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琴与手
胡琴作为一种较为古老的民族器乐,至今问世已经二百多年,丝竹系列当首,奠定了深厚的坚实基础,不可否认,从经济意识、社会文化意识等领域里都有不可估量的价值与贡献,毋庸置疑的为灿烂传统的民族文化增加了绚丽的色彩。然而,国家开放,科学进步,国际文化要交流,面对落后的技术工艺意识,应该有所摒弃,建立一种新的开拓意识,特别是我们民族文化应有的一种面向世界的开拓意识。
胡琴问世至今,从制琴、教授到演奏等方面,几乎原封不动地沿袭下来,由于意识、技术、条件的落后,许多问题因错就错,把没有办法的办法法定下来,作为依据,并在其它拉弦乐器中相互影响着,这是一种很可悲的现象。比如:民乐二胡码下面的海绵,在京胡皮膜上抹口水,在灯光下烘烤皮膜,以及胡琴用弦的一丝一钢等,是否有伤大雅姑且不谈,这里有一个与西洋小提琴演奏所不同的立足点问题,因此,没有相对稳定的琴,演奏心态、技巧的发挥就会大打折扣。
经常有人问,就胡琴演奏而言,…"琴重要?手重要?"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含混,应该更尖锐一些,即"琴第一?手第一?"很简单,"琴第一,手第二",有人不以为然,那末李慕良先生、杨宝忠先生演奏也是如此吗?是的,我以为,这不矛盾,所有演奏家不乏包括李先生、杨先生都承认胡琴变量因素过大,如果琴是定量,是超稳定性的,这一问题就解决了,众多演奏家都会更上一层楼,那末,李先生、杨先生更是如虎添翼。
因此,就琴而言,琴是定量,手是变量,就人而言,手与手之间,相对来说是变量,绝对来说是定量。这里超稳定性琴的前题,就成为势在必行的改革核心了。
其实,左右也是适应,但是要看适应是否划得来,果真是超稳定性的琴一旦适应成功,即可一劳永逸,既不换皮,也不换码。
至于把胡琴作为一种民间古董去保存、收藏那又是一回事了,但是这种"时尚风"、"调侃风"确实给实用主义者带来很坏影响,常常把琴侃得天花乱坠,拉起来却天壤之别,面目皆非。
其实,上述"琴手关系"是指琴从不稳定改革到超稳定时期的"琴手关系",一旦过渡成功,也就再不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了,很自然的就会自生自灭了。
音型与现代音响技术
京剧胡琴音型的形成与我们民族中的大多数器乐有着类似的情况,即开放型音型,说起开放音型,当然有它久远的历史。
仅就胡琴而言,由于胡琴在民族拉弦乐器中音调最高,加之为开放式共鸣筒,又配以动物蛇皮,三因素所致而决定了音型非常粗犷,音量相对很大,演奏起来颇费心思,而不是功夫,其实粗犷只是一种意境的色彩,而音量过大,又往往难于控制和表现(常冠以"炸"、"穿透音"、"金石宏钟"美誉,但这并不是音型的对位相关词)。
上述两个特色,在旧时代有其背景土壤(剧场秩序嘈杂、乱,无音响技术或音响技术低劣等),现在不同了,剧场文明,观众欣赏水平很高,特别是伴有高科技的音响技术,这种情况,以现代科学拾音角度分析都有其不科学的一面,因此,具有特色的胡琴,就要面临着一个使得音乐理论界、电子音响理论界认可的音响问题,现代音响拾音技术,已上升到"混响混声学"的理论,即"剧场大厅效应",既要有多个乐器的层次与深度,又要有整体的"意境感"、"空旷感",但把它作为具体的制琴标准,是绝对忌讳的,也是不可与之混淆的,这是一个制琴原则。
胡琴需要粗犷,需要一种"写意"色彩,因为它是惟一的一把高音拉弦乐器,但要适中不能过,就色彩而言,应再伴有一些"含蓄"、"隽永"色彩。 那么,这两种色彩的具体体现又怎样呢?简单说来,即演奏起来,声音不超前、音质不粗糙,仍保留粗犷写意色彩,音实且后置,并伴有隽永细腻色彩。
诚然,非用两种不同的琴在一段时间里进行比较,仅用辞令开路是难有身临其境的体会的。
发表评论 取消回复