。这次活动,使我有幸结识了几位马门名宿。交流中,大家谈到脚本中写到的马先生的一段轶事:解放初马先生回归大陆前,台湾方面派人游说马先生赴台,承诺给他一场戏一根金条,每月外加6万港币。马小曼等竟对此不甚了了,我给他们翻出刊载此文章的1990年7月31日的《报刊文摘》(摘自《传纪文学》1989年第4期,作者王晨)。王椿立先生笑言:“以后我们找马派资料得找您了。”
我迷恋马派艺术日久弥深,凡是到石家庄演出的马派演员我都想方设法结识。1986年冬,马长礼先生与谭元寿先生联袂携北京京剧院一团莅临石家庄市工人文化宫,演出了《龙凤呈祥》《赵氏孤儿》《借东风》等马派经典剧目。我托熟人才买到了戏票,如痴如醉地看了马老师的全部演出。由于观众格外踊跃,《借东风》演出后的次日下午又加演了一场,我随着再看了一遍。剧中那段经典中的经典“习天文学兵法犹如反掌”一段让全场观众疯狂,极其热烈的掌声几乎冲破屋顶,欢呼声、叫好声不绝于耳。我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马派艺术的神奇魅力。
2003年10月11日,张学津先生与作者在河北电视台节目录制现场
1988年春,马长礼先生应邀再次来石家庄,与河北省京剧团合作,演出了《龙凤呈祥》和《赵氏孤儿》两出大戏。在演出《赵氏孤儿》时,与马长礼先生偕行的著名鼓师谭世秀先生意外发病倒地。正在台下看戏的我等,立刻帮助联系医院抢救。我们剧社德高望重的京剧票友刘茂松教授、郭念恭教授等,也积极为谭先生的治疗出力。谭先生为凶险的脑出血复发,但由于救治及时,不久即转危为安,预后良好,以后又健康地存活了10年。那之后,谭先生与我建立了深厚感情,曾邀请我和参与救治的学生田进涛到他家做客。谭夫人亲自主厨,为我们备下了一桌极丰盛且极富特色的佳肴。通过谭先生,我了解了更多的马大师轶事,进而结识了马大师的哲嗣马崇仁先生。
1991年2月23日至26日,有关方面在北京工人俱乐部举行了隆重的马大师诞辰90周年纪念演出。我专程从石家庄赶赴北京,住在平安里附近的一处地下室里,看完了全部4场演出。记得演出中有马长礼先生的《淮河营》《打侄上坟》,冯志孝、朱秉谦与谭元寿、王玉敏、李世济、叶少兰等先生合作的《龙凤呈祥》,梅葆玥先生的《清官册》,以及刚出道的朱宝光先生的《借东风》等。遗憾的是,张学津先生因病缺演。即便如此,那次极为精彩的演出也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特别是马长礼先生的《淮河营》,让我如醉如痴,似梦似幻。演出结束后,我到后台见马长礼老师,看见谭元寿等老先生戏装内的衬衣都湿透了。马长礼先生还清楚地记得我,热情地叮嘱旁边年轻的杜镇杰(马长礼先生的女婿)带我去请各位艺术家签名。
1996年5月29日至31日,在北京人民剧场举行了3场纪念马大师诞辰95周年演出。我再次专程由石家庄赴京,观看了全部演出。张学津与叶少兰先生主演的《打侄上坟》,马长礼先生主演的《遇龙酒馆》,冯志孝、马长礼与谭元寿、梅葆玖、梅葆玥、叶少兰等先生合作演出的《龙凤呈祥》等,精彩绝伦,叹为观止。演出间隙,我在剧场里巧遇马先生早期弟子王金璐、迟金声先生,幸运地请他们签了名。
2001年5月4日至7日,马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演出在北京长安大戏院举行。我早早联系马崇仁先生等,想再次进京观看纪念演出。遗憾的是,这次全部6场演出票早早售罄。我既遗憾又欣慰;遗憾不能亲眼目睹纪念演出盛况,高兴有那么多的马派同好者。事后,我从新闻媒体中了解到,这次纪念演出,由国家文化部等组织,朱镕基、李瑞环等领导人到场观看。官方出面,盛况空前,这是对饱受不公待遇的马先生的积极肯定,是国家政治清明的表现。观此消息,我喜出望外,倍感振奋。联想到我组织剧社每年举办纪念马先生演出,都会遭遇极个别有“文革”心结的极左者说三道四,不禁累冰顿消,心花怒放。看那些“文革”余孽还肆意贬损马先生不?
2006年,我调回家乡北京市怀柔区工作。离开了我经办多年的振兴剧社,却加入到了一个新的京剧票友组织——北京红螺京剧团。在这里,我结识了徐俊武、李祥、焦永德等马派同好者;更幸运的是,得到了北京京剧院退休鼓师王福来、琴师刘金明伉俪的指导。这两位老师都曾亲睹马大师的风采,深谙马派艺术的精髓。
回到怀柔老家,领略马派艺术的机会也多起来。
2009年4月,北京京剧院举办建院30周年剧目展演。我先专程进城买了马派经典《赵氏孤儿》的演出票。4月27日晚,我初次迈进京剧艺术的神圣殿堂——长安大戏院,亲眼目睹了“马派活化石”张学津先生率弟子朱强、高彤、宋昊宇、穆雨演出的《赵氏孤儿》。4位弟子饰演的程婴各有千秋,曲尽其妙。朱强老练成熟,高彤形神酷肖,宋昊宇进步明显,穆雨嗓音完全恢复,唱腔念白颇具神韵。“观画”一场,在观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张学津先生“千呼万唤始出来”,使全场的气氛达到最高潮。张学津不愧为张学津,身前身后、举手投足,无一不精,无处不妙。从出场的几步走,到小心翼翼的关门动作;从“老程婴提笔泪难忍”的经典唱腔,到“说破”的大段念白。唱似说,说似唱,老辣通透,已臻化境,难绘难描,美不胜收。确如陈年佳酿,让人痴醉沉迷。以致全场掌声雷动,此伏彼起。我暗自喟叹:看这样的演出是多么的享受、多么的幸福啊!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2009年7月,京剧大师马连良从艺一百周年纪念演出在长安大戏院举行。我从媒体上看到消息后,立即专程进城,买了全部3场演出票。这次的演出分别为,7月3日晚,张学津先生携弟子朱强、高彤、穆雨主演的《胭脂宝褶》;7月4日晚,张学津先生携杜镇杰、朱强主演的《春秋笔》;7月5日晚的名家名段演唱会最隆重,谭元寿、梅葆玖、李世济、叶少兰、孙毓敏、马小曼、燕守平等菊坛耆宿,赵葆秀、孟广禄、王蓉蓉、迟小秋、杜镇杰、李宏图等梨园中坚,以及包飞、张建峰、裘继戎等后起之秀,和马派传人马长礼、张学津、冯志孝、朱强、穆雨等,悉数登台,一起缅怀国剧泰斗,共同诵歌一代宗师。3场演出,高潮迭起,精彩纷呈,让我再次领略了马派艺术的无限魅力。
2009年8月7日晚,《中华神韵——李慕良先生作品暨京剧经典唱段音乐会》在国家大剧院上演。出于对马派艺术的热爱,我再次专门买票观看了这场演出。晚会上,张学津先生演唱的《赵氏孤儿•观画》一段;朱强演唱的《海瑞罢官》选段;马长礼先生与王蓉蓉、李祖龙合演的《沙家浜•智斗》片段,让我真切体会了李慕良先生与马连良大师珠连璧合的天作之美。
2002年11月27日,冯志孝先生与作者在河北电视台节目录制现场
2011年8月17日、18日,马先生诞辰110周年纪念演出在国家大剧院举行。遗憾的是,我通过中国银行代售票失败,未能亲睹演出盛况。不过,观看后来的电视转播,弥补了这一缺憾。
这次在长安大戏院举办的《张学津先生马派艺术教学剧目系列演出暨中国戏曲学院杜鹏教授马派剧目展演》,绝对不能再错过。我提前一个多月就买好了票。而这次的演出也确实让我格外振奋、欣悦。
杜鹏早已功成名就,堪称梨园界翘楚。他基础过硬,天赋极佳。由他继承马派,实在是众望所归,合时顺势。马门添巨擘,绝艺有后人;作为酷爱马派艺术的戏迷来说,能不欣喜若狂、心花怒放吗?
1988年5月20日,作者与马长礼先生在石家庄会面。
冯志孝先生为作者签名留言
张学津先生为作者签名留言
杜鹏的确非同寻常,这次拜师张先生后的首次亮相,可谓不负众望、一炮打响。与乃师相似,杜鹏学马不求形似求神似,悉心领悟马派艺术的精髓,力求展示马派艺术的神韵。杜鹏嗓音宽厚洪亮,演唱收放自如,念白疾徐有致,表演洒脱标致,学马的自然条件得天独厚。拜师张先生,可说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起点就高。他的《李陵碑•清官册》,在其熟悉的余杨基础上,融入马派元素,显得更加高亢激越,清新流畅,一波三折,引人入胜;观众的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场内的气氛如火上浇油,越燃越旺。《四进士》更考验演员的基本功,做工和念白极吃重。尽管由于初次上演,杜鹏在与其他演员的配合上稍欠默契,但其精湛的技艺仍获得了观众的高度赞誉;特别是盗取书信一折,杜鹏颇具张先生神韵的高超演技,辅以著名琴师艾兵与鼓师刘洋天衣无缝的绝佳组配,场上如同炸了窝,鼓掌声、叫好声经久不息。
这两场演出还有个突出亮点,就是红花绿叶,相得益彰,一如当年的马大师,绝不做光杆牡丹,所有的配演均为一时无两的高手,使观众得到完美的艺术享受。《李陵碑•清官册》中的潘洪由裘派名家孟广禄饰演,八贤王由同为张先生弟子的宋昊宇担当,年届古稀的名丑黄德华出演马牌子。《四进士》中杨素贞的扮演者为当今张派领军人物王蓉蓉,宋昊宇饰毛朋,著名花脸演员舒桐饰顾读。演出乐队极硬整,琴师艾兵、鼓师刘洋均为当今京剧文武场翘楚。
这两场极为精彩的演出让我们广大马迷奔走相告。马派门庭再热,马派薪火重旺;马门幸甚,京剧幸甚!马派艺术昔日辉煌指日可期,我们祈盼着,等待着。
2002年1月28日,高彤先生与作者在河北电视台节目录制现场
发表评论 取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